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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4

    几天就要开学回了学校,每天想家了就看狗毛拍他们一块儿玩的照片来解解闷,这会儿白谨一在插秧,陈毛秀便在一旁给他拍照。

    “咱们这样不太好吧。”沈树宝嘴上这么说,脚却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光白二代一个人干活,我们就这么看着?”

    狗毛:“那是你们闲着,我也很忙的。”

    沈树宝骂他:“你忙个屁!”

    白谨一从泥地里慢慢走出来,他前几年的那股子娇气收敛多了,虽然看到鞋上的泥还是没忍住嫌弃的撇了撇嘴,不过倒是没再抱怨什么,江深拿来田头附近的水管子,帮他冲洗干净。

    “洗洗手吧。”江深说。

    白谨一于是弯下腰去,江深把水管子拿高了些,抬起头时被对方偷了个吻。

    “……”江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狗毛和树宝。

    白谨一低声笑了笑:“没发现,水管挡住了。”

    江深脸有些红,捏紧了水管口用水去滋他。

    白谨一也不躲,滴下来的水尽数蹭在了江深的衣服领口附近,他抄起湿哒哒的刘海,拉着江深起来:“走吧。”

    田里的秧给白谨一插了大半,绿油油的一片,白谨一拉着江深从田埂的一头慢慢走过去,沈树宝双手拢着嘴边喊他们:“行了!别看啦!再看明天也熟不了!”

    江深回应他:“明天我们种草莓吧!”

    狗毛大喊:“种什么草莓啊!明天去奶场!捏母牛□□!”

    自从跟着沈君仪学舞以来,江深真的许久未有过如此无忧无虑的假期了,不过玩归玩,他早晚雷打不动的拉筋练功已经养成了习惯,反倒是白谨一,又开始了白天赖床,起床气比天大的神仙日子。

    睡到中午起,吃了饭,白家的司机还把白二送了过来,富贵鸡第一次下乡真是被吓破了鸡胆子,一路嘶声鸣叫,进院子的时候鸡嗓子都哑了。

    Tony与白二“父子”相见也没什么感人情分,再加上Tony土生土长的乡下鸡,身体壮实,性格野蛮,五彩花尾巴冲天扬起,鸡眼冷冷瞧着那肥圆流油的小白二,白二的鸡脖子里今天换了块驴牌的帕子,瑟瑟发抖的躲在鸡舍门口。

    “过来,白二。”江深蹲房门口哄它,“别怕。”

    白二其实性格不错,就是吵了点,边跑边打鸣的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冲过来时就像一只大号版的尖叫鸡。

    江深还没接住它,Tony就拦路杀了出来,它尾巴太蓬松,一甩甩到了江深脸上。

    江深:“……”

    白二吓的屁滚尿流,脚底打滑,又是鸡胸先着地摔了个鸡吃屎,Tony踱步上去,啄它的驴牌帕子,白二叫的像杀鸡一样。

    “那是白二的。”江深去拉Tony尾巴,“你不能抢人家东西诶!”

    白谨一大概是被吵得不行了,臭着脸端着饭碗出来站墙根子底下,冷冷道:“给Tony戴,自己东西自己都护不住,废物。”

    白二靠着一身的超标鸡肉才堪堪压住自己的宝贝帕子不被Tony抢走,前一秒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城里富贵气质全没了,鸡冠脏了,鸡翅膀还掉了几根毛。

    江深实在看不下去,他进屋拿了方谭玲玲不用的绣花手绢,折身回来系在了Tony的脖子上。

    “行了,你也有了。”江深给它打好结,“别抢白二的啦。”

    Tony低头看了自己鸡脖子一眼,啄了两下,似乎挺满意,趾高气昂对着白二“咕咕”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上墙头去晒太阳了。

    白二鸡魂不定,看了看自己的驴牌帕子,又去瞅Tony鸡脖上的手绢,最后才抖抖索索地重新站了起来。

    江深给它擦干净鸡毛和鸡冠,推着它进鸡舍:“去睡觉吧。”

    白二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伸长脖子有些羡慕的看着墙顶上的Tony。

    白谨一饭也不吃了,特别幼稚的开始嘲笑他的鸡:“你飞不上去的,死胖鸡。”

    江深憋着笑,倒也没管白谨一这种无聊欺负鸡的行为,他进了屋去开电脑,上网搜维也纳那边的比赛情况。

    等白谨一玩够了,起床气也消了大半,他后脚跟着去了江深房间,就看见对方正一脸凝重的对着电脑。

    “怎么了?”他将下巴搁在江深的脑袋上问。

    江深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师兄的比赛,好像是输了。”

    第59章

    艾来曾经的三美,沈君仪已经坐在神坛的王座上十年不曾下来过,国内梁老在前,他那一辈的辉煌刚过去,沈君仪便扛起了大旗,盘活了国内一度低迷的芭蕾舞届,成为了举世公认的“第一舞”。

    在他之后,便是更加年轻的艾来与周洛祥,三人虽同属师兄弟,但沈君仪仍是一坐难以翻越的高山,他光芒炽盛,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周洛祥本是三美中公认评价最中庸的,他没有沈君仪极致的舞蹈技巧,也不如艾来编演的天赋和体验情感,他什么都平平,却不想现如今倒成了沈君仪之外,第二个大满贯(所有AB类国际奖项都得过金奖)的舞者。

    沈君仪是维也纳比赛的评委,这一场比赛,他把自己那一票也投给了周洛祥。

    “第一舞”这个称号的后缀,时隔这么多年,终于是换了别人的名字。

    刘星枝银赏的表现自然也是精彩的,他与周洛祥站在一块儿接受媒体采访,两人状似友好的并肩而立,周洛祥阴柔秀美似一朵开得极盛的桃花,他搂着刘星枝的肩膀,全然一副长辈对待小辈的态度。

    “江山代有才人出,小辈们这么努力,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也不能落后了。”周洛祥笑语晏晏,他看向刘星枝,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对方肩膀,“加油啊星枝,我等着你呢。”

    刘星枝多骄傲一人,被他这么一激差点笑容都没维持住,咬牙谦逊道:“我还有许多要向前辈学习的地方。”

    周洛祥看着也极为真诚:“大家都是同门,何必这么客气。”

    采访结束后,沈君仪去后台休息室晃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刘星枝,他在走廊上与周洛祥撞了个正着,虽然不待见对方,但公共场合翻脸就走人总容易落人口舌,更何况周洛祥对他向来亲热敬重,没有半点的不规矩。

    “师兄!”周洛祥很远就瞧见了沈君仪,又是主动打招呼,急着跑过来,“师兄在找星枝吗?”

    沈君仪僵硬了半晌,最后还是“嗯”了一声:“他大概去见舞迷了,不在休息室。”

    周洛祥看着他,笑起来:“师兄这是终于肯同我好好说话了。”

    沈君仪皱着眉,他撇开眼,淡淡道:“艾来不怪你,我也没资格怪你。”

    周洛祥笑眯着眼,点了下头:“师兄不怪我了就好。”

    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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