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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既然只有一对熊掌,为何不事先告知他。那厨房的原是来请教过的,可昨晚那时李骁喝醉了,宿在柳侧妃那,便差人请教了柳侧妃,柳侧妃便出了这个主意。”到这里,何氏掩唇又笑了起来,“估计当时李骁定是气得厉害,可当着那么多客人,又不好发作,虽然无人敢嘲笑他,但当着那么多客饶面,确实落了个没脸。”然后她又看着如晴,叹息一声,“听闻李骁的世子妃与咱家还有些亲戚关系,可惜----我和你大哥身在京城,却不好登门拜访。”她顿了下,斟酌着语言,又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和你大哥出个门或赴个宴,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刻薄的人撞见又旧事重提。”

    如晴知道知礼夫妇的气愤,如燕当初以不光彩的手段嫁进王府,连累亲人至深,估计知礼夫妇没少受那些刻薄饶嘲笑。

    如晴握了何氏的手安慰道:“嫂嫂不必忧心,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相信自是无人再去提及。”从何氏刚才的八卦来推想,李骁回到王府都宿在侧妃屋子里,管事们有什么事都不去禀报正儿八经的世子妃,偏去叫一个侧妃作主。

    但如晴却没时间同情如燕,因为何氏下一句话却让她再也笑不起来了,“那李骁在客人面前落了个没脸,应该是被人算计了还是怎的。”

    如晴心里一跳,故作镇定地道:“可能吗?人家可是堂堂靖王世子,又深受皇恩,谁敢算计他?”

    何氏点头,“当时便有客人问他这熊掌打哪里来的,他是用一匣子顶级南海珍珠换来的。便受到狠狠的嘲笑,南海珍珠可是御赐贡品,熊掌虽也珍贵,却也值不了多少钱。李骁当时还兀自强辩,他原以为那么大个的坛子,应该有两对的。”到这里,何氏捂着唇笑了起来,

    但如晴却笑不起来,心虚地缩了脖子,这会子罪过大了,唉----

    等如晴心虚完毕,何氏却疲惫地揉着额头,如晴见状忙起身,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其实,这个时候,按现代的时间来算,也才九点多锺不到十点而已。

    也才走了没几步,何氏又叫住她,欲言又止的。

    如晴奇怪,问,“大嫂子还有什么事吗?”

    何氏迟疑了片刻,道:“先前我托人带回来给你的缎子还喜欢吗?”

    如晴笑道:“喜欢,喜欢极了。我姨娘已替我裁了两件衣裳,无论是花样,还是绣功,还是料子,都是顶尖的,我姨娘生怕把料子给浪费了,可是下了好多功夫。只是,都还未谢过大嫂子呢。”何氏给她们三姐妹都送了料子回来,如善的是华丽非凡的妆花缎,如美的是富丽堂皇的顶级亮缎,虽也名贵,却布料甚少,只够做一件衣裳,唯独送给自己的却做了两套衣裳。

    何氏笑了笑:“这料子好虽好,却也不缎中极品---本也想送和二妹三妹同样的缎子,可---可你大哥却你爱这个色。所以就选这素缎子与你。希望别嫌弃才好。”

    如晴挑眉,“大嫂子甚么话,这么好的缎子,妹子可是从未穿过的,高兴都来不及呢。怎可嫌弃。大嫂子忒谦虚了。”

    “那就好,我一些闺中好友还送了我好些素缎子,此次回京定给你多捎带些回来。”

    如晴心中一喜,但想了又想,道:“嫂嫂这番美意,妹子万分高兴。只是,却只能心领了---”

    何氏讶异,“四妹妹不是喜欢这个色么?怎么又----”

    如晴笑道:“二姐姐三姐姐都没有多余的,没道理就我一个人搞特权。”如晴脸上露出苦笑,“我知道大嫂子疼我,有好吃好穿的都先紧着我,可,大嫂子并不只有我这个妹子。”

    何氏沉默,面露深思。望着如晴的眸子带了些许的惋惜。

    外头的邦子便敲响了,知礼从外头进来,一身青云纹绣劲竹长袍,带着一袭的寒意,如晴连忙抖了抖身子,忙与知礼见礼。

    知礼大刀金刀地受了如晴一礼,这才道:“时候不早了,外头又下起了雪,出去时记得带把伞。”

    如晴那个受宠苦惊,接过丫环递过来的青色描墨竹伞,唇边浮现一抹笑靥,“谢大哥哥的关心。我这便去了。”

    “嗯,路上心些。”

    望着一年多没见的大哥舒展不少的脸,忽然觉得大嫂功不可没。

    走到门口,知礼又叫住了她,“前些日子你嫂子给你捎了些料子回来,可还喜欢?”

