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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9

    好下个礼拜见面了,你不要忘了,到时穿得好看点!”

    沈放一听头皮都炸了,差点没当场跪下。

    “妈!!”他烦躁地走来走去,受不了地扶额,“你怎么随便就替我约好了?我……我现在要以事业为重,没空谈恋爱。”

    电话那头似是早就想好了话堵他:“巧了,对方也是事业女性,你们一定聊得来的!”

    “我下礼拜可能没空。”

    “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冯女士油盐不进,“沈放我警告你,你一定要给我去,不然我就到你爸爸坟头哭诉他才没走多久你就不听我话了,当心他晚上找你算账!”

    沈放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简直哭笑不得:“妈!”

    “叫祖宗也没用,就这样。”说罢强势挂断。

    沈放挂了电话后有些欲哭无泪,这已经不是冯女士第一次私自给他安排相亲对象了,以前他还能抱着安抚冯女士的想法去见见对方,再细说情况,但是现在……

    感觉就是单纯见个面以后都不联系他也心虚的很,仿佛背着老婆在外面偷吃一样!

    当沈放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火锅店时,远远就听到胖子在那儿吹得口沫横飞。

    “我跟你们说肯定是,没瞧他那表情……”钟憶一抬头看到他,笑得又淫又贱,“唉回来了回来了!”

    沈放一坐下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钟憶和胡嘉乐看他的眼神不对,凌君则的表情也不对。

    他看向凌君则的时候,对方的视线竟然淡淡移开了,就像回到了之前将他当做空气的那段日子。

    沈放立马急了:“钟憶你刚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啊,就说你红鸾星动,怕是不久就要脱单过上虐狗的日子了。”其实是刚沈放急急忙忙出去接电话,钟憶看了觉得蹊跷,就跟其他两人说起沈放怕是找到意中人了,说不准电话就是对方打来的。

    不得不说钟憶真是卖的一手好队友,沈放这下被他坑死了。

    “不是……”沈放感觉怎么否认都有点不对,只好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刚是我妈电话。”他瞥了眼凌君则的脸色,发现他除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外并无什么不妥,以为没什么大碍,也就疏忽大意了。

    吃完后,胡嘉乐让服务员站在他选定的位置,托着单反帮四人拍了张集体合影。

    那张照片后来胡嘉乐有传给沈放一份,他看了后对当天自己觉得凌君则没有误会的行为只发表了一句话感言:“我那会儿脑子给驴踢了吧?”

    凌君则那脸冷的跟什么一样,连敷衍的微笑都挤不出来,眉心微微蹙着,初看还以为照相的人欠了他几百万。

    结好账,因为钟憶和胡嘉乐都是地铁一族,四人分成两组在一楼分道扬镳挥手告别。

    沈放和凌君则一同下到地下停车场,这次轿厢中人不多,两人站的很开,没什么交流。

    等到达停车场的时候,凌君则也不理沈放,一个人径自往自己的车位走去,因此也没发现对方一直跟在他后面。

    直到他拿钥匙开门,坐进驾驶座,抬头往前一看,顿时愣住了。

    他按下车窗,抿了抿唇:“你跟着我做什么?”

    沈放走到他车旁,两手自然地搁在车框上,笑道:“你也太迟钝了,我跟了你老半天你才反应过来。”

    凌君则盯着他心想也不知是为了谁,嘴上问:“什么事?”

    沈放慢慢敛起笑,一脸正色地看了他会儿,接着无比清晰有力地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凌君则直直看着他,没任何反应,眼眸深处却一点点变得更为暗沉。

    沈放接着道:“当年我喝醉了,说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我很抱歉。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绝对、绝对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希望你能知道。”

    当年慌不择言下对凌君则所说的那些话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他一直都很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死也不会那么说。

    “然后呢?”凌君则平静地问。

    沈放没明白,冲他眨了眨眼:“什么然后?”

    “你是想两清吗?将过去与现在分割,过去的归过去,现在的管现在,泾渭分明。”将年少时的情愫剔除,以后见面还是朋友,他也不会再为过去苦恼。“是这样吗?”

    是这样吗?沈放自问。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

    “对,两清了我们就能重新开始。”最重要的是重新开始。

    只能说他的理解显然和凌君则的出现了偏差,而这个偏差导致了之后严重的后果。

    凌君则闻言冷笑道:“好,我知道了。”说着不由分说升起车窗,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唉……”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沈放望着车屁股目瞪口呆。

    29条鱼边想

    2015-12-19 22:14

    第二十七章

    凌君则这天起来就觉得有点不舒服,胃部隐隐作痛,头还有点晕。但他今天和谷裳说好了要去看师父,不能爽约,于是随便吞服两颗消炎止痛药就出门了。

    谷云尧今年已经七十多了,但仍精神抖擞,头发乌黑,看起来就像六十几岁的人。他有数个儿女,儿女之下又有好几个孙辈,但真正继承他衣钵的只有谷裳一个。不是他的儿女不肯跟他学疁剧,而是他自己不要他们学。

    学戏讲究的是机缘,是天分,是灵气,没有这三者之一对他来说都是呆头鹅,他便不屑教。故而戏曲界别的大师都是桃李满天下,只谷云尧谷老先生徒弟掰掰手指就能数得出来。不过他徒弟虽少,但好在各个青出于蓝。

    凌君则是他收山前最后收的一名弟子,大概是因为对方命途多舛,排行最末,谷老也就格外重视怜惜。不仅在片玉社开办之初多有照拂,之后只要是这个徒弟提的请求,他也都能帮就帮少有拒绝的,就好比这次重排。

    这么多年也不是没人请他出山,做艺术顾问、戏曲指导、评委,什么的都有,他都不为所动,但凌君则一提这件事,他便毫不犹豫接下了总导演的活计,可以说,他是在全力支持徒弟的疁剧事业。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年事已高,有时候不方便走动,就只好叫凌君则到他这边来汇报进度。

    “师父,原来全本十四折,我和陈教授商量了下,最后决定改为七折,将剧情精炼化,最重要的是可以一天唱完,不必分场。”凌君则将初稿递给他过目。

    改编后的将剔除过于冗长的部分,保留精髓,并且重新编曲,由传统的笛师和鼓师伴奏改为传统管弦乐队合奏。

    谷云尧点点头:“演员选好了吗?”

    “我饰崇祯,李涵云饰周皇后……”凌君则将自己的安排一一告诉了对方。

    谷云尧指点他:“你之前唱巾生比较多,这次唱大官生要好好练练,声音要从胸腔发出来,要有共鸣懂吗?你之前唱的是乾旦,我就怕你声音发不出来,唱巾生可能还听不出,大官生就要考验你功夫了。”

    凌君则道:“我知道了师父,回去这就抓紧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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