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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很小,大概地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林瑶听罢后,慢慢地重复道:“之前对爱搭理蓁蓁,尤其前几天话都不与蓁蓁说了,但昨天发了高烧后回来.......今早在蓁蓁屋中等了半个多时辰,来了不让宫女唤蓁蓁起来;给蓁蓁安排与我相见;还抱了蓁蓁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明明冷着脸,但对蓁蓁好像还挺好,刚刚突然之间,瞬时对蓁蓁还有点谄媚?”
“嘘嘘嘘嘘!”
那“谄媚”二字一出口,蓁蓁吓死了。
实则林瑶声音并不大,但蓁蓁那小胆子,她觉得大极了,吓得跳了起来,登时跑去了门边,心颤着开门寻望,见外头只有乐云鹊喜和林瑶的一个小丫鬟后方才松了口气,而后小跑着返了回来,一本正经地急道:“瑶瑶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他不会是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她说的很急,但见那林瑶却笑了。
“你.......你笑什么?不信么?是真的!刚才真的有点.......!你说她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若说前头的事儿只是让蓁蓁糊涂,嬴煜适才在车上突然谄媚的语气和一闪而过的笑,着实吓到蓁蓁了。
她真的觉得他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林瑶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坐了下。
她只比蓁蓁大一岁而已,但却是比蓁蓁成熟的多。
林瑶听她转述完,便基本明白了。
“蓁蓁,你说他厌恶你,却还下令让你每天都必须宿在他宫中;你说她不理你,不搭理你,但却还独独带你出宫?”
她推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小傻瓜,他是喜欢你呀!”
林瑶说到此,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继而接着道:“若我猜,他可能误会了你什么,和你生了些气,但又忍不住对你好,他爱上你了!”
“唔!”
蓁蓁摇头又摇手,“不是不是,不是那样的,瑶瑶误会了。”
小姑娘的小脸儿已然红了,但有些话她终是说不太出口。
比如那嬴煜前几日不理她是因为她来了月事不能侍寝,他看她来气;再比如他让她天天宿在他的寝宫,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腿搭在她身上,把她挤到床里,让她连个翻身的地儿都没有........
他让她日日去他那住,这分明是为了欺负人呀!
她更不好意思跟瑶瑶说,那男人跟她在一起,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
他就是为了睡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卡文卡的厉害,感谢大家的理解,上章有修改,本章发红包,都发。
欠下的都会补上。今天争取还有一更哇。
第64章
林瑶又笑了, 摸了摸她的头,“无论还有什么细节,相信我, 他爱上你了,嗯?”
这个蓁蓁绝对不能苟同,虽然她什么事儿都信瑶瑶,但这件是肯定不会信的。
因为, 瑶瑶不知道他是怎么欺负她的!
那嬴煜恃强凌弱,是个坏人。
他每晚都得把她弄哭。
这时,乐云又敲了一次门, 进来告诉了蓁蓁时辰。
乐云谨慎, 性子沉稳,有分寸,外头等着的那毕竟是皇上。
出宫之前, 孙嬷嬷叮嘱了她许多遍, 让她一定照顾好,看好小姐,万万不能出岔子。
蓁蓁虽是娇生惯养,无法无天长大的“小公主”, 但当然不是心中一点数都没有。
她应了声,也知道没有不散的宴席, 眼下管那嬴煜是怎么回事, 反正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让她看到了瑶瑶;让她知道瑶瑶的病已无大碍。她也听瑶瑶说了苏家的种种, 知道了母亲父亲也都一点点地好了起来。
当下,她也便要和瑶瑶分别了。
“再见还不知要什么时候。”
蓁蓁微微哽咽,忍着忍着, 眼中还是涌了泪。
瑶瑶亦是如此,抱了抱她,“没准儿很快就会再见了,就像这次,蓁蓁也没想到吧。”
“是。”
林瑶笑着为她擦了擦泪,缓缓地道:“人说新帝丰神俊朗,仪表堂堂,生的极好,又是一个好皇帝。他喜欢蓁蓁,蓁蓁会幸福的......”
蓁蓁“呜呜”地哭,实则瑶瑶说的这些,她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想着要分别了难受,还有一个心中一直惦念的一件事儿。
实则刚刚几次,她便想问了,但恐隔墙有耳,那个名字现在是个忌讳,但她又担心,不得不问,这时,她擦干泪,拉起了瑶瑶的手,在她的掌心上慢慢地写下了一个“承”字,也便问了出来。
“瑶瑶是喜欢他么?”
林瑶的心微微一颤,蓁蓁刚一起笔,在她的掌心上写了那第一笔的一个“了”字之时,她的心便颤了。
但待蓁蓁写完,她却笑着摇了摇头,很是从容淡然,摸摸蓁蓁的头,声音压到最低:
“小傻瓜,想什么呢?往昔她是你的未婚夫,现在他是大周最大的忌讳,无论是往昔还是现在,我都不可能喜欢他呀,我傻么?不想活了?”
“嗯!!”
蓁蓁听她这般说,重重地点头,也终于松了口气。
俩人依依不舍,但也终是散了。
她走后,林瑶脸上的笑一点点地淡了,双手微微缓缓地攥在了一起,一寸一寸地拂过了掌心上的那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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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匆匆地从酒楼中出来。
让嬴煜等了一个多时辰,她当然也胆战心惊。
跟着她的不仅是乐云与鹊喜,还有嬴煜派的四个护卫。
小姑娘出来便朝马车奔了回去,但刚走到车旁,余光突然看见了嬴煜,那男人不知何时下了车去,此时正在那街道对面。
他一身深色绸缎,玉冠束发,在金色的阳光下极其打眼,也极其贵气,但此时却是蹲在了两个乞丐孩童面前。
那两个小孩儿一男一女,男孩儿十二三岁,女孩儿六七岁,皆是穿的破破烂烂,小脸儿花里胡哨,脏兮兮的,也看不出长得什么样了。
两人坐在地上,正狼吞虎咽地吃包子,那嬴煜便在那看。
那俩孩童的褴褛与他的贵气,这画面在阳光之下,远远地瞧着甚是违和。
这时身旁的护卫不知说了什么,而后蓁蓁便见嬴煜起了身,转了过来。
他转过来,蓁蓁便与他视线对了来。
无疑小姑娘心口一哆嗦。
她看到嬴煜就害怕,即便这满大街上他最打眼,最显眼,生的最好看,接着蓁蓁便见男人负过手去,微昂了头。
“陛下去那干什么?”
小姑娘问出了口,身旁护卫答道:“那两个小孩儿的父母都是文德帝修建运河之时的奴工,昔年是被活活累死的。他二人成了孤儿,无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