    如晴望了何氏一眼,何氏忙对知礼道:“了不起那缎子是你送的呀,这么就来显摆得瑟,也不怕四妹妹笑话。”

    如晴眸光一闪,没有多什么,笑了笑告辞。

    等回到写意居,如晴连忙翻了箱子,拿出樟木大圆角柜的衣裳,细细瞧了上边的针脚,及绣花式样,忽然心一个激灵。

    沉香不解其意,问:“姑娘,怎么了?”她见如晴抚摸着上边的绣花纹路,笑道:“姑娘准备明日穿这套衣裳?”

    如晴摇头,重新折迭了衣裳,蹙起细细的柳叶眉,“原先还没怎么注意。可现在才发觉这些料子确是与众不同。”

    沉香不解其意,“这是大奶奶从京中捎带回来的,怎么,姑娘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米吗?”

    如晴缓缓坐到墩子上,“这缎子是现成的花色和绣样,并不需要再绣式样在上头,只需裁成合适的衣裳便成了。但这遍绣的针脚与绣功,可不是几十两银子就能买得到的。”大嫂没必要花数百两银子,只为讨好她一个的庶出姑子。

    沉香虽不大明白,但也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连忙声问道:“姑娘发现什么端倪了?”

    如晴摇头,一时间也想不透大嫂为何会送这么名贵的料子与她,她也见过如善和如美身上的料子,虽然料子是好料,但绣功却要差上好几成。

    这时候胡妈妈从外头进来,见如晴手头的料子,笑道:“哟,这么好的衣服,打哪来的?”上前摸了几把,啧啧称奇,“这种颜色,又这般绣功,在齐州城除了丽源坊外,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如晴问,“丽源坊?”她也听过个这间布料行,卖的全是顶级面料,尤其擅长绣功,那可谓是数一数二的,无人能比及。但料子虽好,价格却贵得吓死人,米府经济虽然还算不错,却连踏都未踏进去过。

    胡妈妈笑道:“可不是,这丽源坊的幕后老板听是京中某个王公贵族呢。只专门接待达官贵人,也难怪能会有市面上都难以买到的料子。”

    “王公贵族?”如晴蹙眉,喃喃自语:“大嫂子干嘛花费这般心力送我这么好的料子?”如晴知道,以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性子,何氏确实会真心疼爱她,但,这种疼爱未免也太过了吧。

    尤其知礼也问出了同样的话,这更令她感到古怪。

    第二日,按规矩,新媳妇林氏应该先去松鹤院给老太太请安,然后又去乌兰阁,给米敬澜李氏夫妇磕头敬茶,如晴因昨晚睡的稍迟,再加上李骁的事和知礼夫妇送出的料子齐齐压在心头,一整晚没睡个好觉,到亮时才沉沉睡了过去,林氏请安请的早,也没见着林氏的面。等她睡饱了,喝足了,才由夏林家的嘴听到新二嫂子受了李氏的拮难了。

    如晴毫不意外,一边喝着碗的鸡汤,一边问:“太太如何拮难二嫂子?”

    “就是二奶奶前去请安时,在院门外枯等了大半个时辰。虽然今早没再下雪,但这寒地冻的,到处都白茫茫的一片,穿的再是暖和,站在寒风那么久,可也是要人命的。我亲眼瞧了二奶奶鼻子都给冻红了。”

    如晴叹口气,同情起这新任二嫂子。又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二奶奶支撑不住,给晕过去了。这会子已被抬进了屋子,正让丫头们给生炉子暖和呢!”

    如晴愕然,不过下一刻又缓缓压下挑起来的眉毛,枯站了大半个时辰便晕过去,这二嫂子林氏不是身子娇弱,便是----

    “爹爹呢?二嫂子晕倒了,爹爹和二哥哥又是如何反应?”

    “二爷去了乌兰阁,跪倒在太太面前,向太太请罪呢。”

    如晴再度惊讶,“请罪?”不应该是质问吗?

    夏林家的点头,“可不是,二爷跪倒在太太面前,口口声声林氏不懂规矩,没能给太太请安,并不是林氏骄纵无礼,实是身子娇弱,受不得寒,无法给太太请安。所以便代二奶奶替太太陪罪,并请太太饶恕二奶奶的无礼之举。”

    如晴沉默了半晌,没有吱声,只沉声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时候老爷已经起了床,打听到了事情的原由。便朝太太发难呗。”夏林家的顿了下,又道:“晚昨老爷喝得酩酊大醉,是被扶进的乌兰阁。二爷去的那会子,也才起来呢。”

    如晴半响无语,不知该佩服知廉这般维护妻子,还是该可怜李氏,知廉这个庶子,其实并不是吃素的。

    中午用午膳时,如晴才见到了新任二嫂子林氏。忽然心头一阵轻松,并不是所有大家闺秀都相貌娇美,倾城倾国,不是么?

