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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42

    夏璟接过来一看,访客记录。他作为老板,还不知道自家诊所有这么脱节的东西,现在这玩意儿不都应该电子化么?不解地望向单萱,只见对方朝他努努嘴,示意打开看了再说。

    结果他就在条条框框的册子内看到了赵昕瑾的名字,不止一次。令夏璟大感意外的是,赵昕瑾的第一次登门拜访,早在他出国之前。那之后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共有七次,最近的一次是在三天前。

    “情敌?”单萱看他表情不对,随意猜了个可能性,没想到歪打正着。夏璟揭起眼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小学妹做贼心虚,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眼观鼻鼻观心地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

    夏璟合上册子,敲了敲桌面,问:“这人有没有说找我干吗?”

    单萱摇头:“没说,每次来等个半小时,你不来他就走了,也不让人通知。”

    赵昕瑾为什么来诊所?想要联系自己,办法多的是,跑到这里守株待兔,着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一想到赵昕瑾,夏璟就没什么好心情,他盯着册子上反复出现的名字,谈不上有多烦躁,只觉得疙瘩难消,随即低喃道:“怎么不早说。”

    实则这也怪不了单萱,这段时日,他来诊所的次数屈指可数,来了也待不久,四处看一看,如同领导视察。小学妹对访客这件事本就不走心,况且对方对于见面的欲求也不强烈,于是几次三番,直到今天才提起及。

    单萱朝他抱歉地笑了笑,他说了声没事,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尽管很久没有接诊,但里面依旧干净整洁,这间房朝向很好,大多数时间里都阳光充沛。夏璟拉起窗帘,养在窗台上的几盆绿植娇艳欲滴,叶片上莹润的水痕在日光下忽闪忽闪,看起来有被很好地照顾到。

    他从柜子里抽出几分文件,放进包里,随后走出房间。诊所人流不算多,就诊大多是预约制,显得非常私人化,较之综合性医院相比安静且闲适。熟悉的工作环境,可以掌控的局面,都让夏璟倍感放松,他缓缓朝大门走,一路不少医生护士看到他都不免惊讶,笑着调侃老板怎么这么久才出现一次。

    夏璟回到前台,让单萱替大家叫了下午茶,临走之前叮嘱道:“那人再找过来,打电话通知我。”

    走出诊所,恰巧傅砚的电话打了进来,开口就问他在哪。夏璟是个喜欢掌控节奏的人,不过有时又觉得,按照傅砚步调走的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坏。他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发了个定位过去,没过多久,傅砚的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初夏暑气已然十分旺盛,流动的热气混杂着躁动。甫一上车,他就被傅砚按在座位上,接了个热烈绵长的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车内景象一清二楚,引得路人不住递来窥探。夏璟好笑地摸了摸傅砚后脑勺的头发,见对方没有停止的意思,便从善如流地加深了这个吻。

    吻毕,夏璟系上安全带,问:“去哪?”

    傅砚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并入车流:“你事情办完了?”

    问归问,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拿礼貌当装饰,掩盖强势的姿态。夏璟耸耸肩,表示自己空闲得很。他没有提及赵昕瑾,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就算感到烦恼,也不觉得会是威胁,如果告诉傅砚,倒像是在示弱,以寻求对方的保护。

    傅砚说朋友组了个局,祝贺他某本书销量又破了多少多少,地点在城郊的度假山庄,问他要不要一起。夏璟低头,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中,傅砚的手掌覆盖在他之上,食指似有若无地刮弄着他的掌心。此情此景,显出一丝讨好意味,让人难以拒绝。可他为什么要拒绝?既然在一起,早晚要融入对方的朋友圈。

    夏璟松开他的手,一脸严肃目视前方,还不忘让驾驶座上的人好好开车。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对方手心,写下了同意二字。

    后来傅砚曾说,“同意”笔画那么多,他当时根本没读出来,让夏璟以后改写“可以”或者“OK”。不过他也坦言,无论夏璟的回答是何,他都会把人带过去。

    第47章

    夏璟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想出去散散心。他被一堆陈年旧事牵绊,白天看起来尚且正常,一到晚上,却难以从混乱的囹圄中脱困。他频繁地梦到过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清晰且添油加醋地回忆起自己经历过的事。梦中有夏维年,也有唐琬,多数为幸福的景象,他却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

    每次醒来,傅砚也会跟着醒。男人的手掌盖在他的背上,来回抚摸,不时轻拍两下。他们交颈相拥,傅砚闭着眼,凑近蹭了蹭夏璟的脸,如同动物的本能反应,拿自己的气息,安抚伴侣的不安情绪,原始却也奏效。夏璟借着夜色的掩护,躲进傅砚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对方身上的味道,像甜美却致命的毒药。

    怎么就偏巧有人在这时组局,傅砚所说的度假山庄他也略有耳闻,新开不久,消费颇高,评价也很对得起花销。有人担心他,默默打点好一切,借口选得迂回曲折,不会给他带来负担,只等他点头答应就好。

    两人回去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将猫狗送去朋友家,当天晚上就住进了山庄。里头多是独栋别墅,他们选了一栋临近湖边,从观景台望出去,碧波荡漾,景色怡然。傅砚将夏璟按在护栏边亲吻,及腰的栏杆几乎兜不住他们的身高,或许一个不留神就会摔下去,而恐惧显然令身体更加诚实。

    吻毕两人皆是气息不稳,起了反应。傅砚低声在夏璟耳边笑:“现在太晚了,等到白天,我就在这里干你。”

    夏璟双手虚搂住他的腰,嚣张地应道:“这次演什么?金屋藏娇?”说完倏地笑了,“怎么都是强制型的,你喜欢这种?”傅砚眼神暗了暗,没有回答。

    说是有人组局,果真来了不少人。夏璟坐在傅砚身边,被他一一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没有挑明关系,对面一个个却都精明得很,纷纷路出了然的神情。夏璟因此难得感到羞耻,笑得有些紧张局促,在傅砚眼里却只觉得可爱异常。

    作为明面上的幌子,来人真当作是什么庆祝活动,一顿晚饭,吃得喜气洋洋。朋友都是关系不错的那种,夏璟见过其中两三位,他们彼此熟识,不受传统酒桌文化影响,吃喝随意,图一个开心。有人喝高了口无遮拦,互相揭短,夏璟在一旁收获不少八卦。

    比如某人爆料,傅砚大学时曾被暗恋者偷过内裤,最终抓到的贼是个男生,于是就阴差阳错公开了性取向。这在当时几乎霸占A大消息栏头条,傅砚光凭那张脸就足够惹人眼球,更何况当时已经出版过几本小有名气的,那点八卦被人反复咀嚼倒也不奇怪。

    夏璟听人说完,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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