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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尔像个提线木偶,僵硬笨拙地一寸寸扭过头,他茫然地看着科莱昂。
他想问,如果他不是他的父母,或者他跟科莱昂的匹配度没那高,他父母就该死是吗?
西里尔的眼睛闪烁着泪光,像支离破碎的结冰湖面,科莱昂低头吻了吻他泛红的眼角。
“我知道你没有原谅我,也不会原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做的,我弥补的就是对你好,以后……”
在西里尔空洞的注视,科莱昂没再继续说去,他不喜欢omega这样的眼神。
科莱昂扣住西里尔的后脑,强势地吻了上去。
他将他揉在怀里,锢在双臂间,牢牢掌控着这个omega,掠夺跟侵占着他。
西里尔没有任何回应,不管科莱昂怎撕咬,始终都咬着牙,一声也没吭,这换回来alpha更强势的对待。
事后西里尔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像是从水里捞似的,浑身湿漉漉的,身上都是斑驳的痕迹。
科莱昂从身后抱着他,不停撩拨着他后颈的体,但也只是亲吻,没有再咬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里尔才哑声说,“我饿了。”
科莱昂立刻清醒,轻声问他,“要吃什?”
西里尔眼皮疲惫地垂着,并没有回应科莱昂。
科莱昂没生气,耐心问,“要喝奶油蘑菇汤吗?我去给你煮。”
西里尔点了点头,科莱昂这才了床。
alpha离开这个房间后,西里尔支起眼皮,冰蓝色眼眸平静寂寥,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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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淮故态复萌,晚上又开始蹭陆盐,后颈溢的信息素有着极强的攻击性。
类排斥也适用在alpha身上,A素具有天生的排他性,尤其赫淮还不是个普通的A。
浓郁的信息素像蛰伏在黑暗中的兽,凶悍跋扈,一闻到类信息素就会张开獠牙,暴戾地撕裂对方的血肉。
现在赫淮以养伤的名义,一直待在杂物间,没跟其他alpha接触,再加上有陆盐在身边安抚,情绪保持在稳定状态。
但随着分化期临近,赫淮的信息素越来越暴戾。
罗号的alpha二次分化时,为了避免冲突都会进行隔离,正好赫淮主动要求舱外活动,詹姆士痛快批准了。
赫淮这次在科莱昂手里活来,不仅是其他星盗,就连詹姆士都非常惊讶。
不管科莱昂是要栽培赫淮,还是有其他原因,詹姆士很给面子,怕赫淮分化问题,让陆盐跟着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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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年过去了,赫淮在某些事情上娇气的风格还是没变——不盖沾了其他人气味的被褥。
分化期他就更排斥了,进了安全曩的第一件事是打开换气系统,然后换上己带的被褥。
安全曩内部也是椭圆形,二十多平米的空间,只放了一张双人床,一套银灰色的桌椅,简易的全息操作台,以及单独卫生间。
空间狭小,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全息影片,这里最多只待两个人,玩扑克牌也只玩算24、比点数。
安全曩还没有厨房,只有一台旧式微波炉,以加热压缩干
粮。
除了陆盐外,大多星盗都觉得待在安全曩上,跟蹲星际监狱没什区别。
陆盐在全息操作台上,设置着驾驶航速航线,最后启动了动驾驶模式。
晚饭吃的是压缩干粮,吃完饭赫淮摆弄着粒电容瓷,取里面的稀有金属,陆盐在一旁帮忙。
他没有专业工具,分离稀有金属需要格外小心,但陆盐总是静不,因为赫淮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更浓了。
“累了?”赫淮抬头看他,“你休息一会吧。”