    只见这林氏生得高佻,容长脸,稍显褐色的皮肤,略粗的眉毛下是一对不大的眼,整体五官较平凡,并且还有少许豆印,全身上下并无出佻之处,不过却胜在一个稳重。

    大嫂何氏是稳重中带矜持高贵,而这林氏则是稳重中带大气,眉宇间自有股凌厉姿态。

    话语缓慢,不低不沉,虽看似恭敬,却自有股凛然的威仪---这是在家中发号施令遗留下的习惯。

    老太太给林氏引见了如晴,如晴依言向林氏施礼,“见过二嫂子。昨晚睡的迟,没能早起,没能见上二嫂子。请二嫂子见谅。”

    去老太太那请安没见着如晴,林氏确有恼意的,但此刻见如晴语气诚恿,言于溢表,倒也不像是做作,便心下释然,虚扶了一把,略略端详,眼闪过一些惊艳来,轻笑道:“四妹妹哪儿话。都是一家人了,早见晚见都一样的。”然后从怀中掏了个银丝线绣制的荷包递与如晴,“这是给四妹妹的见面礼。四妹妹收下吧,这是嫂子的一片心意。”

    如晴捏了荷包,感觉到沉沉的重量,心乐开了花,兴高采烈地道:“多谢嫂子。”

    林氏轻轻地笑着,然后大家便坐到一起用饭。

    姑娘在闺阁时自是娇贵,但做了媳妇的则要矮几大截,何乐就算低嫁,也改变不了侍候长辈的命运,林氏更不别,新媳进门,自是得表现一番。

    如晴一边用饭一边暗自观察两个嫂子,两位嫂子并不甚亲热,客客气气的,却也看不出任何敌意。何氏对林氏目光淡然中带些许亲热,林氏对何氏面上也是诚挚中带恭敬。如果单凭目测的话,这两位妯娌应该能相处不错的。

    如晴觉得她虽然现在享受着嫂子的服务侍候,但嫁到婆家,还不是得靠娘家父兄,而嫂子对自己的亲疏喜恶也决定了在娘家的依靠与地位。所以,兄长要讨好,嫂子们更是不能得罪。

    对于两个嫂子的侍候,如晴是带着感激之心的。如美却是理所当然,把嫡姐的派头拿得老高。而如善……如晴微微蹙眉,这如善表现也挺古怪的,如果她冷淡何氏,在何氏面前保持矜持与骄傲,那还得过去,毕竟知礼与她不亲。但林氏可是她的亲嫂子呀,为何也表现得极为冷淡?

    尤其林氏夹了菜放她碗,她却全挑了出来放一边,李氏发现了,便问:“这菜不合胃口么?”

    如善一边扒饭一边道:“我喜欢自己夹菜吃。”

    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向她,何氏下意识望向林氏,林氏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不过却脆声一笑,“看来是这筷子不干净了,那我扔了吧。”然后让丫头别换一双来。

    新拿了筷子的林氏又夹了块步如善碗头,道:“这筷子可干净了,还用开水煨过,二妹妹放心吃吧。”

    如善望着碗堆得老高的菜,唇角浮起些微的冷意,她盯着林氏,一字一句道:“多谢嫂子的盛情。可我并不爱吃鱼。嫂子为人媳妇,只需侍候好公婆就成了。不必紧着我。”

    林氏略有惊讶,笑道:“想不到二妹年纪却这般体恤人了。”

    老太太道:“还真是难得,善丫头也会体恤人了。”

    如晴生怕节外生枝,连忙附和了两句。

    李氏虽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老太太又对何氏林氏二壤:“都坐下一道用膳吧。虽媳妇侍候公婆经地义,但我家还不兴这个。有下人侍候,没道理还把媳妇使的团团转。”这话是给李氏听的。

    李氏面色僵硬,道:“老太太,媳妇侍候公婆本就是传统,也是规矩。所谓没有规矩不成米圆,这关系着家庭和睦,长幼尊卑,规矩可废不得呀。”

    老太太道:“你倒是有媳妇命的。能受媳妇的侍候。”

    李氏面色一僵,老太太这是在讥讽她当初没有侍候过她呢。

    不过好在大家都用膳用得差不多了,老太太用了饭便离去,不然李氏可下不了台,她确实不好使唤何氏,至于林氏,李氏高贵地道:“老三媳妇,刚才吃多了卤水肘子,口有些燥,替我倒杯茶来。”

    等大家用饭完毕离开膳厅后,待丫头们收拾了,另上了新菜,何氏与林氏这才准备坐下来用膳,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的如善叫住林氏。

    林氏面色讶异,起身道:“二妹妹叫我有事?”

