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
房长什么样。
刺鼻的针水味让陈长安觉得有点儿恶心,他朝旁边给他倒水,又削着苹果的青年看了过去。
那青年见他看着自己,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了小块递了过去,一边宽慰道:“叔,房子倒了可以重建,这钱没了也可以慢慢挣,你才三十多岁,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你看这美国的肯德基爷爷66岁了才创业有了现在的肯德基,咱中国也有史玉柱那样破产了后来又崛起腾飞的人,叔,你以后肯定也能东山再起。”
听着青年絮絮叨叨的话,陈长安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得好好理一理他的思绪。
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因为做生意失败破产,承受不了打击割腕自杀的人,和他有着一样的姓,甚至是相似的名,只不过中间少了个“长”字。
陈安,三十二岁,的确还年轻。
撇除这肥胖、高度近视外加龅牙的可怕外表,三十二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而他把自己崩了的时候,作为陈长安的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
算起来,勉强算是赚了吧。
陈安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陈安开了口,虽然他的外表糙了点儿,不过声音倒是很好听,算是一个悦耳的男中音。
正在吃苹果的青年差点儿噎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男人,焦急地喊了起来:“叔!我是陈阳啊!你不记得了?”
第一卷 第二章-出院
陈阳是陈安的侄子,去年考上了上海的大学,陈安一直在上海做生意,这几年下来也有了点积蓄,就顺便照顾一下这侄子。
三十多岁了还没有了成家立业,而且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原因就在于陈安其实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
之前和一个小男生好着,结果却被那小男生联合其他人把他给骗了,公司倒闭,别墅被查封,没了事业又感情受挫的陈安选择割腕自杀,幸好被侄子陈阳即使发现给送进了医院。
命保下来了,但人却失忆了。
陈阳说这是好事情,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可以更好的生活下去,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叔叔陈安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陈安实在受不了医院里的那股针水味儿,既然没事了就可以了出院了。
在陈阳的帮忙下办理了出院手续,陈安和他的这个“侄子”一起出了医院,走出医院的一刹那,从头顶倾泻而下的阳光舒服得让陈安眯起了眼睛。
他暗暗自嘲了起来,小岛上的阳光比上海的要美好多了,可作为一个自由人,就算这儿的空气不怎么样也让人觉得舒服。
“陈叔,这段日子你就暂时和我住在一起吧,我那屋子不大,你先委屈委屈。上海的医院条件好,等以后让医生检查出你失忆的原因,病治好了,我就送你回老家休养一阵子。”
陈阳个子很高,目测过去应该有一米八五以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上是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一看就是个在校大学生。
虽然头发没怎么打理过,但凭着陈安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小子长得还算不错,可为什么明明是叔侄,他自己就是这副模样?
陈安脸上戴着个口罩,虽然才从医院出来,他已经想着要再进医院把他这难看的牙齿弄一弄。
如果以后都要以这个身份和这个人活下去,那一切都得按照他的想法来,位高权贵又养尊处优的陈爷忍受不了他以这副难看的模样活着。
从前的时候,每次谈生意或者开会,在那一水的大肚子军阀或者军火商里,陈长安永远都显得鹤立鸡群,这男人习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再加上本身长得玉树临风颇有气质,要不然后来也不会被自己栽培的兔崽子掀翻在了床上。
一想到当年他养了十年的兔崽子居然对自己有那种肮脏的心思,陈安就气得牙痒痒。
“真壮观啊,这是不是在拍电影呢?”陈阳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和陈阳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的陈安回过神来,他顺着陈阳的视线望了过去,马路上一连有十多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从他们面前驶过。
陈安瞳孔猛地收缩,这些车牌号和车子看起来很熟悉,不就是他在上海的车吗?往常只有他回到上海,或者有什么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安排这么多辆车子。
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陈阳正准备过去的时候旁边一个人就想插队,往他们面前一站拉着车门就要进去。
“唉,我们先排着的,你不能插队的。”陈阳赶忙抓住了那人。
“让开让开,拉什么拉!”那人把陈阳的手拍开,吼了两句正准备坐进出租车里去的时候,衣服领子就被人从后面揪住。
那插队的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直接被人拽着衣服领子一把推到了旁边倒在了地上。
“愣着做什么,上车!”陈安把陈阳塞进了车子里,他自己随后也坐了进去,刚刚被他推倒在地上的男人爬了起来就要冲过来,陈安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又把那人踹翻了。
“跟上前面的车队。”车门一关,陈安冷静的说道,好像他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做一样。
倒是一旁的陈阳彻底愣住了:“叔,你刚才好厉害。”
陈安淡淡瞥了眼旁边的傻小子:“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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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墓园
计程车在一处墓地外面停了下来,陈安打开车门就直接走了下去,还在车子里的陈阳赶忙喊道:“叔,等等我。”
“唉唉!小伙子,给钱啊!”计程车司机赶紧喊住了陈阳。
等陈阳给完钱以后就不见了陈安的影子,完了完了,叔该不会是跑这里来自杀吧!
陈阳赶紧跑到了墓园里四处找了起来,幸好陈安那体型和戴口罩的模样还算显眼,他很快就在一棵树下找到了那个男人。
“叔,我们回去吧,你刚刚从医院出来,到这种地方不好。”陈阳拉了拉男人的手臂,后者却无动于衷。
“叔,你在看什么呢?”见陈安始终盯着某处,陈阳顺着男人的视线望了过去。
就在不远处,一群西装笔挺的黑衣人个个神情肃穆地围在一块墓地旁边,可以看到其中一个戴着墨镜,梳着大背头的挺拔男人站在最前面的地方,手里还抱着一个骨灰盒。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电影里的黑帮老大葬礼一样,陈阳本能地觉得那些人很不好惹,他轻轻拉了拉陈安的衣服袖子:“叔,我们回家吧。”
“家?”陈安冷冷一笑,他原本的家应该是不远处的那块墓地,噢,不对,应该说是那个骨灰盒才对。
似乎感应到什么一样,不远处抱着骨灰盒的男人偏过头朝陈安他们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