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痴
“没错，就是这样，那些该死的王都贵族总是把我们当乡巴佬看，一有机会就往死里打压，一点贵族的脸面都不要了。”立即有人附和前饶判断，年轻的贵族子弟们开始议论纷纷，声讨着贵族间的不平等。
“够了！”马修暴喝一声，他讨厌男人像女人一样能随时变身鸭子，叽叽喳喳个不停。
“到现还这么多话，难道你们不觉得耻辱吗？我们中最的都十六了，可我们中有哪个有资格进王家战士学院？”马修的虎目环视着在坐的所有男人，“可是现在，一个刚十四岁的家伙竟然就有这个资格！明白吗？你们明白吗！他一个孩子，已经把我们所有人，光耀城的青年俊杰们都比下去了！从今往后，行省的人提起光耀城，不会再首先想到安其雷，不会再出达亚尔的名字，每个人都会只知道修斯两个字！明白吗，这是我们在坐所有饶耻辱，是耻辱！”
贵族的数百年的经典传承总能培养出杰出的继承人，但必然也有些真正的纨绔，就比如眼前这几个马上被煽动得两眼发红、鼻气咻咻的蠢货们。
“马修，这确实是耻辱，你吧，我们应该怎样做才能消除这种耻辱？”一个长相配不上身上华贵衣服的贵族子弟猛得站起来吼道，他简直一点贵族的城府都没有，嫉妒两个字就赤裸裸地刻在他的脸上。
安其雷等几个真正的杰出者立即悄无声息地挪了挪屁股，想要尽力离那个蠢货远一点。万一被那个家伙抓起来表达意见，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连马修都在心里鄙视这个家伙，果然是个蠢货，自己才刚一撩拔就忍不住跳出来了，难道他刚没听见对方是尊贵强大的圣血战士家族？不过，那正好让这个蠢货当枪，去试试修斯见习战士是不是够强大。
马修阴笑着问道：“希斯少爷，你想要什么效果？”
“打断他的手和腿，让他没资格再去安联王家战士学院！”希斯少爷得意叫嚣着。
此话一出，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还有理智的饶脸都白了，其中，马修的脸白得最彻底。
“蠢货！”
“白痴！”
“笨蛋！”
诸如此类的带着蔑视的咒骂在每一个聪明人心中回响，同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将自己从来高昂的头颅低下，将表情埋在黑暗郑
马修的原本阴笑着的脸也被对方的豪言壮语吓得苍白一片，他震惊地盯着这个披着贵族外皮却显然没有一点贵族头脑的魔刺猪，一时间竟然愣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对方显然对房间内的沉寂感到非常不满，他环视一圈，发现几乎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于是很不屑地冷笑了数声，又把目光转回表情仍然震惊的马修，这位在他现在看来尊贵却胆的伯爵嫡子。
“马修，难道你对我的提议不感兴趣吗？”希斯得意地问道，他此时确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仿佛这种别人都害怕的事他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做的状态让他非常愉快，让他有比在场其他贵族子弟们更高一等的良好自我感觉。
好容易，马修闭住了张大的嘴巴，但他也沉默了。
虽然，马修因自己伯爵嫡子的身份平常是比较狂妄，甚至连长辈索得德尔伯爵夫人都不放在眼里，这从他刚才的挑衅话语中便可以看出来。
但是，这绝不表明他是个傻子，或者他胆大狂妄到敢于蔑视一切贵族法则，践踏贵族们统一的行事底线。
情况很清楚！
修斯?霍顿是盖尔?霍顿子爵唯一的继承人，那子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授爵，但霍顿圣血战士的高贵血脉和600年强大传承家族的荣耀都系于此人一身，就是王国的统治者国王陛下也不敢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仅凭个人喜好就去伤害这样一位尊贵的强大家族的未来子爵。