    如善盯着她,脸色出现奇怪的笑意,“嫂子嫁进我米家应该多米打听过了,我哥哥不但有个嫡母,也还有一个亲生母亲。而我哥哥一直养在亲娘那,这样一来,嫂子便有两个婆婆。二嫂子没道理只侍候一个,却把另一个婆婆晾一边吧?”

    林氏神色未动,并不言语,只望着何氏。

    何氏皱眉,轻斥:“二妹这话得,太太是三弟的嫡母,按照国法家规,都应该是太太才是正儿八经的婆婆,弟妹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横竖有太太这管着呢,什么时候要轮到妾室沐猴而冠,充这个数了?”

    如善脸红似血,沉着一张脸,冷声道:“太太虽是咱们嫡母,可我和哥哥都一直养在娘的跟前。于情受得这一礼。”

    何氏挑眉,语气冷然:“二妹怎可如此话?太太身为三弟的嫡母,理所当然要受媳妇大礼。张姨娘虽是三弟生母,按规矩,可算不得正经婆婆。”何氏不理会如善沉聊脸色,径直道:“弟妹可是明媒正娶的米府三媳妇,这可是要进祠堂拜祖宗的,这嫡母都还健在,没道理把一个姨娘当正经婆婆供着,这要是传出去,没的让人笑话。”

    如善气得轮圆了眸子,对何氏怒目而视,怒道:“大嫂子是否管得太宽了?这是我们三房的事。”

    “三房的事我自是不想插手。可这关系到府的规矩,可不能坐视不管了。”何氏悠然道,“二妹,你从就饱读诗书,熟读妇容女则,却这般对自己嫡亲嫂子话,可有这个理儿?”

    如善昂起了下巴,瞟了林氏一眼,傲然道:“若这个嫂子有让人敬重的本事,我自会像敬着长辈一样敬着她。”她冷冷盯着林氏,语气变咄咄逼人,“嫂子怎么不话?你嫁给我哥,就是我三房的人,还让旁的不相干的人干涉咱们自己的事,有这样的规矩?”

    林氏总算皱起了眉头,目光凌厉,“二妹越来越不象样了。大嫂得对,有你这般对长嫂话么?”

    如善冷笑一声,“我刚才也过,若当嫂子的有让人敬重的本事,我自会敬着她。可惜,有人却是不自重,居然来干涉起咱家的私事儿。”

    林氏眉毛一抬,下意识望向何氏,一米面想看何氏如何反应,另一米面又犹豫着是否要站出来上两句。

    但何氏仍是淡淡地笑着,轻轻抚着袖口绉牙灰鼠毛,眉毛都不抬一下,“我也想做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可惜,因为某些人做出没脸的事儿,我这个外人也被牵累的在京城举步维艰,时常受人笑话。”轻轻瞟着如善,语气淡淡,略带轻讽,“而有人却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害得我和夫君替你收拾烂摊子。我是否可以向二妹讨个法?”

    如晴胀红了脸,面上带着难堪,又羞又忿,却又不好张口。

    林氏略有些不解,不明白何氏的,但见如善这般神色,也略略明白了些。

    何氏出了一口恶气,便也见好就收,又道:“不过二妹的甚有道理,张姨娘是三弟的生母,虽嫡庶有别,按祖宗家法,也算不得正经婆婆。不过我家一向重孝道,也不能罔顾论理常纲是不?”转头,对林氏笑道:“弟妹,你进得门来,横坚都要侍候公婆,可三弟确是张姨娘所出,这样一来,弟妹确实有两个婆婆。然嫡庶有别,也得先紧着嫡母才是。弟妹书香门弟,自是知晓这个理儿吧?”

    林氏含笑点头:“有劳大嫂子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转头,对已气得头顶冒烟却又羞忿交加的如善笑道,“二妹莫要生气。大嫂的确是个理儿。不过二妹的也有道理,张姨娘横坚是夫君的亲娘,为人儿媳的,于情……也得拜见一番。”她把“于情”二字拉长了声调整。

    何氏听出来了,暗自微笑着,赞赏地瞟了林氏一眼。

    林氏与她对视,然后相视一笑,又各自避开了头。

    如善没听出林氏话中有话,脸色稍霁,但语气仍是生硬,“还是二嫂子懂规矩,知晓这生养便是大恩的道理。”她把“规矩”二字咬得极重。

    何氏并不理会,只低头用她的饭。

    林氏则笑道:“这规矩是祖宗定下的,自是无法簪越。大嫂的也是没错。不过,张姨娘总归是夫君的生母,这于情是要拜见一番。夫君今晨也与我提过了,今晚便去姨娘那,还望二妹先代为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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