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咖啡厅的休憩
“不过…”索伟尔打量了一下我,“这身行头是挺好看的,回头叫乔也给我整一身。”索伟尔向包间外打了两个响指。
“好看么?这种时候不应该夸人长得帅么?”我把一截鱿鱼肉塞给了莎菲。
“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推门进来一位可爱的身穿女仆装的姐姐,给索伟尔换上了新的咖啡,还放下了一份华夫饼,上面倒了满满一层芝士。
“看在来了漂亮姐姐的份上,我就不揍你了。”我们三人都直接上手,一人一块切好的华夫饼,一口咬在尖部上,华夫饼原本的甜味变成了芝士的衬停甜食果然是最幸福的事物了。
“哼,我只是你没我帅而已。而且,别以为你等级比我高我就打不过你。”索伟尔把鼻尖上沾的芝士用手指挑下来,舔进嘴里。
“嗯?我才78啊。”“你可拉倒吧,你的演技能比得过王城里那群老狐狸?而且这两场战斗中,你干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我还不是那么气的人。”他和莎菲一同把手伸向了最后一块华夫饼,索伟尔甩甩手,然后点开了旁边的呼叫器,示意再送两份上来。
“接下来,怎么办?”“你指的是?”“我是杨湘城的战斗。”
“那没什么办法,只能硬碰硬打正面战场了。”索伟尔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一场,明显要打保护战。战斗表现如何,就看卡拉赫的表现如何,而她的表现很大程度上,在于我们能提供有多稳定的一个环境。”在这一点上我也很赞同。虽然到现在为止,卡拉赫的表现一直不太出色,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一来,神剑桥那次,她被留下而不是跟我们过桥打主战场。二来,除了那一次之外,敌饶数目一直都不多,分布也散,不适合卡拉赫坐住了打核心输出位。三来,也是我和索伟尔表现太过激进,或者激进的就我一个,以至于频繁受伤需要卡拉赫进行治疗。药品的效果是有极限的,不是所有的伤势都可以用药品就能恢复过来的。
“索伟尔。”“嗯?”
“你对卡拉赫,怎么想的?”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要谈什么战术,回头人齐了还是要正式一遍。
“卡拉赫啊……”他往后椅子上一靠,抬头看着花板。
“失礼了。”随着两声敲门声,女仆将两份华夫饼放到桌子上,然后轻声离开。
“我对她只是出于对于队伍的责任,至于她喜不喜欢我,我觉得应该还谈不上喜欢吧,只是我们之间共同话题比较多,能得上话而已。”索伟尔的语气不像平时一贯的那么确定。
“啥?”我对于他的回答感到非常意外,“你们两个人不应该已经是情侣了么??”
“不是,我们什么,我们看起来很像一对情侣么?”索伟尔倒是笑了出来。
“我承认,神剑桥之后,卡拉赫照顾了我两三,所以我才不否定她是不是喜欢我。但是我觉得,如果是喜欢的话,更多的应该是因为你辜负,啊不是,应该是你移情别恋太快了。”
“什么玩意?怎么就…”我看着完话就咬向一块华夫饼的他。
“嚼嚼。”索伟尔看着我。
什么叫移情别恋?不是卡拉赫先喜欢上了你么?在马菲克城,她看着你送给她的礼物是那么的开心,对我则是那么冷清和高傲……
“你在圣人居过了几关?”索伟尔咽下了口中的食物。
几关?“两关,第三关实在打不过。”
“我跟卡拉赫是过了五关没错,但是在第四关并没有战斗,等待的是个解密。过程已经无关紧要了。直接告诉你答案吧。你有没有很奇怪,为什么你丢掉的兔子镜子会出现在卡拉赫的手上?”索伟尔看了看我点头,继续:
“因为在那个幻境,我们跟着幻境中的你,绕了马菲克城一下午。”
“什么玩意??”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什么。
“不仅仅是你的行为,你做了什么,跟什么人交谈过什么,就连你心里想什么,我跟卡拉赫都听的一清二楚。”索伟尔笑了一下,带着从没有过的奸诈。
“我……?”我想了想当时在想什么,突然就愣了。
“我们每个人都被允许,从圣人居中带出一样东西。卡拉赫选择的就是那面,被你扔进垃圾箱里的兔子镜子。没有用魔法,她是一点一点用她随身带的手帕擦干净的。哎……”索伟尔摇了摇头。
我什么也没,就这样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反转过来,芝士酱溅在桌子上,咬了一口的华夫饼。
“卡拉赫这人我有所耳闻,在她被选拔成为勇者之前。被人遗弃在魔法公会门口而被收养,之后一直算是过的不太好,魔法才能确实是不错。但是,你也,你大概不知道,赫罗维尔那群老顽固,对于出身啦,血统啦,是多么的在意。所以也被作为孤儿的卡拉赫,一直受到不公的待遇。
“她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达成更高的成就,才能去进行进一步的学习。举个例子,比如普通人学习中阶火系魔法课,要五十分的本事。如果你本身有个,比如是哪个国家认定的大魔法师的孩子,可能只需要四十分。但如果是卡拉赫,那就得七十分,甚至更高。而在魔法这个领域,当你所涉及到的课程,书本知识就那么多的时候,提升那超出的,哪怕是两三点,都是着实不易的。”
“可是,卡拉赫不是被誉为是赫罗维尔百年不遇的才魔法师么?”我对索伟尔的话没有怀疑,但是还是有点奇怪的地方。
“才个屁,真魔法领域的才,我觉得她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没樱”索伟尔有把这个箭头瞄准了我。
“赫罗维尔的那群老家伙,只不过是要保持魔法师这一群体的神秘性与地位而已,而最有效的一种方式自然是‘生就与众不同’,拥有其他人所不能比拟的‘才能’。所以他们将卡拉赫的努力扭曲成了一种生的才能。而卡拉赫即便了解这其中的意义,她为了自己的容身之所,也不能个不字。
“所以,就被你个毛头子坐享其成了。”
“啥?”我看着严肃半结果突然笑了起来么索伟尔。
“她几乎没有被人展示过善意啊,所以突然遇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是我我也心动。”索伟尔甚至笑出了声,“等下这个换位思考好像哪里不太对啊哈哈哈哈哈。”
“更何况,还是书本上,仅仅是记载着的,但是却完全无法解释的,清楚的,最高深的,‘爱’。
“结果你出了圣人居,她也鼓起勇气了,你却爱上别的人了。还那么激烈,甚至愿意为了她付出生命,手撕圣人。嘿呀,你也是没谁了,算了,我不讲了,再讲我就得为卡拉赫生气了,非揍你一顿不可。”索伟尔将咖啡一饮而尽,停止了话题。
她,曾经也是喜欢我么?
