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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44

    跑出来,皇上一定会震怒,你让我如何向他交代?”

    “还交代什么?”聂不凡笑得阳光灿烂,“我们不久前才宣称相爱,现在又一起失踪,以皇上的智商,怎么会猜不到我们有内幕?过段时间再给他送一张我们私定终身的喜帖,让他知道大局已定无力回天,就此死了这条捉基的心。我们就皆大欢喜了。”

    你确定你不是在火上浇油,将他往死里整吗?

    樊落无语。

    “反正我是不会回宫了。”聂不凡嘿嘿道,“你要是不同意,或者悄悄给他通风报信,我就将你抓回去做压寨夫人,造成既定事实,让你痛哭失‘身’,叫屈无门。”

    樊落默然地望着他,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聂不凡扒上他的肩膀,继续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还保证最后让你功成身退,永垂不朽。”

    后面那个词就不用了,谢谢。

    樊落眼中光芒微闪,伸手扶住他的腰,低声道:“其实,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让我痛哭失‘身’,‘攻’成身退。”

    自从那日离宫后,他就无法制止心底勃发的渴望,甚至还做了一场春梦,梦中的他媚色无双,妖娆动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脑中自动浮现曾经在合欢图上看到的画面,每一个姿势,每一个表情都令人沉迷。

    樊落明白,他确实对他动了心。但他是皇上的人,深居宫中,奢望不得。

    如今却是不同,他逃出皇宫,又恰巧被他遇到,这不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吗?

    樊落并不担心皇上迁怒于他的家族,以他对皇上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因为小情而误大事。

    他只能对皇上说声抱歉了,这只祸害,他要接收了。

    第92章 擒获之战(十六)

    “什么?那家伙上了去岐屿岛的船?”张君实拿着大器送来的信,一脸震惊。

    “什么?他上了去岐屿岛的船?”与其余人的反应相反,泰白的嘴角以可疑的角度上扬。

    李翊将他扛开,一把夺过张君实手上的信件,扫了扫那几行鸡爪文,双眼飙火。

    张君实缓了缓气,对泰白说道:“泰白兄,看来必须麻烦你了。”

    “麻烦我什么?”泰白望天。

    “麻烦你写信拦下贵岛的船,协助我们接人。若你能召用那艘船,直接送他回村,我们必然感激不尽。”说着,张君实从书桌上取来笔墨纸砚,摊开放平,笑眯眯地示意他动笔。

    泰白游移道:“这个不太好办吧。我虽然是岐屿岛的少岛主,但岛上的生意向来是我爹和我二叔打理,我不好插手。”

    李翊斜眼刮了他一下,冷冷道:“或许把你当人质交换更有效果。”

    泰白的脸难得发了会白,看了看冷面神一般的李翊,又看了看笑面虎一般的张君实,身后还有一个幽灵般的王诗禅,他终于妥协了,提起笔,唉声叹气地写下调令,盖上家族印鉴。

    泰白在信中要求商船停靠在泾阳港,让船上的“客人”上岸,同时还特别提出要好好照顾他。

    张君实认真地看了一会,说道:“光有这封信还不行,必须有人去接应,否则谁知道一上岸,他又会跑到哪里去?”

    其余人心有戚戚然地点头。

    李翊皱眉道:“我们都在卫頔的监视下,很难脱身。”

    “我和你或许不行,但是王兄一定可以。”张君实和李翊同时转头望去,只见原本王诗禅站立的角落此时已经没有人影。

    此时,聂不凡正站在船头,张开双臂,享受冷飕飕的海风,头发如抽风一般在气流中凌乱,顶着船员惊悚的目光中,他大发感叹:“风啊,来得更猛烈些吧!”

    还更猛烈些?海上行船最怕的就是大风暴好吗?

    聂不凡被海风吹得嘴唇发紫,还要在船头摆造型,连同他的鸡也一起抽风,竖着鸡毛在风中坚挺着。

    国师大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勾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拖进船舱,塞进被子,裹成一团。

    “你说你是哪根神经不对?”樊落斜睨着他,斥道,“没事跑去吹冷风,是不是想吹死?”

    聂不凡吸了吸鼻子,闷声道,“不过是吹吹风而已,死不了。”

    樊落摇了摇头,转身出去叫人准备一些热水。刚才搂住他时,感觉他全身已经凉透了,就像僵尸一样。

    聂不凡在床上滚了滚,如同长了虱子一般,浑身不舒服。

    他的信已经寄出两天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虽然嘴里说着上岛玩,但是心里更希望回村。他想念鸡窝村的鸡,想念鸡窝村的化化草草,想念鸡窝村的自由自在。

    真的,很想回去。

    他一把拽过床边一只路过的小鸡,摇晃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小鸡展开翅膀朝他甩出一根鸡毛,用鸡眼鄙视他,如果翅膀换成人手,说不定就能把中指比出来了。

    聂不凡指着它,不满道:“我好歹是你们的村长,尊重下好吗?你们要是再生猛点,我们何至于亡命天涯?”

    这就是聂式风范,自己四处捣乱,让别人收拾烂摊子,结果还要埋怨人家不给力。

    舱里所有鸡集体背过身子,用屁股对他表示了由前到后的黑洞般的鄙夷。

    聂不凡忧桑地叹道:“鸡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这时,樊落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提着热水的杂役。杂役放好木桶之后便退出了船舱,临走前还好奇地看了聂不凡和他的鸡一眼。他和其他船员心里都有一个未解之谜,那就是这些生物究竟是什么时候上的船?

    樊落伸手试了试水温,招手道:“过来,擦擦身子。”

    船上条件有限,只要来一桶热水,泡澡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聂不凡懒洋洋地起身,一边走过去一边宽衣解带。

    樊落这回不闪不避,眯着眼凝视他的一举一动。

    聂不凡从不知道难为情是何物,几下将自己脱得只剩下底裤,蹲在木桶边,仰头问道:“一起擦吗?”

    樊落的视线沿着他的后颈滑过,最后又转回他的脸,平静道:“不用了,你自己擦。”

    聂不凡于是将手探进水中,捏着澡巾,抹了抹手臂,然后弯下身子,直接将头浸入水中,咕噜噜地直冒泡。接着就见几只鸡走过来,学着聂不凡的样子,将头浸入水中,一起冒泡。

    樊落看得嘴角抽搐,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诠释自己的感想。

    唰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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