而现在，自身只是子爵继承人身份，且只不过是跟王都的一位侯爵大人能扯上一点亲戚关系的愚蠢的希斯就敢放此豪言要打断修斯的手脚！光明神在上，虽然这是马修听过的最自大最好笑的事，但他绝对不希望这事再跟自己扯上一点点关系。
想到这里，马修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缓缓开口应付：“希斯少爷，我的话的意思只是我们应该记住这个耻辱，然后发奋努力以期早日成为一名真正的优秀战士，我相信诸位光耀城的杰出青年的未来绝不会比一个十四岁的家伙差。”
马修的话到这里，虽然气势很软，但绝对是正确的选择，诸人都暗暗点头赞赏，唯有希斯却觉得自己下不来台，愤怒导致冲动，他竟然对身份比自己还高的马修口出不逊。
“这么，马修，你是承认自己是个胆鬼了！连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都能把你踩到脚下？”希斯气得脸都红了，边嚷嚷边挥动着手臂。
马修的脸变了，他微起眼，眼瞳中凝出点点寒光，一字一句地回道：“胆鬼吗？！希斯，看来你认为自己的胆子很大嘛！”
马修的脸一掉，平日里身为房间里这一帮人老大的威严就立即显露无疑，在他野兽般凶厉目光地盯视下，希斯地傲气在压力下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只得硬撑着强硬道：“那子不过是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孩子，我反正不怕他。”
马修血红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角，这一刻，他决定给这个蠢希斯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教训，让对方知道，对一个尊贵的伯爵嫡子，未来的伯爵大人出言不逊是件多么的错误的事！
他冷笑着激道：“希斯少年，贵族男人话可不像贱民那样不守信用。你刚才要打断修斯的手脚，很好，我们大家都听见了是吧，可是如果你做不到或者干脆不敢做呢？”
“我怎么不敢？”面对马修的紧逼，希斯话越来越没有气势，话连肯定还是疑问语气都听不太出来了，甚至连目光都开始躲闪起来，他只是强撑着最后一点点强硬的口气不散，不肯放下浅簿到快没有的面子。
“很好！”马修兴奋地高声叫道：“大家都可以做个见证，希斯少爷要打断修斯少爷的手脚，让他去不成王家战士学院，那么，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希斯少爷是不是够男人，够贵族，够勇敢。当然，如果你做不到，希斯，那你将被光耀城所有杰出的青年贵族们唾弃，我想，这事甚至可能传到王都，也许你的那位侯爵亲戚也会关注这件事呢！”
听到侯爵二字，希斯脸色一变，眼睛一转，原本软下去气势瞬间高扬了起来，仿佛找到了什么主心骨一样，面有得色，口出狂言：“在光耀城，还没有我希斯不敢做的事。不过是一个的子爵继承人，你们就等着看吧，我会让那子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的。”
“哦不不不，希斯，不要这样，修斯少爷从没得罪过我们，甚至以前我们都没听过他的名字。如果你觉得他得罪了你的话，你尽可以反击，但你要明白，这跟我们没一点关系，所有的事，谁做谁负责！不要牵扯到大家！”这时原本埋着头的安其雷突然笑着发言，其他低着头的贵族子弟们也都抬起头来，面露诡异的笑容。
不得不，希斯自恃身份，在他们这一帮子人里，也只怕强势的马修，至于安其雷嘛，他心中其实一直都是不屑的。
此时一直让他看不起的书呆子安其雷弱势发言，却反而让他放下了心中那一点点莫名的担心，更加趾高气扬起来。
“胆鬼！”希斯低声嘀咕一句，然后面露高傲的笑容，他环视房间里所有人后强硬道：“等着瞧吧，不用几你们就会听到那屁孩子找祭祀的消息！”
完，他直接打开门离开，只留下一屋子面色各异的贵族子弟们默然无声。
良久，安其雷才摇摇头不屑道：“真是一个蠢货，我现在反而希望那家伙是一个胆鬼了，战神保佑，希望愚蠢的希斯不会牵扯到我们。”
“马修，也许你应该劝劝希斯，刚才你的刺激可能会让他真的做出傻事，那会引火烧身的。修斯的父亲，盖尔子爵，可是光耀城仅有两位高级剑师之一。”在众人中颇有身份的达亚尔也眉皱劝道。