陆盐没说话,盘腿坐在赫淮身边,闭目养神,歇了一会,他又沉默地加入了分离稀有金属行列中。
一直忙到九点,陆盐眼睛都酸了,赫淮才喊他去洗澡。
俩个人十点就躺到了床上,赫淮还在特殊时期,需要充足的睡眠,跟气息干净的环境,很快他就睡着了。
陆盐却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直到凌晨十二点他都没睡,因为赫淮总蹭他。
alpha在白天是一头蠢蠢欲动的凶兽,但一到晚上就会变成一只有着细软毛发,粉色肉垫的大猫。
他会乖乖窝在Omega身边,蹭着陆盐,在睡梦中不停撩拨。
分化期过去后,陆盐的信息素会慢慢变淡,直到个发情期。
但现在受赫淮影响,他信息素还没消散,被赫淮一蹭,就不受控制的释放。
这导致熟睡的alpha埋在陆盐颈窝,乐死不疲地拱拱蹭蹭,一旦榨好闻的气味就会变本加厉。
安全曩温度适宜,陆盐却热了一身汗,衣服难受地贴在身上,偏偏alpha还黏得紧。
焦躁不断在陆盐心里累积,他吐了一浊气,像是热受不了似的,别过头,想跟赫淮拉远一些距离。
颈线拉伸,露一点点后颈,alpha就像找到钻的洞似的,立刻拱过来,去嗅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
陆盐那根告警神经,原本就绷得紧紧的,被赫淮这一拱,即将断裂,只维系着一根极细极脆弱的线。
第25章
赫淮像只饿到极致的大猫,好不容易找到一块鲜美的肉,却被无情地拦在栅栏外。
他挺直的鼻梁挤进陆盐脖颈跟枕头的缝隙,寻着信息素的气味不停扒拉,动作急迫。
alpha滚烫的唇擦来时,那根岌岌危的神经瞬间绷断,陆盐猛地弹坐而起。
熟睡的赫淮被陆盐的应激反应弄醒了,茫然地睁开眼睛。
alpha眼睛带着一层潮气,眼尾晕开薄薄的红痕,陆盐抬手一摸,赫淮额头烫得吓人。
“你要分化了。”陆盐面无表情地说,“抑制剂你放哪了?”
赫淮鼻尖冒着热汗,眼睫扇动了两,他迷茫地望着陆盐——omega那两瓣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但赫淮什都听不见。
大脑一片空白,有风声有水流,温声滋润着赫淮的每一个细胞,心脏酥酥麻麻地痒着。
他将手臂攀到omega的肩,缓慢地倾身,在omega的唇上印一个吻后,还眷恋地舔了好几。
直到手臂内侧传来痛感,赫淮眸里的蔼蔼雾气散去了一些,他终于从迷蒙的状态清醒过来。
陆盐掐了一赫淮,很凶地问他,“抑制剂你放哪了?”
“大衣内侧的袋。”赫淮嗓音沙沙哑哑,带着很浓的鼻音。
陆盐不再废话,床去找alpha专用抑制剂。
赫淮现在对陆盐身上的气味格外敏感,舱室内都是那种特别的香气,陆盐身上尤为浓烈。
陆盐一离开,香气淡了许多,赫淮忍不住跟着了床,仿佛一只黏人的型犬科动物。
大衣挂在墙上,陆盐走过去翻找袋里的抑制剂,赫淮黏了过来,低头去嗅那截光滑平坦的后颈。
陆盐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转身就看见一只迷蒙无辜,眼睛湿漉漉的alpha,顿时哑无言。
看见他这样陆盐就止不住的烦躁,粗声粗气地问,“你己打吗?”
赫淮脑海又现了和风,流水,花香,他看着眼前这个凶,信息素却热情的不得了的omega,选择相信了信息素——
陆盐突然被摁到门板上,alpha的脸逐渐放大,最后吻了过来。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对方沿着他的唇,撬开了那条窄窄的缝隙,勾住他的。
陆盐受到惊吓地瞪圆了眼睛,两秒后他回神,在alpha的手臂狠狠地掐了一掐。
赫淮意识回笼,上眼睑像是承受不住睫毛的重量,那排浓密的小扇子不停往坠,他的距离太近了,每一根都仿佛拂过陆盐的面颊,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
陆盐的呼吸湿重起来,他滚了滚喉咙,又掐了一赫淮的胳膊。
陆盐声音紧绷,怒视着赫淮,“这清醒了吗?你不己打抑制剂?”
赫淮满脸潮红,高温不断蒸发着他身体的水分,让他从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又变回了虚弱的奶猫。
他摇摇头,将颌靠在陆盐肩上,阖上双眸,声音轻轻,“不,你帮我打吧。”
陆盐被赫淮的体温灼到似的,指尖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