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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惊讶：“你也是？”
心里暗暗感叹，难怪陆佳恩把情感表达得这好。一开始她还只以为是女性艺术家天生的细腻和敏感，原来还多了一层这个原因。
陆佳恩点点头：“是啊。”
她简单讲述了些己上学时的经历， 又笑着道：“画这组图，不仅是为了公益，也是想告诉其他小朋友，心脏病其实没有那怕。”
陆佳恩的这段采访，现了一期的专刊上。
她没有想到，罗晗会因为这篇采访来找己。
罗晗约她在清晗美术馆的办公室见面。
“佳恩，你画得很棒。”罗晗的桌上放着最新的《边界》，笑着对她说道。
陆佳恩礼貌地笑：“谢谢阿姨。”
罗晗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佳恩，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陆佳恩心里“咯噔”一，点点头：“您问。”
“我想知道，你对孝则是怎想的？”罗晗开门见山。
陆佳恩微微睁大了眼睛：“孝则？”
罗晗点头：“我问过孝则，他承认《病人》是他找朋友拍的，也承认他喜欢你……”
陆佳恩坐得笔直，礼貌地轻声问道：“罗阿姨，您想说什？”
罗晗笑了声：“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他早就知道你有心脏病了吧？”
陆佳恩神色一顿，点点头。
“哦，那他没有和我说，我看了报道才知道。”罗晗皱了皱眉。
她思忖片刻，又抬眸看向陆佳恩：“佳恩，你的病……已经好了是吗？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了是不是？”
陆佳恩微微晃神了。
后面罗晗说了些什，她其实没有听太仔细。
“我懂了阿姨。”陆佳恩心脏跳得快，“我和孝则，现在并没有什过于亲密的关系……你放心。”
面前的女孩子懂事得令人心疼，罗晗一愣，莫名产生了些许愧疚的情绪。
“佳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陆佳恩抿唇，挤一个笑：“我知道的阿姨。”
在其他人眼里，心脏病总是穷凶极恶的。
即使己已经做过手术，理论上以和正常人一样了。是并不然……
罗晗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在子的问题上，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陆佳恩无法苛责她什，是她己大意了。
她以为秦孝则已经知道了己有病的事，这种事就不用谈了。她没有考虑到对方的家里。
天罗晗并没有明说，陆佳恩听懂了。
说来说去，她还是担心后代的问题。
先心病有一定遗传的，不怀孕也需要医生评估。
即使理论上以，陆佳恩也不敢就地保证些什。
“我会和孝则说清楚的。”陆佳恩站起身，向罗晗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罗晗张了张，欲言又止。
轻轻的关门声后，她重重叹了气，忽然不确定己做得对不对了。
*
了清晗美术馆，时间还早。
陆佳恩还不想回家，她坐在路
边的长椅，分别发消息给了邹予，棠宁和姐姐，问她在干嘛。
没一会，三人都回复了。
邹予：【别提了，一堆事，又要加班。】
陆佳钰：【差呢，啥事？】
季棠宁是最后回的。
【我和丞书哥哥正打算去吃饭，一起来呀佳恩姐姐！】
陆佳恩愣了愣，依次回复了她。
在这个寻常的工作日，所有人都有事要忙，她这个闲人一时竟然找不到以谈心的人。
思忖了一会，陆佳恩发消息给秦孝则，告知他己天有事不跑步了，接着打车去了平城美院。
在平城这长时间，陆佳恩最熟悉的，依旧是己的母校。
到了美院，陆佳恩在食堂吃了顿饭，沿着主干道往前，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篮球场。
昏黄的灯光，几个男生在朦胧月色打着夜场篮球。
陆佳恩站在外围看了很长时间，在美院的跑道上跑了几圈。
是的，她不是不跑步，只是有点不想面对秦孝则。
她需要点时间，理清己的思路。
也许是上天也在帮她，后面的几天，秦孝则连续差，一直也没有回平城。
直到周三的晚上，应煊约陆佳恩去看他的歌剧。
应煊在此之前约了她几次，她那段时间忙着巡展一直没空。
如好不容易得了空，加之心情略有些烦闷，便来了剧院看应煊演。
应煊是剧院的男中音，音色很好。
他这一场唱得是剧院的制剧，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
燕尾服穿在身上丰神俊朗，舞台魅力十足。
结束后，陆佳恩在观众席坐了一会。
剧院人走得差不多时，她听到有人叫己的名字。
抬头便见应煊换了身白色衬衫。站在走道的位置。
他笑着扬了扬：“走吗？送你回去。”
陆佳恩笑着点点头，站起身来。
“我前段时间看了你的展览，发展得越来越好了。”应煊夸道。
“你才是很棒，这快就是主唱了。”陆佳恩有些羡慕，“我还不知道什时候才开个展。”
应煊笑：“不会太远的。我前两天还听我事说起你。”
陆佳恩：“说我？”
“嗯。”应煊伸手，示意她往右侧的方向走。
“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到处是你美女画家的采访。”
陆佳恩想了想，了然。
为了配合采访，她拍了几张照片。大概是那些照片起了效果。
应煊看她一眼，安慰道：“现代社会就是这样，外表的附加价值非常大。快餐节奏，吸引眼球的就是好的。”
他说着又摇摇头：“大家对传统艺术好像越来越不感兴趣了。没多人有耐心听完一部歌剧，看完一场话剧。”
陆佳恩心有戚戚焉地点头：“你说得对。大家越来越习惯对大脑短时间高强度的刺激了。”
“所以啊。”应煊笑了笑，“想开点。就算别人因为外表关注你，也比没有人在意强。而且你也确实有才华啊。”
陆佳
恩点点头：“我知道的，谢谢你。”
两人沿着走道走到电梯处，一起坐电梯去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