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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炽热,旗帜也高高竖起,偏偏上面的顾将军还要保持风度,不紧不慢道:“明天有要事,今晚必须得休息。”
但催眠曲已经不管用了啊!
寇秋瞪大眼睛。
顾将军叹了口气,像是很没有办法:“只有这样了。”
喂喂,等会儿——
两个人倒在了柔软的被褥里,已经习惯了马赛克的系统开始默不作声数秒数,等着看宿主什么时候能从资本主义的销魂窟之中挣扎出来。最后它一心算,暗暗点头,顾沉又进步了。
再这样下去,传说中的金枪不倒指日可待!
寇秋醒来时,整个人还是懵逼的。
他难以置信地对自己的崽子说:【我居然失效了,不能再催眠了?】
说好的人形安眠药精呢?!
系统沉默了下,最终还是告诉了他实话:【催眠说的是之前,可就你现在那声音——你听见你那把嗓子了吗?讲真,只能把人越听越硬,越听越兴奋,你要指望着催眠......】
可能性基本为零。
寇老干部很是震惊,想了想,又觉得生无可恋。
【这么说,我只剩下一种方法......】
【对,】系统沧桑点烟,【想想看,这也算是为了世界和谐献出你自己的身体,对吧?多伟大!】
寇秋:【......】
七区的太阳仍旧照常升起。
站在窗边向下望,无数犯人和士兵都是这庞大牢狱的齿轮,咔咔地在自己的岗位上运作着;顾沉似乎是加快了清扫的步伐,这些天来,被抬进掩埋地的尸体数量越来越多了。
区内的生存游戏进行到了最后,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可以吃到粮食,生存下去。血腥和暴力越来越懒得披上那层伪装的皮,操场上时不时会晾晒出被拆解的人,顾沉发觉寇秋并不喜欢这样的场景,便令人全部清除了,并将犯人聚集起来,训斥了一番。
自那之后,所有犯人都知道了,他们狱花是朵娇花。平常打架,得避着他,免得把这娇滴滴的美人给吓坏了。说不定娇花平时还会扑倒在将军怀里,嘤嘤地和他哭诉自己被吓着了呢。
对此,娇花寇秋:“......”
不,这真是想太多了。他不仅不哭,更不会嘤嘤嘤地哭,不过是身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好青年,看不惯这样的暴力场面而已。
但七区内的法则并不能以寇秋原本生活的世界的法则来判断,这里生活的人,除了死囚,便是士兵;区域内环境恶劣,可种粮食的面积也极少,水源稀缺,若不是顾沉所制定的这些规则,根本难以生存。这个像是和文明完全脱节了的小世界只能靠着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运转着,将弱者碾碎在脚下,让强者踏着尸体享受点短暂的荣光。
夏佐倒是饶有兴趣听完犯人间流传的版本,随后看见寇秋实际上并不害怕,叹了口气,倒像是觉得很遗憾:“小歌,怎么偏偏不怕呢?”
寇秋有点愣,“我为什么要怕?”
夏佐说:“不怕,怎么能嘤嘤嘤地钻进我怀里?”
寇秋:“......我不嘤嘤,谢谢。”
中共党员,要有气节!
夏佐碧绿的眼睛一转,纤白的手指扣上他的手臂,把头靠过来,俨然便是个柔弱可欺的小可怜,非常能激起人的保护欲,“那我怕,我嘤。小歌保护我好不好?”
寇秋:“???”
等会儿,还能有这种骚操作?
夏佐往他怀里缩了缩,非常敬业地泫然欲泣。
“嘤!嘤嘤嘤!”
寇秋:“......”
他开始觉得头痛欲裂。
系统说:【算了,好歹另一个还正常点,没那么变态。】
寇秋转头看了眼旁边长的一模一样的瑟尔,瞧见对方乖巧的模样,刚觉得心头安慰了些,就见瑟尔眨眨眼,轻声说:“小歌......”
他白皙如玉的脸上蓦地红了红,倒像是真的很不好意思似的。
“小歌现在的声音真好听,”他说,“我已经听硬了。”
寇秋:“......”
系统:“......”
寇老干部绝望地对他另一个崽子说:【你管这叫正常点?】
这孩子病娇的速度,都特么快赶上火箭了!
这俩熊孩子最后被齐齐拎到了墙边排排坐,被迫听了一整节思想政治教育课。整节课在严肃活泼的氛围下进行,深入探讨了未成年人日常言行和本身的思想深度之间的关系,并最终达成共识,形成了相关的报告作为最后结果。
下午时,所有的犯人和士兵都被聚集在了西边的空地上。几个将领也到了那里,只剩下瑟尔一个人陪着寇秋,两人知道他们是要商量大事,也没有去瞎掺和,只在七区内随意逛了逛。等到了楼下,瑟尔才想起他还有件急事要与夏佐说,因此匆匆嘱咐了寇秋,尚且不放心地问:“小歌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没事吧?”
寇秋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整栋楼悄无声息。
寇秋上楼时,天已经黑了。楼层中的犯人已经全部集中到了另一面,楼洞黑黢黢的,像是无数只窥探的眼睛。
他沿着楼梯一级级上去,就在两层之间的转弯处,却忽然察觉到有只手扣上了他的臂弯,紧接着有好几只手,乱七八糟捂住了他的嘴和眼睛,一下子把他拖进了角落一个废弃的杂物间里,融入进了更深沉的黑暗。
居然还有人没走?!!
那几个人甚至颤抖的比寇秋还厉害,寇秋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他们的身形——并不是非常健壮,甚至看起来还有点瑟缩,完全不像是有胆子做这种事情的人。
为首的人咽了口唾沫,压低着声音问:“就在这儿弄?”
眼神落在寇秋身上,像是能把人烫熟。
“就在这儿——”
“快点快点,谁第一个?”
“反正以后也轮不到我们了,出也出不去,在这个鬼地方,左右都是个死.....”
他声音里带了几分狠意。
“死前不爽一把,难道要等到埋进土里之后吗?”
楼下的瑟尔已经回来,见下面已经没有了寇秋的身影,便扬声叫了他一声:“小歌?”
寇秋没法回答,整栋楼静悄悄,丝毫无声。
几个人听到这声音,有点慌了神。
“那个是......”
“是那个弱鸡的,”为首的人咬着牙回答,“强的那个,现在还在西边儿呢......”
他短促低沉地笑了声,声音里的恶意浓重的快滴出来,“没事儿,等下面这个上来,两个一块儿让我们爽爽。”
“小歌?”
那声音更靠近了点,瑟尔像是一层层上来了,“你在哪儿呢?”
寇秋猛地闭了闭眼。
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