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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狂吠。啃完了肉包,他倒头缩进棉被里,又气又呕──是小宝儿自己无能又没胆子,害他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可恶,他一捶棉被,心里头怨死小宝儿了!
眨了眨泪眼,他不知究竟要到何时,才能脱离这暗无天日的生活。
--待续--
文案:被厨子偷出府的乔宝儿,被告知是被孟焰撵出的,为防孟焰对厨子不利,乔宝儿黯然离去。来到暖春阁打杂工的他,在差点被侵犯之时,孟焰实时出现,于狼爪下救回了他。
回到王府,孟焰陌生的温柔与权力的交付,依旧得不到乔宝儿的信任,只让他更进退两难、忐忑不安。吃一堑,长一智,他知道要得到什么,就必须用什么交换。孟焰试图忍耐,要让他明白,这次不是伤害、恶意,是他最赤裸裸的赤诚......
......
第二十一章
天际路出一丝曙光,王府内的一隅,传出一阵骚动。
第三任厨子一早便将严总管唤来,厨房炉灶旁窝着一名少年,瞧他的穿著并非府中的奴才,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且蹲在炉灶旁毫无反应。
「严总管,你来处理处理,这少年唤不醒,妨碍我生火。」
严总管一瞧见小宝儿,不禁愕然,「他蹲在这儿做啥啊?」
几名丫鬟踮起脚尖,探了探,大伙儿七嘴八舌。
「究竟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啊。」
「小宝儿该不会来厨房找东西吃?」
「也许是。他以前不就这样,偷偷摸摸的。」
「说不定他被主子赶出房外。」
「有可能吗......」
「谁说不可能!」
大伙儿心照不宣小宝儿以前媚惑主子,甚至受到小狗子胁迫也不敢加害主子,干脆自个儿把药吞了。这也难怪他被厨子偷了,主子会去把人找回来。
「瞧他瘦得......也不知在外干了些什么,啊!也许他和厨子不干不净,被主子逮着后,给打出伤来了。」
新任的厨子脸色一黑,听丫鬟们纷纷猜测,说长道短,厨房内俨然成为菜市场。
乔宝儿眨了眨眼,被吵杂的声响唤醒了意识,他神情涣散地看着大伙儿。
银翠倾身凑近他,「小宝儿,你饿了是不是?」
大伙儿等了好半晌,巴望着他回话。
「我来做事......」就和以前一样。他不能偷懒,不然严总管会扣薪俸。
「呃!」
严总管张着嘴,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银翠索性直接问:「你怎不在房里伺候主子?」
他脸色一白,默然无语,这德行无疑令人确定──他果真是被主子赶出房。
呵,大伙儿像是看戏一般,低三下四的小宝儿终究是奴才命。
浑身僵硬且麻痹,乔宝儿行动缓慢地伸手扶着炉灶边缘站起身来,不稳地晃了晃,脚底一阵痛麻。
「小宝儿,主子是不是仍在睡?」
「我......不知道。」
「哦,啧啧......」严总管挑了挑眉,瞇缝着眼左瞧右瞧──小宝儿这德性无疑是痨病鬼,依主子那反复无常的性子,说不定将人带回之后,瞧不顺眼或小宝儿又惹主子气恼,于是赶来干活儿。
否则,他怎没在主子的房?
谁会和自己过不去,温暖的房里不待,跑来厨房干啥?
「你们让让,我要做事......」
看吧,他的预料不会错。
「是该干活儿!」
严总管提气吆喝一声,两手挥开周遭的丫鬟,大伙儿一起让路。
乔宝儿低头走过他们的身旁,在水缸旁舀了一桶水,搬来一张小矮凳,无须他人吩咐,他很自动地挑菜、找事做。
厨房内,不复以往,缺少好心的厨子大叔和元计,他苍白的小脸显得落寞,不禁怀念起以前在食肆里的生活。即使每日工作得累,至少他在夜晚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
「厨子大叔......元计,你们过得好不好?」他蠕动着唇,无声地问着。
思绪,渐渐远离府中的一切,寂寞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他人的存在,将自己封闭在内心的世界,兀自机械般地动作。
「好了,大伙儿各自干活去。」
严总管摆摆手,赶鸭子似地,一群丫鬟一哄而散。
银翠瞥了小宝儿一眼,心里头哼了哼──奴才命就是奴才命,本以为小宝儿今非昔比,呿,乌鸦怎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书房内,黎生和主子商讨要事,为了一块地的转让,孟焰吩咐:「你上高府一趟,把转让的地契拿回。」
「麻烦上身。」黎生双手叉腰,略显气恼。
孟焰提醒他,「姓高的跟我交易,换地的条件由他开,无论他将来要什么,我也得干脆地给。」
眉一拧,黎生有不好的预感,入高府一趟,恐怕不是拿地契这么简单。
「爷还有何吩咐?」
「没别的事,生意方面,我自然会处理。」
「爷,您的小家伙呢?」
「除了在我房里,你以为他会上哪儿?」
「爷早上去房里看过?」
「啪!」
孟焰重重丢下黎生带回的账册,心情不佳地啐道:「那小家伙不让我靠近!」
好不容易才将人带回,却要分房......恼!
黎生继续提醒:「不知小奴才是否仍在睡,还是在外受寒?」
神色一凛,孟焰瞪着属下,「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确定早上是否看错,爷的小奴才竟然在清理马厩。」
「怎么可能!」他可没要小家伙干粗活。
「爷,属下没眼花。」
「混帐!严总管在干什么?马上叫他过来见我。」
「属下遵命。」
打开房门离去前,黎生回头又道:「爷,属下还有一事告知。」
「说!」
「我把小狗子炼在地窖的铁栏外,您若要怪罪,属下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请您放过小狗子。」
「我以为是什么事儿......」他哼了哼,「我可没心思理会一条狗是死是活,既然你放他出来,就继续炼着吧,他若在外,我不信他能存活。」
「主子的意思是......」
「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属下明白了。」
黎生立刻出外找人,尔后,拎着严总管回来见主子。
「哎......黎生,你下手轻一点儿,有话怎不好好说......」
黎生没理他,朝他背部猛地一拍,严总管整个人滑到主子的桌前,脑袋敲上账册。
他略显狼狈地干笑两声,挺直身躯,马上又鞠躬哈腰地问:「主子找小的有事?」
「你
一早都在干些什么?」
「哦,今天哪......」严总管清清喉咙,说明:「小的谨遵主子昨儿的吩咐,派人请绣匠过府,人就在厅堂等候。」他正要去找小姐之际,被黎生逮来主楼的书房。
孟焰挑眉问:「你很忙?」
严总管巴结道:「小的为爷鞠躬尽瘁,应该的。」
「很好,把绣匠领到我房里。」
啊?
「领到主子的房里?主子不是请绣匠来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