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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的羽毛所做。”
柳清棠眼睛一亮,也不气闷了,拿着那只簪晃了晃随即就笑开了。胆小鬼一直对这被秦束拔掉的三根红羽毛耿耿于怀,常常站在那里人一样的长吁短叹,等她戴着这根簪让胆小鬼看看,非得气死那只肥鸟!
“秦束,你给我戴上,我要去气死那只肥鸟!”柳清棠这么说,秦束早就料到,接过簪子给她小心的插在发间。待看向某处,他又眼神一闪低下头在柳清棠耳边轻声道:“我让人把胆小鬼越养越肥,过些日子它飞不动了,清棠就可以抱着,到时候它就算怕也逃不脱。”
柳清棠闻言,盯着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鹦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在秦束脸上亲了一下柳清棠立刻特地去胆小鬼面前晃了晃,让它看到了那只簪子。胆小鬼还真的认出了自己的心爱羽毛,立刻发出一声哀叫,在地上蹦来蹦去的扑扇翅膀,嘎嘎道:“坏蛋!坏蛋!”
柳清棠便在胆小鬼的控诉中志得意满的哈哈笑了,一转头见秦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她又出声道:“秦束,你在看什么呢?”
秦束不动声色的收回眼神,看不出一丝异样的道:“我只是在想,差不多到时辰该用午膳了。”
他只是在想,皇上看到方才那一幕,该是如何的心情。秦束眼里的讽刺一闪而逝,转而看向柳清棠的时候又是满眼由心而发的温柔,以及不甚清晰的占有欲。
此时萧淮旭脚步凌乱的走出慈安宫,心里除了惊怒还是惊怒,他完全没想到来到慈安宫,会撞见这样的一幕。他曾爱过的女人,对着一个太监笑的如此开心,甚至主动亲吻他,他们的相处举止那般亲密,简直……就像是他们有私情。或许不是像,根本就是事实。萧淮旭觉得荒唐至极,随即就是满心的讽刺和不甘,这算什么,他输给了一个太监?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奴才?
萧淮旭用尽了全力去控制,才没有当场上前,一剑刺死那个该死的奴才,而是狼狈满脸狠戾的离开了慈安宫。他甚至没有注意这件事的不对劲,慈安宫一向被秦束把持的牢固,他怎么会无意间撞见这种可以说是私密的场面。
☆、第七十一章 远走
萧淮旭脸色难看,脚步匆匆,一个劲的往前走,也不管自己走到什么地方。福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跟在后面,不敢离的太近,生怕被最近越来越喜怒不定的皇上迁怒,但是也不敢离的太远,防着他万一有什么吩咐,不远不近的缀着。眼看着伺候了这么久摸透了几分心思的主子,连在外面一贯的笑脸都不能保持,福公公心里掬了一把汗,不禁猜测着主子是在慈安宫看到了什么才会这样怒不可遏。
萧淮旭胡乱走了一路,终于艰难的找回了理智,只是表情仍旧不见好。脚步停了一抬头,却见面前是萱所在的清音殿。想起萱歌生下的那个女儿,萧淮旭脸色更不好,良久才提步走进去。
他每次来清音殿和萱歌相处,都不许有奴才伺候在一边,这会儿福公公见他来了这里,轻手轻脚的站在外面候着,里面的奴才也噤声走了出来。
萱歌在逗着自己刚吃完奶的女儿,眼睛盯着她撮着小嘴,嘴边还有点白色的奶渍,忍不住低头舔了舔,眉头一皱道:“不甜不好喝。”小婴儿被娘亲骚扰了一次,哼哼唧唧的砸吧嘴很快就又睡着了。萱歌这个第一次做娘的就精神百倍惊奇的看着女儿睡觉,不时握握她的小手,扒拉一下她的胎发,见她不堪其扰的皱眉哼唧,眼睛都不睁开的继续睡着,连哭都没哭,不由得露出满脸的笑容。
萧淮旭就是这时候进来的,恰好看到萱歌对着小女婴笑的开心,那个笑容竟然隐隐和方才看到的柳清棠对那个太监的笑容有些相似,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情绪一瞬间再次升腾起来,萧淮旭就像被触怒的狮子,眼神暴怒的快步上前就想去抢过那个女婴。
都说为母则强,对什么都不在乎的萱歌见他眼神凶狠的要来抓她的女儿,立即不管自己还在坐月子的身子,挡在女儿身前,牢牢护住她。
“你给我走开,我要摔死这小畜生!”萧淮旭似乎魔怔了,眼神有些混乱,只直直盯着熟睡的孩子,好像看到的不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而是仇人。
萱歌毫不客气的一抬头,第一次主动动嘴讥讽的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你要护着他?”
“我的女儿我当然要护着。”
“好!好!好!”萧淮旭连说三个好,眼神浑浊目露凶光,“那你们就一起去死!”
萱歌看到了他的不对劲,心里隐隐明白这是为什么,大概有她身上的毒的原因,让他身体衰弱的同时也越来越容易暴躁,今天这样,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整个人都有些神智不清。萱歌想着,同时眼睛巡视着周围,试图找到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可惜萧淮旭动作太快,萱歌到底刚生完孩子不久,身子不灵活怎么都快不过他,只能一转身将女儿紧紧护在身下,想着就算是让萧淮旭打自己也不让他碰女儿一根手指头。
或许最开始对于肚子里忽然多出来的这块肉,萱歌是怀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可是身子一天天越来越重的时候,萱歌再也不能忽视肚子里那个渐渐长大的肉团,慢慢的就体会到了一点将要为人母的心情。
再亲眼看着这个孩子的诞生,萱歌不知不觉的就把这个孩子看得十分重要了。虽然她从小的习惯让她在乎的东西很少,但是在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萱歌忽然就明白,这个孩子是这世上和她最亲近的人,大概也是这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她是她的母亲,所以她要好好保护她,让她好好的长大,不让她和她的娘亲一样受颠沛流离无亲无故之苦。
萱歌护着女儿,死死皱着眉头等着萧淮旭发疯,但是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转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咚”的一声轻响。一转头,看到萧淮旭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而旁边站着一个端着一只碗的青衣男子。
萱歌第一时间没有去管躺在地上的萧淮旭是死是活,也没有考虑这个站在床前的陌生男人是谁,而是被那只碗和里面盛着的散发甜香的液体吸引了,那味道闻起来有些熟悉,而且有种很好喝的感觉。
就连熟睡的小女婴也醒了,耸耸鼻子,黑亮的和她娘亲一般的眼睛看向青衣男子。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表情让青衣男子看着便轻笑了一下,“在下答应过得,用碗盛放的一碗千凝香露。酿这个有些费劲,需得不同季节的草药鲜花,不同地方的泉水露水,近一年才酿好了这些,便给你送来了。”
那男子一笑,萱歌就认出他来了,是那个和她春风一度,还给她喝了好喝东西的男人。那时候她说要这么大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