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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感极烈,秦进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杯果汁似的东西,又看了看楚年手里的曼哈顿,很是无奈地敲了敲台面,道:“老大,你瞧不起人是不是?”
楚年笑着挑了挑秦进的下巴,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急,有你喝烈酒的时候。”
许是灯光昏暗的缘故,楚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度暧昧,秦进莫名想起曲柔晃着胸前那俩大椰子蹭来蹭去的样子,手臂上登时炸起一片鸡皮疙瘩,同时整个人都进入了一整二级战备的状态。
秦进心想,凭我对这货的了解,丫的指定又要作幺蛾子!
楚年的话音刚一落,夜吧里荧光骤然消失,彻底陷入黑暗,只在舞台上留了一盏小小的白色的夜灯,巨大的幕布从天而降,将舞台团团围住。一首旋律妖艳的外文歌由低渐高,节奏进入最劲爆的章节时,围在舞台外侧的幕布骤然落下,露出挡在里面的金属栏杆,栏杆四周合围,将小舞台变成了绚丽的牢笼。
巫师灯和闪频灯纠缠着疯狂摇曳,舞台背后的大屏幕营造出星海斑斓宇宙无垠的炫目感,随着幕布的落下,四五个金发及腰身材火辣的外国姑娘四肢并用地挂在金属栏杆上,摆出各种撩人的动作和表情,身上缀满了金色的线条和水钻饰品,却没有任何遮羞的衣物。
胸前的风光,腰线之下的线条,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各色目光之中,撩拨着最原始的韵律。
原本昏暗沉寂的夜吧瞬间嗨翻了天,音乐开到最大,闪频快得让人昏厥,妖魔鬼怪向舞台围拢过去,能看见无数疯狂舞动的人影和摇摆的双手,偏生看不清任何一张脸。
秦进一口酒险些喷进调酒师的雪克壶里,他拎着楚年的领子把他拽到身前,吼道:“你他妈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
这世上还有比俩gay组团来看姑娘跳艳舞更讽刺更蛋疼的事情吗?
没有!
楚年依旧在笑,他半挂在秦进身上,荧光之下眼神浑浊而暧昧,对着秦进的耳朵吐气般道:“这世上有很多很美好的东西,我要逐一去享受,我不要再把自己当成是任何人的附属,不要再为了任何人而活。我要好好地纵情地去享受,享受这个美好的世界和美好的生活!”
说完,楚年在秦进肩膀上轻轻一推,从他怀里退了出去,伏在调酒师耳朵边上说了些什么。三分钟后,一群维密天使般穿着内衣背着翅膀的姑娘从舞台后绕了出来。
场面越发的狂乱,秦进从吧椅上跳下来,想拽着楚年的衣领把他拎出去,三四个背着翅膀的姑娘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把他和楚年隔绝开。音乐凌乱,灯光凌乱,秦进挣扎着透过翅膀的缝隙看见一个白人女孩从内衣里拿出来一样东西,然后拉开楚年的西裤拉链塞了进去。
翅膀柔软,内衣上的水钻流光闪烁,女孩长长的手指在楚年大腿上抚摸流恋,楚年似乎说了些什么,女孩面对着楚年蹲了下去,缠绵地隔着裤子在某一处上吻了吻。
秦进看在眼里只觉脑袋上有青筋在蹦,你丫都弯成北回归线了在这装什么直男!只觉告诉他,白人女孩塞进楚年裤子里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祥的预感翻涌上来,秦进试图像楚年靠近,那些乱七八糟的野路子天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意图,愈发疯狂地围拢上来,雪白的翅膀层层挡在眼前,有人趁乱抱住了他的腰,火热的手掌顺着腰线一路向下。
秦进只觉头皮一炸,怒气瞬间彪到了最大值,他摸索着抓过吧台上一瓶开了封的威士忌,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同时掀开Zippo的盖子猛地一甩,半米高的火苗窜了起来,野模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秦进单手在吧台上一撑,长腿剪开空气,直接翻到了摆台内侧,却发现楚年所在的地方已经空了,白人女孩不见了,楚年不见了,连刚刚说话的调酒师都不见了。
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秦进撞翻一路人影跑到夜吧的最深处,看到一扇小后门开在那里,旁边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保镖。秦进两步冲过去,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摸出来一把现金拍在两个保镖胸口,然后撞开小门冲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秦进冲出来的瞬间看到楚年的衣角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闪而过。
四周光线昏暗,没有监控器的影子,秦进贴着墙根一路追过去,尽头是几间屋门紧闭的客房和一个正向上运行的电梯,秦进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数字,然后一脚踹开了离电梯最近的那间客房的房门。
秦进下了死力气,深棕色的门板重重地撞上墙壁又重重地弹回,走廊里满是声势浩大的回音。乐杨就站在离房门不远的地方,明显吓了一跳,手上一抖,银色锡纸并白色粉末散了一地。
楚年衣衫不整地靠着床垫坐在地毯上,眼见着秦进跟尊煞神似的冲进来也不恼,依旧是笑眯眯的:“动静小点,这地方贵客很多,惊动了哪个,我们都得拿命赔。”
秦进终于知道那野模塞进楚年裤子里,或者说楚年从那野模手里买的是什么东西了。他觉得自己连愤怒都没有了,心里满满全是失望和厌恶。
秦进做了个深呼吸再一次按下撂挑子走人的冲动,他带上房门顺便反锁,然后走到乐杨面前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手上打的是乐杨,秦进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楚年脸上。
乐杨被打得踉跄了一下,白皙的侧脸瞬间便肿了起来,秦进脚尖点着地上的白色粉末,对乐杨道:“你带他玩这个?你他妈活腻了吧你带他玩这个!”
秦进抄过摆在地上的小花瓶就要往乐杨头上砸,楚年爬起来横插在两人中间,笑嘻嘻地道:“不是他带我玩,是我带他玩,据说吸上之后会格外渴望来上一炮,我想尝尝那种吸一口做一次的感觉,会不会爽到天上去。我本来是想叫个姑娘来着,可惜弯的太久了直不回来,只能把乐杨叫来。他也不容易,让他走吧。”
秦进拎着楚年的衣领把人狠狠地掼在墙上,他觉得心里的失落和厌恶又扩大一些,像是破了个洞,凉飕飕的冷风打着波旋涌进来,冻得人变体生寒。秦进看着楚年的眼睛,问:“为什么一定要糟蹋自己?”
楚年的眼睛很亮,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会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他看着秦进微微泛红的眼睛,唇边的笑容一点点地淡了下去,他道:“周赫森给自己和妻子办了移民,他要走了,没打算带上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在他心里原来什么都不是,我爱他爱得可以去死,可我在他心里依然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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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强悍得可怕,擅于折腾自己也擅于折腾别人。所以,当秦进从楚年眼里看见泪水的影子时,震撼之余还感受到了强烈的无奈,这狗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