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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去约会我都没说什，就不让我抱一吗？”
……
秦孝则絮絮叨叨在陆佳恩耳边说了很多，语气半是抱怨半是委屈，温热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皮肤，手臂紧得像要把她嵌进身体似的。
陆佳恩想起早上保洁阿姨的话，手上的动作迟疑了。
原来他看到己和杭佑一起回来了，难怪他的表现这反常……
秦孝则的喘息声明显，身体的碰触让本就狭小的空间更加闷热。
“你胃疼？没吃早饭吗？”陆佳恩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忍不住问了句。
秦孝则闷闷地应了声，依旧压着她不放。
陆佳恩看向窗外，现在的天色比之前亮了许多，小区里各家各生活起居的动静渐渐变大，远处马路上车流人声也多了很多。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陆佳恩暗暗叹了气，拿他有些没有办法。
“我请你吃早餐吧。”她轻声说。
吃完饭，好好休息一回平城去。
*
在陆佳恩的指点，秦孝则开车去了C市有名的老牌早餐店。
正值饭点，不大的店面人满为患。桌椅摆得密集，走道狭窄。
门店装修古朴雅致，收银台后墙的背板上挂着棕底黑字的木牌当做菜单。
秦孝则扫了眼，大都是包子、元宵、面条之类的小吃。
好不容易得了个空的小桌，陆佳恩要秦孝则坐，己去给他买早餐。
秦孝则坐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佳恩。
看着她穿梭在热气腾腾的店铺，疲劳许久的眼眶也被这环境蒸得酸涩不已。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这大概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餐了。
昨天陆佳恩和杭佑去，穿着漂亮的长裙，衣摆翩跹。
而天见己，她只随随便便套了T恤和长裤便来了，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
她心里更喜欢谁，更看重谁，一目了然。
没有等太长时间，陆佳恩手里拿着牌子回来了。
“人有点多，要等一会。”她轻声解释，顺手将头发拢起来扎了个马尾。
秦孝则定定看着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其实没什胃，答应和她过来吃饭也不过是想和她多待一会罢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来。
周边碗筷和说话声交错，烟火气十足。显得她这一桌尤其怪异。
好在桌上的牌子不一会就震动起来。
秦孝则在陆佳恩动作之前率先起身，拿着牌子去了后厨窗。
端着餐盘回来以后，陆佳恩将其中一份红豆小元宵挑来，剩的包子锅贴豆浆推给秦孝则。
“你就吃这个？”秦孝则的声音有点哑。
陆佳恩点点头：“我在家吃了些了，这个就够了。”
秦孝则心里微微一动，了然。
她嘴上说吃了些，其实就是吃过了。
只不过是习惯了照顾别人，所以礼貌地要了一份陪他吃，免得他尴尬。
秦孝则点点头，夹起包子咬了一。
C市有名的蟹粉小笼，应该是鲜美多汁的。
他的味像是失了灵，尝不味道来。
对面的陆佳恩低垂着眼，安安静静又慢条斯理地吃着元宵。
她的吃相斯文，细嚼慢咽。皮肤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长长的睫毛在眼投一层阴影。
秦孝则静静看着她，腮帮子都在泛着酸。
即使分手了，陆佳恩对己依然挺好的不是？
她本性就是这样，做不什撕破脸皮的事。
有时候，秦孝则宁愿她任性一点，对己坏一点。
但那也就不是陆佳恩了。
在这个闷热的夏季早晨，在挤满了人的嘈杂餐馆，秦孝则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陆佳恩不管和谁在一起都以过得很好，己不是。
第38章 国 “骗我的？”
这一顿早餐， 秦孝则吃得很慢。
对面的陆佳恩也吃得很慢。
只不过，秦孝则是故意拉长时间，而陆佳恩则是吃不太。
到了最后， 秦孝则看不去， 伸手从陆佳恩拿抢过白底蓝边的瓷碗。
“吃不别吃了。”他低声说。
为了陪他硬撑什？
不等陆佳恩反应， 秦孝则三两就着陆佳恩用过的碗勺吃掉了赤豆小圆子。
浓浓的红豆和淡淡的桂花香味结合，味道有些甜腻。
陆佳恩阻止不及，一时怔住。
秦孝则向来不喜欢吃这种甜的东西，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然地接过己吃剩的圆子。
这样的举动， 一般只会发生在情侣之间。
陆佳恩有些不在地别开眼， 放在桌上的手缩回了腿上。
沉默着吃完早餐， 两人一时都没有动作。
陆佳恩动了动唇，轻声建议：“你先去酒店休息一会再回去吧。”
秦孝则盯着她，低低“嗯”了声。
“你不用送我了。我己回去就以了。”走到门时， 陆佳恩抬头看着他说。
秦孝则心里一沉，手心默默用力。
停顿几秒， 他低声道：“送你吧， 早上在你家附近开了房。顺路。”
这话是真的。
他昨天一晚上没休息好， 一早在陆佳恩小区附近找了酒店休息。结果还没睡着便收到了陆佳恩的消息，于是又眼地跑过来，房间也没来得及退。
陆佳恩迟疑片刻，应了声好。
送陆佳恩回去的路上，气氛依旧很沉默。
两人都心知肚明，在这一次分别后， 大概有很长的时间都不会见面了。
快到小区门时，陆佳恩轻轻声：“停门就以了，不用送我进去。”
秦孝则睨了她一眼， 没有说话。
这一次，他没有反驳，老老实实地将车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