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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老躬了躬身,将银针递给了小徒儿,“走一趟针。”
“是。”芍药扬着笑脸,精气神全回来了。
三天,在花家来来往往的人都记住了这个时间。
当时间越近,而花芷还没有醒时心就又悬了起来,就怕这次只是空欢喜一场。
天光渐亮时,顾晏惜睁开了眼睛,习惯性的看了下怀中的人,见她冲着自己笑了一笑下意识的就回了个笑,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张开嘴巴欲喊,可身体却背叛了他,紧紧的抱住了怀里那个人。
他等啊等,盼啊盼,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盼到了!
他的阿芷,没有丢下他!
花芷想抬起手回抱他,可眼下她除了脑子还能转几个念头,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好像不是她的了,她只好享受这个怀抱,有些紧,可是很安全。
“姑爷?”迎春听着动静请示了一声。
“去请于老和芍药过来。”
迎春想到了什么,捂着嘴飞奔了出去。
芍药就睡在隔壁屋,还是被顾晏惜扔过去的,跑过来时外衣都没穿。
号了脉,确确实实在好转的脉象让她再也忍不住了,把头埋到花花胸前嚎啕大哭,她差点就又没家了!
于老来了,花家各房的人来了,后来就连皇上也来了,哪怕花芷仍是昏睡的时间居多,可知晓她在好转,这就是一颗效果最好的定心丸。
而花芷有力气说话是在又一个三天后,嗓子哑着,听在关心她的人耳里却如天籁。
“我只是睡了一觉,可能是太久没有可以这么放心的睡才会如此。”花芷笑,“我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PS:抱歉,一字一字磨的。
☆、第六百八十章 夫人,你有相公了
“我们可是做了好些天的恶梦了。”芍药在床里侧紧挨着花花躺着,虽然这么说着可脸上的笑意却再明显不过,花花的身体在恢复了,且这种恢复还是从根子上开始的,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就连俘虏了炎国国主都没这么让她开心。
花芷也知道自己这次大概有点吓人,不然晏惜不会整个人都小了一号,家里其他人也都憔悴不堪,摸索着去拍了拍芍药的手臂,这一拍就觉出了异常,她费力的低头看去,用眼神询问是怎么回事。
芍药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我可是上了战场呢,受点伤多正常啊,没事,小伤,都快好了。”
花芷一想也是,从战场上回来能活着就是万幸,受点小伤都不值一提,总归上了战场的两人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她所求也不过如此。
另一只手缓慢的挪动着去摸晏惜的,顾晏惜哪舍得她费劲,连忙去将她的手包在手心,无需商量,所有人有志一同的瞒下了他们自残的事。
“姑爷……第一天我就想问了,这称呼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芍药眼珠子转了几转,麻溜儿的爬下了床,把丫鬟一并带了出去,还不忘体贴的关上门。
这种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去解释吧。
顾晏惜低头笑了笑,坐到床头将人抱到怀里亲了亲,“我们成亲了,我自然就是花家的姑爷。”
花芷瞪大了眼,成亲?什么时候的事?她这一觉到底睡了有多久!
顾晏惜闷笑不止,阿芷这副弄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可真不多见。
花芷没什么威力的斜他一眼,“快说!”
“就在你昏睡的时候,怎么都唤不醒你,我就拿我自己给你冲喜了。”顾晏惜抵住她额头,“夫人,你有相公了。”
“!!!”震惊都不足以表达花芷此时的心情,她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可她一点也没有做了新娘子的印象啊!
顾晏惜笑得更欢,甚至都笑出了声音,之前担心的心情太剧,以至于把成亲的欢喜都掩住了,现在担心褪去,欢喜便占了上风。
他成亲了!
他娶了阿芷!
如今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满朝文武观礼,太皇太后主婚,皇上见证,谁敢不认!
“待你身体好了我再三媒六聘的把你娶回王府去做我的王妃。”
花芷眉头皱了起来,她用商量的语气问,“能不戴凤冠吗?太重了。”
“我让人给你做个轻一点的。”
也是,世家可没有不戴凤冠出嫁的姑娘,心态自然而然就往曾经不显山不露水大姑娘转换的花芷没多想就轻轻点头,她还是不做那出格的事了。
掩嘴打了个呵欠,花芷有点小开心,成亲了呢,她已经感觉到幸福的米虫生活在向她招手了。
美美的想着她又沉沉睡了过去,就好像要将之前欠下的都补上一样,醒来后她每天都要睡上很长时间。
直至此时,顾晏惜才分出些许精力放到政事上,南边不能没有主将镇守,各地战事也都进入尾声,如何善后也需得给出章程,他不能万事都管,却也不能完全放手不理会。
皇帝便是天资聪慧也年纪尚幼,且并非从小当成太子培养,役下之能平衡之道仍是有所欠缺,如今朝臣虽说拧成了一股绳,可在利益当前时他们首先还是会考虑自己的利益,他要做的就是镇着那些人,给皇帝时间去摸索他的帝王之道,在需要引导时指引一二,需要告诫时行告诫之语,在他振翅高飞之前护着他走过这羽翼渐丰的过程。
而花家也在这个时候正式复出,花屹正重掌翰林院,花平宇依旧为翰林,旁支几人仍是回到了曾经的位置,看起来好似和两年前并无不同,可谁都知道花家此时无人可及。
一门双翰林再加上一个天子太傅,天下学子尽归花家,所有人都在看着,看花家如何自处,也看新君可会和花家生隙。
外忧已平,内乱也止,世家的明争暗斗又初露端倪。
“如今我还病着,又有之前的从龙之功护驾之功在身,谁也不会在眼下来和花家过不去。”凉亭中,花芷躺在垫着褥子的凉塌上,盛夏的天气,其他人只是坐着便汗流不止,她身上却仍盖着薄被。
这是她在床上躺了数日后头一次出门,花屹正父子到家一听说官服未曾换下便过来了,祖孙俩向来是不避讳什么的,经过这两年的历练,花屹正更加不会小看了孙女在这方面的能力。
“可这个饼就这么大,花家划走了一大块其他人自然不够分,占着大份的花家便要成为众矢之的,这和花家立了多大的功劳无关,利益当前,谁在乎这个。”
花芷说得漫不经心,却一针见血,人最是忘性大,天大的功劳在事情过后也就那么回事了,天不还没塌吗?大庆不还没亡吗?自是家族繁衍昌盛更重要。
花平宇对这样举重若轻的女儿有点陌生,怎么都无法将她和曾经那个安于内宅安静乖巧的姑娘联系起来,回朝这些日子根本无须他去刻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