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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千奇百怪,连辛达语都有。我还好些,额外课程也只上了经济相关的东西。放假的时间在沈氏实习,爷爷还给了我一笔钱,试着做了些投资……大概就是这样。”
温柔的男中音夹杂着怀念,听在容越耳中,实在太过动听。
不知不觉,他已经是在静静看着沈流彦的侧脸。等到对方的话告一段落,才终于开口:“我的话,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容越甚至没有意识到,也许是受到沈流彦的影响,他的嗓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不该做的?”沈流彦笑着重复,偏头打趣般望向容越。
视线交织,两人的步子渐渐放慢,直至停下。
周遭依然是喧闹的人群,却好像离他们太远太远。旁人的说话声消散在耳边,眼里剩下的,就唯有彼此和背后明亮的灯光。
“好想亲你。”
不知过了多久,容越终于低声叹了句。
方才他像是不受控制的抬起手,直到指尖要碰上沈流彦的脸颊时,才终于回过神,想起所处的环境。
手被放下,动作间,手背碰上沈流彦的袖子。明明只是冰冷的布料,容越却觉得,接触到的部位上像是带出了小串火花。
那一瞬间,胸口处有着不知名的感情,蓦地溢出来。
仿佛一汪泉水,终于冲破石块的阻挠,涌出地面。
“……这就没办法了。”沈流彦重新迈开步子,眉眼中带出愉悦来,又道:“谁让你不回去?”
容越望着他的背影,重新放回口袋的手指一点点握成拳。
“怎么了?”
察觉到身侧的人并未跟上,沈流彦只好再度停下步子,回头望去。
短短时间里,容越第二次站在他身后。不过这次,距离要远上很多。
不解的情绪被清晰的反映在面上,见对方仍没有反应,沈流彦的声音抬高一些,又问了句:“你怎么了?”
容越只定定的看着他,直到沈流彦眉尖挑起,终于走上前去,道:“没什么,走吧。”
他想了太多太多。
怎么会沈流彦?
为什么会是沈流彦。
心中并未得出答案。可一遍遍自问之后,连容越自己都诧异,他居然就这么接受了这个结果。
没有怀疑,没有否认。
也许他早已心知肚明,却始终不愿直面。
也许心中汹涌的感情太过清晰,在某刻冲破束缚之后,就再也不愿收回。
……并没有什么无法承认的。
说不定,他早该明白。
为什么会干脆的和从前情人一刀两断,为什么会将一段关系维持数月都不愿断开。
在衣袖的摩擦中,容越勾了勾沈流彦的手指,语气悠然:“这样也挺好。”
沈流彦在片刻的反应后,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回答自己先前的问题。他失笑:“你能想开就行。”
心境转变,容越面上仍是方才的神色,心中已一片激荡。
但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沈流彦只将他看作床伴,至多加上情人二字。这在先前看来是再好不过的默契,然而现在他既已明白自己的心意,便不会允许自己看上的人不以恋慕的眼光望向自己。
与人调情,容越是手到擒来。至于追求这种事……他实在没有经验。
不过方才两人对视时,沈流彦眼里分明也有情谊。
路边有卖玫瑰花的女孩子。花朵上喷洒着水雾,在花瓣上凝成水珠,娇艳非常。
容越再一次停下,沈流彦已见怪不怪,只当他公司里的事并未处理完,至今仍在思索。
只是猝不及防的,就听到容越向那女孩子询问价格。
“送你。”
付完钱,容越在卖花女孩的惊讶眼神中将一支玫瑰递给沈流彦。动作期间,他定定望着对方,不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丝神情。
诧异,茫然,混合着几分微不可见的欣悦。
对,也许流彦自己也没有发现,一如当初的自己。
容越思绪翻转,微微一笑,正要张口,却听到了细微却熟悉的铃声。
他见沈流彦拿出手机接通电话,面上的神情快速变化,最终仍定格在冷静。
“我要走了,”沈流彦将手机收回,视线再没划过那支孤零零的花朵,快速道,“爷爷出了点事……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还是用了这个章节名XDDD。
撒大糖!送花了!觉得自己简直是业界良心!棒棒哒!
明天开始要调整作息喵!
最后暗搓搓的加一句,最近在思索一个严肃(?)的问题。沈总的气质什么的,带金丝眼镜好看还是银丝眼镜好看……
总觉得扶眼镜的动作萌萌哒!
☆、33 何崇
容越起先还暗恼这来电实在不合时宜,听完沈流彦的话,表情不由得跟着严肃起来:“现在城里戒严,你怎么走?”
然而,他语气神情里的凝重很大程度上都并不真实。
当年父母病逝,容越犹没有太多伤感,而何崇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在商宴上遇见时需要敬酒的老一辈。抛开沈流彦这层关系,用陌生人来形容也算恰当。
但他也知道,沈流彦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和何崇当年一手帮他扫清障碍脱不开关系,昔日相处沈流彦的言语中更是时常流路出对外祖父的尊敬之情。
好不容易确认心意,他更倾向于在所有细节上都做得尽善尽美。容家的貌合神离都走过来了,何况是对一个老人表示关心。
沈流彦的眉头皱的死紧,脑海中回想着方才电话中外祖母的几句话。何白氏的交代十分言简意赅,只有一句话:“流彦,你爷爷刚才突然晕倒了,已经送到江大附属医院,你方便过来吗”
江大附属医院离这里不远,再转过一条街就能走到。可爷爷的身体一直硬朗,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抿了抿唇,沈流彦终于开口:“没关系,现在在医院,离的不远。只不过……”视线扫过容越手中的花,“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容越顺着沈流彦的视线看过,虽觉得惋惜,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看望病中老人,总不能带上玫瑰。
“路上小心。”他叮嘱一句,又道:“花,我先带回去。等你下次再有空,记得来取。”
沈流彦仍皱着眉,听到容越这句话,神色便蓦地飘忽了一瞬。他很快反应过来,仍是先前那副表情,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些说什么,最后却只叹了口气:“容越,你……”
容越的眼神意外的温柔了些,答:“现在不说这些,别耽搁时间了,去吧。”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是不是,以往都是沈流彦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再回忆一番,似乎,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看沈流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