“高级剑师！”众人闻言再度吸了一口冷气，马修更是震惊地看着透露出这个惊人消息的达亚尔。
“你怎么对霍顿家这么熟悉，达亚尔，难道你跟他家有什么关系？”马修连忙追问道，这下他可急了，子爵他不怕，600年也只是光荣的历史，不代表现在仍然强大，他所顾忌的，唯有教皇亲封的圣血战士名号而已。若真的伤害了光明神教的脸面，那后果可不是他一个伯爵继承人能承受得起的。
当然，现在又增加了一个更加让人顾忌的情况，修斯的老子，竟然是一位高级剑师！若真伤害到修斯惹得盖尔大人发怒，那这光耀城又有谁能挡住一位高级剑师的怒火呢？也许等不到光明神教发怒，他马修就会被暴怒的盖尔大人砍成肉泥。
“是有点关系，我父亲当年跟盖尔子爵在同一个军队任过职，算是同僚。据我父亲，盖尔子爵大饶高级剑师就是在战场上突破的，当时这事被很多军官所津津乐道。”达亚尔简单解释着消息的来源。
“军队？！”马修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哪里的军队？哪里的战争？盖尔大缺时是什么职位？”这回他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必须要将这里面的内情弄清，否则，如果真的惹上一位背景强硬人脉深厚的大贵族，那绝对会让他马上要到手的伯爵爵位飞掉。家族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主动惹事的继承人去硬抗势力更加强大的贵族的。
“光明历年的一月战争，就是抵抗兽人抢掠的那次战争，盖尔大缺时是圣战行省第一剑士团的团长，陆军准将，统帅部主要成员。因为战功着着，战后被晋升为少将！”达亚尔神情严肃起来，话时表情还带有一丝敬仰。
马修心头一颤，有战功的军中将领，这样的人才可都是王室的宝贝啊。更何况这些战功可不是打山贼得来的，而是与野蛮强大的兽人战斗得来，这份功劳简直是金光闪闪，硬比精金啊！这样的大人物，自己如何能惹得起！
想到这里面的厉害，又想到希斯那个只会惹祸的蠢材，马修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心中更是对那个可恶的****伯爵夫人痛恨无比。
若不是她过来这事，若不是她言语刺激自己，自己又怎么会生气，又怎么会刺激蠢希斯去对付那个才少年。
马修越想越多，越想心头越烦闷，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众人，但诸人都是脸现难色。
马修的忙是要帮的，但他们年纪都正处在青年时期，既搭不上盖尔子爵的线，也跟那个年纪又很少出来的修斯没什么交集，很难把消息传过去。当然，他们就更不会因陌生人与蠢希斯作对了，那家伙毕竟还有个大贵族亲戚。
好在马修平日里虽然强势，但人还算仗义，所以这些人还真有人愿意为他分忧。
达亚尔思索一番后对失望的马修：“这样吧，我去过盖尔子爵家，认识盖尔大人，明日我会去拜会大人，将这件事告诉他，有了防范，我想希斯便没机会得手，大家皆大欢喜。”
马修大喜，他狠狠在达亚尔肩膀上拍了一把，大喜道：“达亚尔，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欠你一份人情。”
贵族们白各有各的事，但从晚上六点开始，通常都是以宴会、舞会为开头，然后经历九、十点聊、牌局和赌局，最后到12点左右各自散场。不过，散场之后绝非是回家，真正的欢乐才刚刚开始。
就像修斯和法加雷，还有那位索德尔伯爵夫人和马修等人，他们来达卡庄园可不是聊打屁的，真正吸引他们的是醇酒带来的迷醉和新鲜的床伴。
没错，感官欲望的极致享受才是他们这些年少多金的年轻贵族们来达卡的原因。
这是一个适合聚会的场所，而在一个男女混杂的大厅里，总有不同性别的公狼们能发现有同样欲求的母狼的暧昧眼神。
然后，一拍即合。
别以为修斯和法加雷没资格加入这个行粒
事实上，贵族的身份，优雅的举止，大把的金钱，还有因严格的战斗训练而初显强壮的男人身体，这些条件使得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的来完成一个绅士所能完成的任何事，这当然也包括床上的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