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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一向是秦孝则想见面就要见，反过来却不是。
倘若秦孝则不愿意，陆佳恩是找不到他的。
就像此刻，就算陆佳恩打电话过去也未必会被接听。
她在心里叹气，打开杯盖再次喝了花茶。
“有点好奇你男朋友是什人。”邹予看了眼陆佳恩恬静的侧颜，小声念叨。
住这久，她只知道陆佳恩有男朋友，姓名长相却一概不知。要不是陆佳恩会打电话和外宿，她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是陆佳恩杜撰来拒绝追求者的说辞了。
陆佳恩怔了怔。
秦孝则不是本校的，两人大都在校外见面，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至于什人……
“坏人。”
陆佳恩小声说了句，轻轻放杯子。
浅黄色的茶水折射一道日光，茶包在杯中转了个圈，晃悠悠地沉了底。
*
日照当头，校园里的人不多，来看展览的人更是。
陆佳恩和邹予坐在阳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渐渐地，广场上的人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突然多了起来。
一簇一簇的，都在往一个方向走。
“他在干嘛啊？”邹予也发现了，惊讶不已，“天有什大咖来讲座吗？”
“没看到通知。”陆佳恩摇摇头。
官网并没有公布天有讲座或是重要展览。
“我问问去。”
邹予小跑过去，拦住几个女生，交流了几句又很快回来。
“她说一会在体育馆有篮球赛，去看吗？”邹予脸上带着些兴奋。
“听说有帅哥！”她挑了挑眉，“反正也快结束了，我走呗。”
陆佳恩对帅哥不感兴趣，便说留在这里。
邹予只好一个人先走了，叮嘱她以早点回去休息。
陆佳恩喝了点水，再次点亮手机屏幕。
——依旧没有回应。
她垂眼眸，思考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
“不就是篮球赛吗？至于吗？”
旁边其他人的声音传入耳朵，陆佳恩意识抬头。
她这才发现，广场上忽然多许多人，全部脚步匆匆地往体育馆方向赶。
更有甚者，已经小跑了起来。
美院的学生大都特立独行，由散漫，傲负者不。除了业内大拿的讲座展览，学生很会热衷于什活动。更不要提一个和艺术完全不搭界的篮球赛了。
陆佳恩皱皱眉，对于这热情的场景感到有点异样。
还没搞清状况，手心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
一条微信跳了来。
Q：【在打球】
陆佳恩看着屏幕，缓缓抿起了唇。
对于己的提议，秦孝则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就连打球，也没有提前告知己。
冷淡的三个字透着股“老子不高兴”的秦式脾性。
陆佳恩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轻点。
刚打了“在哪”两个字，邹予忽然来电了。
“佳恩我给
你占了位置，快来体育馆！”
一接通，邹予兴奋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里传来，吧嗒吧嗒响个不停。
“我说怎这多生人呢！好多A大的人也来看比赛了。特别是女生，多！”
陆佳恩脑子里的神经一跳：“A大？”
“对啊对啊！是美院和A大的友谊赛。不过我觉得我院这不是找虐吗？A大去年才拿了cuba（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冠军来着……”
“我马上来。”陆佳恩打断邹予絮絮念的话，挂掉了电话。
和主办方的人解释一番后，她收拾好己的东西匆匆往体育馆走。
*
快步走到体育馆，陆佳恩一边打电话一边顺着观众席找位置。
“这里！”邹予回头，大力挥手示意。
陆佳恩也笑着挥手，挂掉电话向邹予走去。
刚坐，陆佳恩便感觉到有几道视线投在己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转头，旁边是几个陌生的女生。
见她察觉，那几个女生迅速移开了目光。
陆佳恩低头，将裙子展平。
她过来得急，身上依旧是那套宋制汉服，在体育馆显得有些突。
本校学生对于这些特色服装早已司空见惯，并不会多给眼神。想来这几个陌生女生很大概率是A大的。
陆佳恩眨了眨眼，看向观众席方的比赛场地。
一眼看到穿着白色球衣的秦孝则。
他背对己站立，身形高大挺拔。
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的肩膀宽阔挺拔，手臂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落拓。
他漫不经心地做着准备活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丝毫不见紧张。
他的队友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两人时笑了起来。
他侧头，右耳耳骨上一枚银色的耳钉耀眼。
旁边A大的女生小声讨论着什，语气隐约透着兴奋。
隔着一条过道，“秦孝则”“MVP”“帅”之类的词汇不时传来。
时，邹予也和陆佳恩咬起耳朵。
“A大的1号好像很帅。”
陆佳恩双手放在腿上，轻声“嗯”了。
“听说A大来了两个参加CUBA的。你说我赢吗？”
“不。”陆佳恩摇摇头。
以她对秦孝则的了解，这场比赛他会打得很凶。
“靠！我也觉得。”邹予一拍大腿，痛心疾首。
“要是被虐得太惨我就不看了。”
说话间，一声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刚开始，双方交手比较客气。你来我往的，分数拉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