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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他搅混水,偏偏这丫的还装纯情,咬紧牙关不松口,就是要和朱芮离婚……”
“看来我魅力不小。”杨九喜滋滋的揽镜自照。
Ivy夺过镜子理理头发,慢条斯理的问:“很感动?”
“我感动得都要哭了。”
“你倒是哭给我看看啊。”
Ivy对着镜子理了半天的头发,半晌什么动静也没有,抬头一看之间杨九默默的坐在床上,低垂着眉眼,平日里经常挂在脸上的妖妖调调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完全的岑寂和静默。
Ivy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杨九淡淡的笑了笑,低声说:“其实我哭不出来。”
Ivy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杨九打断了他:“我会去和罗骏说的,但是很多事……很多事不由我做主。如果我做主的话,我希望他们都好好的,其实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话到末音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一点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的哽咽的声调。Ivy从来没有看过这男人这个样子,当下就愣在了原地,半晌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你、你别这样啊,我只是随便说说……”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有时候我想起罗荣慎,连他的脸都记不大清楚了……”
Ivy慌忙丢下镜子,一迭声的拼命安慰:“没事的!其实没事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萧重涧哪有这么容易就倒台的,再说没有你他们也迟早要掐,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杨九感动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还想说什么,Ivy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慌慌张张丢下一句“我有事我先走了!”,就飞一样的冲出了病房的门。
杨九久久的注视着Ivy飞奔而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口。他忧伤而纯真的一动不动的望着那个方向,半晌之后突然噗的一声抱着肚子,嘎嘎怪笑着笑倒在床上。
“纯!真纯!哎哟俺滴个娘类!Ivy!你真是太纯情了哇哇哇……”
作者有话要说:
计数,今天的第一更xd
被抛弃的
杨九好不容易熬到深秋,养的膘肥体壮皮光水滑,天天躲在医院里调戏护士制服小萝莉,闲的他全身都炸毛。罗骏在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看到这老妖孽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用来喝咖啡看叔本华的样子就来气,一来气就天天往医院跑,腻腻歪歪的要吃要喝要按摩,还非要老师给他唱催眠曲才睡得着。
“我再这么养下去就可以直接上屠宰场了,”杨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感慨的说,“可怜我老人家辛苦了大半辈子,就从来没有这么享福过……罗骏同学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一刀喀嚓了割肉?”
罗骏刚从公司里下班回来,累得不成人形,歪歪倒倒的丢过来一张机票一本护照。
杨九接过来一看:“不会吧,九十天欧洲往返?你要把我流放到荒蛮不开化的藩国去吗?”
罗骏冷笑:“是,流放你去那遥远的鬼子之国,和金发碧眼高鼻梁的鬼女们搞多角恋,顺便改善一下他们的人种基因。不过别乐不思蜀了,九十天之后您老还是要回来继续为公司卖命的。”
杨九懂了:“这就是传说中上刑场之前最后的晚餐。”他郑重其事的把机票和护照放进背包里,想了想又伸出爪子偷偷摸摸的把罗骏外套里的支票簿顺走藏进包里,流着口水一脸猥琐的怪笑。
“我都看见了。”罗骏头也不回的提醒。
杨九立刻把支票簿转移出来,贴肉藏好,然后摆出一副你搜吧你搜吧我看你敢不敢搜的欠抽样。
罗骏正弯腰洗脸,突然把毛巾猛地一甩x,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杨九的肩膀,没头没脑的勒在怀里亲吻下去。这个吻很有种野兽亲吻小崽子的感觉,伸着舌头满脸乱七八糟的亲,从眉毛到眼梢到鼻翼到唇角,好像一张口就要活生生的把杨九的鼻子给咬掉。
杨九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哈哈大笑的推开他:“别玩儿了,你这样就跟那只没皮没脸的小杰克一样,一看到肉骨头就流着口水嘿嘿的窜上去,照着你脸一阵乱舔……”
罗骏脸黑了:“杰克是谁?”
“就是萧家看门的那只狗啊。”
罗骏脸色更难看了。
杨九浑然不觉,他一直梦想着放一个大假去环游欧洲泡遍MM,东方护士小萝莉虽然好,但是放在医院里能看能摸不能吃,长久以前对生理健康心理正常的男性身体十分不利。这老流氓兴冲冲的背了个塞满支票和银行卡的笔记本包,当晚就打电话去航空公司,非要提前他的飞机票。
罗骏看着他兴高采烈的做这一切,只微笑不语。
他看着这老妖孽充满猥琐的笑容YY着欧洲的眼睛女仆小萝莉和金发碧眼小正太;然后跑去打电话跟他那一堆狐朋狗友告别,在一片“快滚吧快滚吧本港的小MM们都要被你泡完了”的嫌弃声中轻飘飘的挂了电话;接着又去跟Ivy依依惜别,互相约定了寄明信片和搜罗正版限量欧美A片带回来当礼物;最后还不忘记去银行提高了信用卡透支限额,那数字让银行的工作人员脸都成囧状了。
罗骏只看了一眼自己将要破费的钱数,脸上不动声色,一点情绪也没有。
一个人要达到什么目标,首先就要确定自己能放弃什么。他从小没有爹妈,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杨九就是他的父母、兄长、老师和情人。他是他所有感情的综合和寄托,是他唯一感觉到爱的人。
有时他会想对自己哥哥生前的爱人投入这种情感会不会有些对不起罗荣慎,但是他总能找到其他理由,杨九这人从来就没有过节操的观念,反正他也有可能会被其他人夺走的,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家。
“哥哥,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罗骏站在办公室大楼的顶端落地玻璃窗前,望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默默的想。
如果能铲除萧重涧,如果能除掉这个和自己家有血仇的敌人,如果能让这个唯一横在自己和杨九之间的障碍消失掉的话……
罗骏阖上眼。
他从来都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过这样强烈的杀意,这不是源自于简单的仇恨,而是来自一种动物在生存资本受到威胁时产生的本能。
杨九出院的前几天罗骏很少过来了,好像是事情很多忙不过来的样子。其实就算完全不接触公司里的人,单从报纸上的只字片语里就能嗅到黑白两道上同时燃起的浓烈的硝烟味。罗骏和朱家联手对萧重涧进行了极大的打击和制裁,不光是地下世界势力的重新洗牌,连明面上的生意竞争也渐渐的趋近于白热化。
很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