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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娘亲一起出来游泳,后来迷路了。然后小鸭子碰到了另一只小鸭子。他们成为了好朋友。但是好景不长,一日,两只小鸭子正在草丛中玩耍,却遇到了两伙人。这两伙人都想把这两只小鸭子占为己有,后来他们商量了商量,最终决定一人带走一只。小鸭子的朋友被人带走的当晚,就给人杀了吃肉了。相比之下,小鸭子却不同,带走他的人,对他很好,最后还把他给放了。小鸭子后来回了家,找到了娘亲,还成了鸭子王,陛下说这只小鸭子多幸运!”
赢煜听笑了。
这男人一笑,小姑娘一缩,但旋即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心跳得更厉害了。
这个故事,这么拙劣,赢煜又怎么听不明白?
她便是在说他呢,说他当年多亏是遇上了她,若是遇上旁人,没准儿就被“吃肉”了。
“这么说来,你是朕的救命恩人了?”
蓁蓁又往他怀中缩了缩,一脸茫然,无辜的很。
“什么.......?”
“呵.......”
“陛下觉得故事不好听吗?”
“你说呢?”
蓁蓁不说,缓缓地拾起了他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是蓁蓁,蓁蓁觉得遇上陛下很幸运,因为陛下正好是妾身朝思暮想的小五哥哥啊!陛下知道,蓁蓁家中画了多少小五哥哥得画像么?蓁蓁每个月都有画,小五哥哥的模样一直印在蓁蓁的心中,脑中。现在蓁蓁有了宝宝,陛下的宝宝........真的觉得好欢喜!陛下欢喜么?小孩子,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若是懂,蓁蓁腹中的宝宝也会好欢喜......”
这最后一句的言外之意便是两家无论是什么关系,孩子是无辜的。
他可别让她打掉!她害怕!
赢煜眯着她,什么也没说。
那小美人儿时而轻轻柔柔的唤他,和他说两句话,但没一会儿,心大的竟是睡着了。
翌日一早起来,赢煜已经走了。
小姑娘想着昨晚,不免还是心中惴惴,没什么底。
她唤来了孙嬷嬷。
“陛下走时说什么了吗?有没有让我把孩子打掉?”
孙嬷嬷摇头,“没有小姐,陛下没都说什么。倒是,小姐........”
小姑娘一听她这“倒是”两字,吓了一跳,急着问道:“倒是什么?怎么了?”
孙嬷嬷压低了声音,“倒是鹊喜,她昨晚又吐了两次,奴觉得不大对劲。”
“什么不大对劲,此话怎讲?”
孙嬷嬷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鹊喜昨晚半夜来找我,说她不知怎么也很想吃酸的,也怎么睡都睡不够。”
“啊!”
这话无疑吓到蓁蓁了。
“和我一样?但鹊喜怎么会也?”
孙嬷嬷点头,面色凝重。
鹊喜尚且是处子之身,也没和男人有过,当然不会怀孕。
“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小姐,小姐告诉奴,昨日可把自己的什么东西,给鹊喜吃了。”
蓁蓁脑中“轰”的一声。
“昨日,我的燕窝.......我实在是恶心吃不下,给了鹊喜。”
孙嬷嬷听罢脸色煞白,“那便是了。”
她一把握住了蓁蓁的手。
但此时不用她说,蓁蓁也想到了她要说什么。
“小姐要心里准备,小姐可能,没有怀孕。”
蓁蓁点头,使劲地点头。
她一直都有喝避孕汤,但意外怀孕,就算那汤并不十分把握,但......
前日晚上她方才知道怀孕之事。
景祺阁中四人都是她信任的,谁也没可能向外透路,可消息第二日便传了出去,那时蓁蓁便觉得诡异,只是情况太突然,太紧急,她亦是没机会思考这么多,但眼下鹊喜竟然也.......
“嬷嬷,叫鹊喜和东子进来!”
“是。”
孙嬷嬷立时应声,而后便赶紧出了去。
不时,鹊喜和东子双双到了。
房中再度房门紧闭。
孙嬷嬷交代了东子。
那东子一头冷汗,连连应声,他懂,他当然懂。
这宫中的尔虞我诈向来都是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他人做不到。
此次他显然比前日里为苏选侍诊脉时还紧张。
东子将手搭在了鹊喜的手脉上。
须臾而已,他睁圆眼睛,眸光大变,一下子就跪在了蓁蓁面前,声音压到低的不能再低。
“苏选侍,鹊喜她,她是喜脉!”
屋中蓁蓁三人听了,心口皆是“砰”的一下。
果然如此。
事情已经显而易见,她并未真的有孕,是有人给她下药,让她有了害喜反应,目的就是她未曾侍寝,腹中之胎来落不明,以此陷害于她。
那害她之人也显而易见便是梁念薇。
她太毒了。
那么眼下,梁念薇自是知道她并非真的有孕,所以她一定会找时机揭发她假孕!
一旦假孕之事落实,整件事情便变成了是蓁蓁贼喊捉贼,一切故意为之,陷害皇后。
她梁念薇倒是无辜的受害者了!
若没料错,这事最晚超不过明日便会被揭发,因为她那药效怕是也就能持续到明日!
“小姐!”
鹊喜和孙嬷嬷几乎异口同声的唤她,显然都想到了。
“怎么办小姐?小姐与皇上明说吧!”
小姑娘心口跳的厉害,明说肯定是不可能了,她会落于被动,也会被怀疑,失去信任,怎么办?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梁念薇给的,她再还给她便是。
思及此,蓁蓁朝着嬷嬷三人言简意赅。
“我要,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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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封妃(一)
战事一结, 赢煜这一日颇闲,下了朝后与几个大臣捶丸,而后一起喝酒, 还叫了几个歌姬舞姬助兴。
太和殿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好不欢乐。
岐山魏王被攻下,眼下除了一些零零散散, 难成大器的前朝余孽以外, 基本已没人能兴风作浪。
赢煜心情极好, 大赞他那些江东旧将, 白银黄金赏了无数。
他这两日心情确是非常不错,不仅因为战事, 是方方面面都是颇顺,瞧着下头跳舞的舞姬都顺眼多了。
赢煜的那些亲信多是一些武将, 极是能喝, 宴席自中午一直到了下午才散,一个个醉醺醺的。
倒是赢煜面不改色,始终如故, 清醒的很。
待众人都退了,他倚坐在御座之上, 手指在桌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