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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07

    他会忍不住捅破这层窗户纸将心剖给师父看。

    而对于师父的态度,他只想过两种——要么忍受不了这样一个逆徒将他扫地出门,要么留下他然后冷处理直到他放弃不再说混账话。

    最开始白柯的表现让他觉得事情十有八九是要往第二种发展了,谁知在这样一个夜里,却有了反转,而且转了个彻底,直接颠覆了君霄的两种预想,奔着第三种结果去了。

    而这第三种,却是先前的他怎么都不敢想的。

    他几乎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了,所以每一个深入的吻中,都带着一丝急切,急切地想要证明眼前这个被他抵着的人是真的接受他了,而不是他独自的妄想。

    这样的亲吻白柯几乎有些招架不住,可是他却并没有推开君霄。因为他从这狂风暴雨般的吻中尝出了珍重,以及满得近乎要溢出来的甜得发苦的心意。

    这些和梦靥中的君霄混杂在一起,让白柯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在被君霄压在床里,抵在墙上吻了许久之后,忍不住从君霄手中挣脱出一个只手,而后搭在了君霄肌肉紧实的后背上,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

    这一拍,君霄顿时疯得更厉害了——

    双唇顺着白柯的嘴角、下巴、脖颈一路吻下来,每流连一处便是在点火,点燃一处换下一处。

    白柯身上的长衣本就是简单系着的,又因为梦靥中挣扎的缘故,只是松松地搭在身上……更何况即便穿得再繁复,对于君霄而言,除却干净也不过是一挥手的事……

    烛火昏黄,在极深的夜色中微微摇晃着。

    床帐内不断漏出极重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急促。交缠的身影在光影明灭中有些朦胧不清,仿佛连帘帐都蒸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湿哒哒的,拧一拧就能滴出水来……

    许久之后,一条结实的手臂从床帐中伸出来,凭空扫了一下,云浮宫内所有烛火便在一瞬间同时抖了抖,而后“噗”地熄了。

    在灯火彻底消失的前一刻,能透过帘帐,隐约听到被压在下面的人急急喘了一声,而后半仰起了头,又被人一口叼住了脖颈……

    灯落人静,只有香台上未尽的青竹气还在静静地散开,浮了一室冷香。

    凌晨,离天色将亮未亮之际还有好一段时间,玉生门忘尘峰上的温泉里已经有了两个身影。

    尽管除尘之术对修行之人来说简直如同关门落锁一样简单,但白柯还是执意来忘尘峰的泉池里泡一会儿。

    这温泉不是什么普通泉水,而是活灵泉,在这里静心调息,能疏通脉络,安定心神,贯通灵力。有事半功倍之效。

    白柯和君霄来这灵池,一方面是因为之前的梦靥和体内的邪气,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不用说了。

    术法清理终究不如温泉水让人舒坦。

    白柯坐在温泉中阖目调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让他困扰最多的一块心病被拔除了的缘故,体内一直未曾除尽,分散着凝滞在气脉各处的邪气突然变得容易控制了。

    他凝神将那些凝滞之处一一打通,将邪气汇集在一处,顺着脉络一点点地移除出来,最终,化作一注黑血,顺着白柯双手中指指尖流了出来。

    待白柯将最后一滴黑血排尽的时候,受邪气侵体少一些的君霄已经调息完毕了。

    不过他没有睁眼,依旧静坐着,又走了一遍周身经脉,直到确认再无异常,这才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可他这口气刚吐完,就感觉自己光裸的后背贴上了一个温热结实的胸口。

    接着,细密却轻柔的吻便一下一下地落在了他的肩背和脖颈上,一双肌肉漂亮的手臂将他松松圈住。

    白柯:“……”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看君霄就知道了。

    那一瞬间,白柯差点都觉得小时候那个不要面皮的霍君霄又重新在他体内苏醒过来了。

    白柯面无表情地抬手掬了一掌水,头也不回地朝后面波过去。

    君霄被糊了一脸,却半点不恼,反倒挑起唇角笑了笑。

    “快天亮了,调息好就回去,别忘了你今天还要教一众新弟子入门剑法。”白柯说着便一个闪身,从君霄面前消失了。

    下一秒他落回岸上的时候,衣袍已经完好地穿在了身上。

    君霄说了句好,便也要上岸。

    谁知他还没有动作,就有两个人影接连落在了忘尘峰的温泉旁,离站在岸边的白柯不到两步的距离。

    君霄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余贤和邬南。

    心里有鬼的白柯:“……”

    牙有点儿疼的余贤:“……”

    没搞懂状况的邬南:“……”

    第76章 山风

    邬南也不是真迟钝,只是当年他整日手不释卷,除了书还是书,以至于对外界对其他人的变化感知并不是很深,当然看不出他师兄的那点儿心思,何况他师兄越大心思藏得越深,论“憋”功,他师兄属第二就没人能称第一了。

    而后来的邬南又一疯几千年,跟师门几乎彻底没了联系,直到一个月前的混战才又重新见面,自然不知道这些时日里发生了什么弯弯绕绕。

    于是,当他在温泉池边,看到岸上头发还有些湿的白柯,以及池中刚要上岸的君霄,根本没往别处想,反倒十分坦然地叫了声师父、师兄,道:“你们也被梦靥缠住了?”

    白柯直接扭头,一脸装逼地看了看远山模模糊糊的轮廓,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不过他不论前世后世,话一贯不多,所以邬南丝毫没觉得异常,点了点头。

    倒是余贤,挠着腮帮子抽着嘴角,“嘶——”地吸了一口气,一脸蛋疼地看了眼白柯的后脑勺,又看了看破罐子破摔横竖不怕烫的君霄。

    “师祖你牙又疼了?”邬南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的表情古怪无比。

    扭脸看山的白柯转过头来看了眼,恰好和余贤的目光对上。

    对了一会儿,白柯又面色淡淡地扭过去了,一脸“相信我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就是来泡个温泉”的模样。

    但余贤对他太了解了,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徒弟,就算不小心养成了个冰渣子,也能从他一举一动的细节里看出名堂。一看白柯这比平时还要高冷的表情,余贤就知道他心虚了……

    顿时便又一阵牙疼。

    他和邬南不一样,要说这师徒三代里谁最精,除了余贤就没别人了。只是他一贯优哉游哉的,很少真的操心什么事情,所以看起来似乎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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