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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景源的,根据和,这类型的杀人案就算提交庭审判决也必须留有时间准备各项资料,绝不可能出现从案发到提交庭审时间不足一周的情况。”
胡雪唯认同道:“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有点怀疑这个洋人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也有可能是杀他的不是普通人。”俞天霖补充道。
胡雪唯看了他一眼,前一刻神情还是严肃的,这会儿却笑了起来:“说吧,希望我怎么帮你?”
俞天霖道:“查那个洋人的背景,工作和私生活方面有没有金钱感情的纠纷。会在那种公众场所杀人,还摆出这么漏洞百出的证据,不像是专业的手法。可能只是临时起意,也可能是长时间的恩怨,在俱乐部偶遇后,就想栽赃到沈春寒身上。所以还要查那天出入俱乐部的人员名单,包括老板和职员的资料。”
胡雪唯点着头:“这些不难,我让王沐安排下去。还有律师,我已经给你找了专门打租界命案的赵大状,他在这一行很有名气。等下你们去见他,可以和他谈谈看法。”
俞天霖笑道:“还是你办事靠谱,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好好请你吃一顿。”
胡雪唯也笑:“你跟我之间还客气什么?我让王沐定了醉香楼的贵宾间,今晚先给你接风洗尘。”
“不了。”俞天霖看了沈蔽日一眼:“这事没处理完,我和他都没心情吃喝。还是等案子有了结果再说吧。”
胡雪唯这才又一次去看沈蔽日,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这个好朋友?”
“因为没想着还能再遇见他。”俞天霖笑道:“好了,我也不耽误你办公了,先去找那个赵大状。有什么电话联系,我就住在后景饭店。”
胡雪唯道:“来南京还住什么饭店,搬去我那吧,有的是房间。”
“别了。你那是军区的辖地,他住不惯的。”俞天霖又一次拒绝了。
胡雪唯没有强求,只是将探究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沈蔽日身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替别人考虑过。”
他用的是半开玩笑的语气,俞天霖没听出来,沈蔽日却觉得别扭了。总觉得这个胡雪唯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俞天霖和胡雪唯又聊了几句就告辞了,胡雪唯把他们送到楼下,让王沐继续开车送他们去赵大状的律师楼。
路上沈蔽日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离开军区后,车子又开了十几公里,周围才逐渐开始有人烟。
俞天霖一直盯着他看,见窗外的风总是会将他鬓边的一点发吹到眼角,便主动伸过手来,把那缕头发别到他耳朵后面去。
沈蔽日盯着窗外的风景,其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俞天霖忽然把手伸过来,他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直到俞天霖的手触上他的耳廓后,他才想到要往后躲。
可他身后就是座椅,又能往哪里躲。
俞天霖本来也没想吻他,但见他这个防备的动作,忽然就想逗逗他,好让他放松下来。于是靠过来,先是在极近的距离停下,感觉到他瞪直了眼,紧张的呼吸都停顿了,这才亲上去,用舌尖顶开那两瓣柔软的唇,想要钻进去作恶。
沈蔽日满脑子都是将这个混账推开的念头,可是耳边又一直传来前排王沐和司机聊天的声音。他怕动静大了会惹来前面那两人的注意,结果就是双手都抵在俞天霖胸口了,却愣是没敢用力推开。
就是这一下犹豫,俞天霖便把他的呼吸夺走了。
这不是他们之间的 第一个吻,却是最刺激的一个。
沈蔽日死死咬着牙关不让俞天霖进来,手也暗暗用力挡着他的靠近,奈何他们是在车里,空间有限,两个男人缩在一个角落里,就算反抗也没什么用。
何况俞天霖根本不理他的拒绝,在他口中掠夺也就算了,还一手绕过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脑后,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不放。
他眼前是俞天霖近在咫尺的五官,那人不似他这样担惊害怕,反而一脸痴迷的模样。他好几次都想去咬嘴里的舌头,偏偏王沐的笑声又不时的传来,他真怕咬下去俞天霖会叫出来。只能被迫回应着,直到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他终于忍不住捶了俞天霖,摇着头想要避开。
俞天霖意犹未尽的放开他,见他满脸通红,嘴唇被蹂躏的,上面还挂着一丝晶莹。顿时脑子一热,又要啃上来了。
沈蔽日终于受不了了,双手拧着他的耳朵往两边掐去。
这一下根本没留情,俞天霖被拧的耳朵都要掉下来了,忙哀叫着求饶。
王沐立刻转头看来:“怎么了?”
沈蔽日在王沐转头的瞬间也转开头去,脸对着窗户的方向。尽管呼吸很急促,可这个角度王沐是看不到他的脸的。
所以王沐只看到俞天霖捂着两只耳朵,明明痛得不行还要强装着笑脸:“没什么,刚才耳朵痒,结果又抓痛了。”
第32章 醉了还能正中靶心
赵大状的律师楼位于南京主干道的和平大道上,车子一驶入这里,便能感受到南京的繁华确实不是宜州可比的。
宽阔的街道两旁是典型的骑楼建筑,各色店铺鳞次栉比。街上往来的皆是身着华服的男女,有不少金发洋人穿插其间,但是无人多看一眼。路边下棋的大爷们正围在楼梯旁厮杀,车子驶过的时候能听到笑骂声,还有两个巡逻的警察饶有兴致的在旁观望。沈蔽日把头伸出来一些,刚好和一个路过的大妈打了个照面。她拎着菜篮,虽穿着下人的服侍,眼神却囧囧有光,看到沈蔽日的时候不卑不亢,仿佛对这种政府的军用吉普早就司空见惯了。
这是沈蔽日记忆里的南京城。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它繁华依旧,却也变得陌生了。
见他把头伸出去左右张望着,俞天霖也靠上来:“在看什么?别伸的那么出去,危险的。”
沈蔽日刚刚还在生俞天霖的气,这会儿却没那心思了,看着旧日的光景,心里生出了满满的怀念之情。
以前他在南京读书的时候,不知来过多少回和平大道。他记得这里有家广式早茶铺的丝袜奶茶和菠萝包很美味,也记得街心公园的南京市图书馆,那是他最喜欢的南京建筑,还有街尾巷子里勾鞋垫的老婆婆。沈蔽日穿惯了布鞋,那老婆婆的摊子不起眼,但手艺绝佳,不少老南京人都在她这里买鞋垫。婆婆身子硬朗又健谈,总是让他想起自小便关爱他的奶奶,只是不知婆婆是否还健在,是否仍勾着鞋垫等人去买。
沈蔽日盯着道路前方,想看一眼那个摊子还在不在,可惜车子开到中段就停下了。
见他脸上有失望之色,俞天霖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