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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才收回目光。其实,刚进考场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斜对面的人,并不是因为斜对面的人长得好看。
斜对面的人长得很普通,皮肤黝黑,个子不高又清瘦,丢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为什么他会注意到他?一开始是因为他的背影,挺得笔直,就像一棵竹子一样。其次,是他的眼神,波澜不惊却又充满锐利,就像……对,野兽的眼神。
斜对面的人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应该十三四岁吧,怎么会有野兽般地眼神?
贾琏对斜对面的人有些好奇,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换做是其他人被贾琏盯着看了半响,一定会很不高兴,然后恶狠狠地瞪回去。可是,斜对面的人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贾琏几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看了一会四周,贾琏就收回目光,装作检查考卷的样子,等待考试结束收卷。
因为三天都要呆在号房里,哪里也不能去,就算提前交卷,也只能窝在号房里。
中午,考试结束,衙役把考卷收了上去。安静的考场,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很多人都探出身子,问附近认识的人考的怎么样。虽然考试结束了,但是考生们不能出自己的号房。
贾琏听到其他人对答案,不由地想到前世,考完试大家都围在一起对答案。看来,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所有考生的心情都一样。
肚子有些饿了,贾琏从包裹中拿出几块糕点和一些肉干。一想到三天就像坐牢一样被关在这个小房子里,他就有些郁闷。
好在糕点和肉干的味道还不错,贾琏正吃得津津有味,一股恶臭味从远处传来,顿时让他失去了胃口。
卧槽,哪个混蛋在公共场合拉屎。
好在现在不是夏天,不然考场会有各种让人发疯崩溃的气味。
贾琏被恶心到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拿出巾帕堵住两个鼻孔,躺在铺在地上的床铺上,准备睡一会午睡。
下午的考试,要在未时开始,离未时还有一个多时辰,赶快睡一会,下午才有精神考试。
很久,贾琏就听不到任何声音,陷入沉睡。
在考试前,贾琏准时醒了过来,用冷水洗了个脸,冰冷刺骨的冷水泼在脸上,顿时让他的大脑变得非常清醒。
未时,下午考试准时开始。
下午考的是墨义,就是考四书五经里的一些句子或者一段话的含义,对贾琏来说依旧很简单。
下午考试的时候,贾琏发现县官时不时地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在他面前待两三分钟再离开。他觉得县官因为传言的事情怕他作弊,所以才经常来他面前转悠。
酉时,考试结束。过一会儿,衙役们会给考生们发一些热水,方便他们喝热水,和洗漱。
贾琏本来以为没有热水,没想到会发热水,心里有些小激动,毕竟现在还是很冷,一整天吃的冷冰冰的干粮,再不喝点热水,肠胃会很不舒服。
喝了些热水,贾琏就把剩下的热水全部拿来泡脚。虽然他全身穿的暖和,但是也架不住现在天冷,一整天手脚冰凉。
泡完热水脚,贾琏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坐在床铺上看了会书就睡了。
第二天,考试的内容的范围变大,难度也加深了不少,不过对贾琏来说,仍旧很简单。
第三天,考的是经义。经义就是以四书五经的某句话为题,考生作文阐述自己的理解和认识,类似于现代语文考试中的理解。
李道清曾经对贾琏说过,考经义的时候,最好引经据典,文采华丽,这样会加分很多。
引经据典,贾琏还能做到,但是文笔华丽,他做不到。
他的文笔比较朴实简练,因为这点李道清还头疼了很长一段时间,让他以后多读一些文采华丽的文章,提高他的文笔。
贾琏觉得没必要,文笔朴实干练就行了,写那么多华丽辞藻有什么用。
县试考的经义不难,贾琏能轻松应付。
酉时,考试结束,三天的县试终于结束了。
当县官宣布考结束,大家可以回家了,所有人都发出兴奋地尖叫声,有的人甚至夸张地哭了出来。
三天犹如牢狱的生活,让人痛苦不堪。听说可以回家了,大家就像囚犯被放出来,重获自由一样激动。
贾琏不像其他人那么激动,重重地呼出几口气,像是把这三天关在号房里的憋屈和郁闷全部吐出来。
收拾好东西,贾琏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想立马回到家好好地洗个澡,从头上下地仔细洗几遍,把身上的臭味洗掉。
“喂。”
贾琏刚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斜对面的人叫了一声。
“你叫我?”
斜对面的人微微点头:“你叫什么?”
贾琏没想到斜对面的人会主动找他,眼里闪过一抹惊讶:“我叫贾琏,你叫什么?”
“我叫连根生。”
连根生?
这个名字挺有趣的,还很有意义。
他的父母真会取名字。
“考试的时候,你为什么看我?”别看当时连根生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其实他心里很是在意,他不明白贾琏为什么盯着他看?还有些好奇,自己哪里吸引了这位贵公子的注意。
贾琏被问得一怔,他没想到连根生会问得这么直接。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眼神很漂亮。”
这个回答让连根生不由地怔愣住了,惊愕地望着贾琏,他的眼神很漂亮?
贾琏走到连根生面前,习惯性地伸出右手:“连根生,很高兴认识你。”
连根生回过神来,见贾琏朝他伸出右手,一脸茫然,不明白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见连根生迟迟不和他握手,贾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现代话了,尴尬地收回手,摸摸鼻子干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你……”连根生被贾琏的这句话惊到了,贾琏一看就是贵公子,怎么可能会对他一个贫民说这样的话。
贾琏看出连根生的想法,笑着说:“你应该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连根生呆呆地重复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贾琏被连根生呆愣地模样逗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希望下次能再见到你。”他快要被自己身上的臭味熏死了,也快要痒死了。
“恩。”
贾琏朝连根生摆摆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刚出院子,就看到贾赦等在门口,贾琏微微愣了下,随即一股暖流从心房,渗入四肢百骸,温暖了他被冻僵的身体。
眼眶有些热,鼻头有些酸,贾琏怕自己会哭了出来,仰了仰头把眼里给逼了回去。
贾赦看到儿子出来,脸上立马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容,然后把儿子抱在怀里。
突然被抱住,让贾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