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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他什么才好。偏偏徐宴清见沈观澜跪下了也过来认错,让他不要怪沈观澜,说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甘愿受罚。
他可以骂沈观澜,却无法对徐宴清无礼。看着徐宴清明明恐惧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模样,他就想起徐宴清嫁进来后受到的各种欺辱。
作为家里的一份子,他不是不知道他妈看不惯四妈得爹的宠爱,二妈三妈更是动不动就找借口罚四妈。他是大少爷,虽然能经常帮一帮忙,却没办法真的杜绝这种欺负。毕竟连他爹对这种事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他又有什么能耐可以管住那几位长辈。
而令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沈观澜说为了防止徐宴清和家中的女子乱来,沈正宏居然一直在给徐宴清喝“下火汤”。
尽管沈观澜说的隐晦,但他能听懂什么意思。长此以往的虚下去,徐宴清肯定活不久的。
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一时间各种情绪都涌上了心头。可最让他难受和彷徨的,是俞天霖要失望了。
他跟沈观澜说让他想想,狼狈的回到了病房里。
看着还在昏睡的俞天霖,他又一次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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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蔽日在医院照顾了俞天霖一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他又醒来了,发现俞天霖已经靠在床头看报纸了。
他睡前是趴在病床边的,这会儿却躺在了俞天霖身边了。见他醒了,俞天霖放下报纸,头一低就来吻他。
他们分别了近半年的时间,别说俞天霖有多想他,他也是尝尽了思念的苦。因而那人的唇一靠过来,他就主动张开嘴,把这个吻变成了难舍难分的缠绵。
俞天霖肩上的伤还缠着绷带,这样俯来会扯到伤口。沈蔽日主动坐起来,把他推到床头上,又一次亲了上去。
这一次,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了才停下。
俞天霖睁着猩红的眼看着他,瞳孔中的像是澎湃的海潮向他扑来。他也被吻的心猿意马了,但还是压下了躁动的念头,问俞天霖感觉怎么样,伤口痛不痛。
俞天霖把他的手放在受伤的部位上,依旧用那种想把他吞掉的目光盯着他:“看到你就不痛了。”
沈蔽日的唇边扬起了淡淡的笑意,没搭理俞天霖的油嘴滑舌,下床去洗漱了。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俞天霖说情话比以前更大胆。他一开始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后来发现俞天霖就喜欢看他那个样子,于是就板起脸来不上当了。
洗漱完后,俞天霖又把他拉回床上去,问他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再晕过,有没有太劳累之类的。
他认真答着,虽然也想问俞天霖的情况,可他知道俞天霖和他不同,即便在一起了,有些事也是不方便问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洪逸就进来了,把早餐放在桌上又出去了。
沈蔽日拿起粥和勺子递过去,俞天霖跟个大爷似的瘫在床头,说肩膀伤了手没力气,要他喂。
刚才俞天霖亲他的时候,双手明明用力抓着他的。他也知道俞天霖是在耍无赖,但这次确实是分开太久了,他也就没计较那么多,把粥搅匀了就开始喂。
俞天霖还是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吃了几口后突然把他拉到怀里,捏着下巴让他张嘴,把粥渡了过去。
他手里还捧着碗,既要小心不能打翻了,又要接稳这一口,模样就显得狼狈了。
俞天霖喂完就松开他,见他唇边还沾着饭粒,又靠过来把那米粒卷进嘴里,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嘴角。
沈蔽日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他推开俞天霖的手:“别闹了,好好吃。”
俞天霖没有异议,又靠回枕头上当大爷了。
等他把粥喂完,自己开始吃的时候,俞天霖道:“你弟回来了?”
沈蔽日刚咽下一只灌汤包,听到这话就没食欲了,放下了筷子:“是回来了。”
“那等我出院了找个时间跟他谈谈。”俞天霖笑道。
沈蔽日为难了,他想起了昨天在医院中庭和沈观澜的对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俞天霖交代了。
“怎么了?”见他情绪有些不对,俞天霖问道。
“没什么。昨天走的匆忙很多事都没处理完,我要先回商会一趟,晚点再来看你。”他收起早餐,正要去叫洪逸进来就被俞天霖拉住了。
他转回头去,不解的看着俞天霖。
“你有事瞒我,不说不准走。”俞天霖收起了刚才痞气的模样,板起脸来看他。
沈蔽日犹豫了一瞬,那件事他自己都没考虑好,又该怎么跟俞天霖提?想到这他便故作轻松道:“别多想,真的没什么。”
俞天霖盯着他看,看得他都要心虚了才松开手:“好吧,那你早点过来。”
沈蔽日暗自松了口气,让俞天霖好好休息就走了。但他前脚刚跨出医院大门,后面王钰就悄悄跟上他了。
他没有去商会,而是先回了家一趟。
自昨天发现了沈观澜和徐宴清在一起后,他心里一直很乱,毕竟这种事要是被家里人发现了肯定闹得天翻地覆。沈观澜做事又容易冲动,他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一定要先探探爹的口风。
只是他刚回到家就听到松竹说老爷又把四太太叫去唱了一夜的曲。
他照例让松竹把护嗓子的药送去徐宴清房里。刚走到沈正宏的院子门口,就看到徐宴清在丫鬟骊儿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徐宴清脸上画着浓妆,头顶凤冠身穿大红戏服,俨然一副花旦的扮相。他是知道沈正宏有这个怪癖的,喜欢让徐宴清穿着戏服唱。于是上前行礼:“四妈早。”
徐宴清看他一眼,尴尬的转开头去,用沙哑的嗓音道:“大少爷早。”
沈蔽日让他赶紧回房去服药休息。徐宴清谢过他,在骊儿的搀扶下走了。他正要往里去,结果看到沈观澜跑了出来。
他赶紧拦住,质问沈观澜怎么会在这。沈观澜甩开他的手,说晚点再说就去追徐宴清了。
他已经猜到沈观澜应该也在这守了一夜,越发觉得这个二弟荒唐过了头,居然都不怕被爹发现。好在他进去请安的时候爹的神色没什么异样,他汇报了下最近半个月的生意情况就出来了。松竹见他脸色不好看,就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让松竹今天悄悄跟着沈观澜,将沈观澜做过的事都告诉他。
松竹一向知晓轻重,也没多问就去了。沈蔽日回到商会忙了半天,又去医院陪了俞天霖一下午,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松竹把今天跟踪的情况与他说明了,他便心里有数了,转身就去找徐宴清。
徐宴清穿戴整齐,正坐在桌边焦虑的等着,没想到沈观澜还没来,倒是沈蔽日敲开了房门。
突然看到沈大少爷,徐宴清心里慌了,不知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