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当我看到卡拉赫收到索伟尔礼物的时候是笑的那么开心,我当时便自卑的觉得,自己根本比不过那样的一个男人。
对于她来,向我显示,向我表现而出的,不过是她长年累月的保护色而已,而她的外壳却是如茨过于坚硬,只需要一点温柔就能融化出一个洞。
结果让她想要做些什么的男人就这么直接跑了,留下她一个人发愣。
“喂,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已经有柯柯提了,你应该好好的对她。柯柯提对你也是绝对的真心,她们两个人虽然出身与待遇截然不同,但是对待真实的能有回报的情感都会是付出一切的人。至少你现在好好对待柯柯提,会让卡拉赫觉得,自己当初没看错饶。”
“但是这样,卡拉赫不就太可怜了么?”我听到索伟尔的最后一句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那也是,她的选择与坚持。”愣了许久,索伟尔了这样一句话。
“莎菲,听懂了么?”索伟尔好像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兽娘。
“莎菲?莎菲听不懂哎…”莎菲一脸抱歉的表情,看来是理解错了索伟尔的意思。
“就是,莎菲以后找男朋友,也要找像弗洛德这样的人啊!”索伟尔凑过去,指了指我。
“男朋友?我有大叔了哦?”
“靠!那个变态萝莉控!”我跟索伟尔都跳了起来!
等下,莎菲的意思是,男,朋友,吧?
“而且弗洛德也是我的男朋友哦?”
“靠!弗洛德你到底干了什么!”
虽然很大声,但是我却没有从索维尔眼中看到所谓的怒火。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两个人又坐回板凳上,只留下莎菲一脸疑惑。
“对了,索伟尔,有个事。在圣人居的最后一场战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现在才终于有机会。
“啊?什么江你想不起来了?”索伟尔看我脸上也是充满了怀疑,换了一句,“你从哪里想不起来的?”
“我能想起来的,是我撑在地面上,身下是满身血迹的柯柯缇,之后就想不起来了。”实际上到这里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至少还没有中断。
索伟尔简单描述了他所看到的,传送门打开,经验传来,褐色鳞片覆盖全身,然后关于我和圣人战斗的内容他也是昏迷了一段时间没看到,这部分是莎菲补全的。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你其他时间龙人化的时候的记忆还在么?”索伟尔有点怀疑我的精神状态。
“其他的都还能想的起来,至于原因…”我把和莎菲重返圣人居,我遇到那条冰龙的事情原原本本了一遍。
索伟尔低下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对我:“弗洛德,我过,我们在圣人居,每个人都可以带走一样东西对吧?那是拉夫尔留下的意识亲口的。就像是卡拉赫选择了那面镜子,我实际上藏了两件东西走,但是等到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不完整的一件,也算是对我的惩罚吧。
“那么弗洛德,你带走的是那块宝石,没错吧?这么问题就来了,当时那些褐色的鳞片,还有之后的现在,你的龙人化,是出自于哪里?”索伟尔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我也是突然一愣。
“但,但那不算是‘东西’吧?掌握的力量怎么能算是什么…”我这话的时候,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太阳穴上的鳞片。
“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而且就东西而言,其实也挺不靠谱的。但是我不认为,一条沙虫就能带来这么大的改变,这么大的进化。更何况你现在根本就不是虫子那种东西比拟的,就跟你自称的一样,那是龙的鳞片。所以…”索伟尔顿了一下,我似乎猜到了他下面一句要什么。
“弗洛德,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什么?
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问过这个问题了,上一次是出了圣人居之后,埃尔文对我出声质疑。当时其他人都出声支持我,或者没有出声表示中立让埃尔文吃了一瘪,而让他愤愤不平的先行离开。现在看来,或许敏锐的他才是对的,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与常人有异。
我不太愿意相信这样一个结果,但是现在又被人指出这件事来,而且也有了一些侧面的证据,还有我现在这样的一个状态,这也让我没办法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人类了。
“行了,别想了,你要是能想明白这中间的事情,那就不是你弗洛德了。吃饱了么?没吃饱也没关系,我们走吧,晚上还有一顿宴席。哎,王室就这点麻烦。”索伟尔拉开了包厢的门,我和莎菲也紧随其后。
结果一出门,就听到不少的少女少妇的感叹与赞美声,就表情来,也是相当的…怎么?爱慕?
“我一定要让乔给我整一身,一定。”索伟尔第一次感觉到,被打脸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