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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推开玻璃门离开。
风更大了,树枝都被吹的簌簌作响。
林稚的脚步,突然停下。
宋衍敛目看着面前的景象,打扮明艳的女人踩着高跟,温言软语的哄着面前包裹严实的小男孩:“外公批评你是因为你太淘气了,那个乌龟是你外公最喜欢的茶宠,你直接就把它给扔了,你外公不生气才怪呢。”
她捏了捏他的脸,“我们尧尧最乖了,和妈妈一起进去,跟外公说声对不起,好不好?”
小男孩瘪着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好。”
女人牵着他的手上楼,视线不经意的抬起,正好和宋衍的对上。
神色微变,也仅仅是一刹那,就牵着小男孩,转身进去了。
风雪很大,刮在脸上,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疼意。
像刀锋一般。
宋衍的头上,肩上,已经带了些雪花,应该站在这里有些时间了。
他垂了眼睫,看着面前那一对母子。
一动不动的,神色也似被这风霜给冰住。
握着伞柄的手逐渐收紧。
林稚撑着伞过去,柔声说:“走吧,我们回家。”
宋衍抬眸,一片雪花正好落在他的睫毛上,顷刻间便化为雪水。
沉默良久,他点头:“恩。”
我们回家。
白色的天地之下,宋衍接过她手中的伞,两个人并肩走在雪地里。
少年不动声色的将伞沿往她那边压。
雪落了满肩。
他仍旧不为所动。
第19章
当天夜晚,林稚就感冒了。
可能是被昨天的风给吹的。
她全身都没劲,手从被子里虚伸出来,胡乱的抓了几下。
手机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全然无法睁开。
嗓子眼也干涩的要命。
勉强抬了下眼,还是放弃了。
呼吸时,吐出的都是灼热的气息。
正值年关,宋衍给家里人的人都放了假,只留下了一个保洁和厨师。
平时他们是不在的。
林稚不知道找谁,感冒过后,困意更盛。
她咳了几下,意识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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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这么久的雪,好不容易放晴。
宋衍早上接到外公的电话,怪他没有过去。
老人家六十了,前几年退休,把公司事务都交给他的独女来打理。
自己退休回家养养鸟,泡泡茶,日子过的悠闲。
可能是年纪大了,最近总说想外孙。
杨初就带着江尧过去。
他看见了,却直挥手:“我想的是大外孙,我的小演。”
电话接通以后,老人家的声音虽然苍老,却依旧中气十足:“再过些日子就是外公的寿辰了,你可一定要来啊。”
他沉吟着。
外公急了,竟直接耍起了赖:“你不来,那外公今天就不吃饭了。”
说完,可能是觉得一点也不严重,于是又补了一句,“明天也不吃饭。”
宋衍终于妥协,无奈的开口:“我去。”
老爷子这才满意了。
过后,又叹了口气:“小演啊,我知道你怨你妈不要你,没事,外公要,在外公这,你永远是我最宝贝的外孙。”
宋衍的唇角,轻微的松开。
“恩,知道了外公。”
阳台上的风铃,被风吹响,竹帘也被拉开,藤编的吊椅,还有旁边的山茶花。
宋衍收回视线,推开房门出去。
安静的客厅,落地窗开了一半,米杏色的窗帘被风吹的飘动,暖黄色的阳光铺洒进来。
林稚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他看了眼手里的盒子,思虑片刻,还是走过去,抬手敲响了房门。
没人应。
宋衍轻声喊道:“林稚?”
仍旧没有回应。
她作息很好,早上九点就会起床练早功,今天他没在阳台看到她,已经有些讶异了。
可现在……
隐隐有些不安。
他加大了音量,提醒道:“我进去了?”
唯有安静的风声,在他耳边吹过。
于是他按上门把,往下拧开。
屋子里没开灯,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熟悉的,一如林稚身上的味道。
她睡相不太好,腿伸出被子,睡裙的下摆也被带的往上卷起一截。
乌发披散,唇色很淡,秀眉皱在一起。
可能是做噩梦了。
宋衍把盒子放在桌上,握着她的脚踝,想要将它放回被子里。
圆润的玉足,因为自幼学舞,带着薄茧,甚至连形状,似乎都稍微和旁人不太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