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去哪?
说罢,茉儿还煞有其事的揉了揉耳朵,以示自己没有说谎;宫千邪见茉儿不为所动,便威胁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说”茉儿毫不犹豫的道;真是好笑了,说与不说都只能由她自己来决定好吗,什么时候轮到宫千邪做主了;“你知道不说的后果是什么吗?”宫千邪怒吼道;他之所以会这么愤怒,不全是因为古女茉儿的态度,而是害怕,他害怕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已经消失无踪的简离;倾城走了,他便成了最了解简离的人,他知道他人虽已经离开了,但心性一定不会大改,他若是想要做出改变的话,就不会在离开的时候对宫千邪下死手了;简离已经疯魔到了连宫千邪都敢伤害的地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倾城离世的时候,他就怀疑此事是人为造成的了,并且已经把矛头直指在了面前这个女人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简离是个认死理的人,他既已知道倾城的死跟古女茉儿有关,就一定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追查一旦展开,古女茉儿便会无所遁形的暴露在简离面前;简离那人已经死了,他活着的那副躯壳只为复仇存在,他若是发起疯来,可是比宫千邪更加难缠;这些年的南征北讨,简离给宫千邪出过不少阴毒的主意,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虽未亲自上过什么战场,却屡屡立下大功的缘故;攻于心计才是简离最擅长做的事情,他要是发起狠来,宫千邪也未必能将他制得住;这天下只有倾城一人能将他的心放软,只不过能让他将心放软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宫千邪不是不相信茉儿自保的能力,他不信的是简离;那人诡计多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出手快狠,只需一击便能正中敌人死穴;如果让他发现古女茉儿就是倾城之死的始作俑者,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报仇雪恨;简离最大的本事不是谋划算计,他最大的本事是忍耐,对待敌人的时候,他耐性是出奇的好,敌人越难应付,他的忍耐力度也越高;如果倾城死了,简离还待在北国,待在他的身边,他还不会生出那么多想法来,但是他走了,悄无声息的走了........他走后,宫千邪没派人去找过他,因为他了解他,他知道他一定在某个生存着,为复仇而活;“呵.......呵呵”茉儿谄笑道“你的结果已经近在眼前了,还有心思关心我的后果?”“不是我说,就您这幅病入膏肓的样子,又能拿我如何?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先威胁起我来了?”如果可以的话,宫千邪真想把古女茉儿的嘴给封起来,不让她再胡乱说话;可是,不管宫千邪再怎么想,他也无法做到,他们现在的身份已经互换了,他才是被动的一方,而主动权一直被古女茉儿掌控手中;“你就不能冷静下来,认真听我说句话吗?“宫千邪气急败坏的道;活了那么多年,还从没对哪个女人有像对她这么用心,他现在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在为她未来的安全考虑,可这女人非但没有感激之心,还处处跟他作对,叫他怎能不火;“冷静?我为什么要冷静?”茉儿冷笑着说“你宫千邪叫我冷静,我就一定要冷静吗?”“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茉儿越把话往下说,声音越大,掩一在外听到里面传出响动,心又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来;他有些焦急又有些气闷的对着马车喊道“殿下.......”掩一这次说话的声音明显比之前提高了几倍,他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一众人等的关注,就连红袖小九也纷纷投来了注视的目光;先前,掩一小声说话的时候,茉儿还会简短的回答一句,他这一将音量放大,茉儿反倒破罐子破摔起来,一点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继续不管不顾的对宫千邪道:“我对你的耐性早就已经用尽,走吧,别再逼我了”她最近真的好累,好累,不想再招惹无关紧要的是非了;茉儿很想杀了宫千邪一了百了,可是当她想要下手的时候,不知道怎的,就是狠不下那个心;也不知是受宫千邪那憔悴的不成人形的样子影响,还是私心里鬼怪作祟,总之她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去做这件事情;内心里,她巴不得宫千邪早点死,但现实中,机会就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明明敌人都已经近在眼前了,她却想要临阵脱逃,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茉儿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在坠崖的那一刻,她对宫千邪那颗执迷不悟的心就已经死了,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亲手送他上路;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她抓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段时日,茉儿最常做的事情便是:想不明白就不想,睡不着觉就不睡,顺心而为随机应变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种常态;只是了解是一回事,懂得放手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总是告诉别人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最好,可当自己真正需要面对抉择的时候,她也会如旁人一般选择逃避;只有避无可避退无可退的时候,她才会愿意去做决定,这事在面对亲人的时候表现得尤为淋漓尽致;像是古辰锋又像是古小夜,她对他们的宽容已经到了无可复制的地步,就算真有做错,她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眼,转眼就他们做过的错事抛在脑后;她不是不记得他们做错过什么,只是不知道在亲情与道义之间该怎么选择;茉儿以为她只会在对待自己亲人的时候才会表现成这样,没想到面对宫千邪的时候,她也会如此狼狈;“走?去哪?”宫千邪扯着嘴角笑了;古女茉儿不会真对他下手这事,伏静早已料算到了;只不过,当时听伏静说及此事之时,他只是一笑而过,没做任何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