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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他:【我是谁、我在哪儿、这是要干什么?】
系统:【......】
完了,又疯了一个。
寇老干部:【啊!我真的是把他当崽的啊!!啊啊啊!!!】
系统沉默了片刻,之后难得赞同了渣男的话:【阿爹。你会被他玩死的。】
它的语气绝望。
【或许,你看见墙上“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横幅了么?】
它有种预感。
它的马赛克时代,已经正式来临了。
第二天的寇秋成功没能起来,夏新霁跑去给他请了假。
寇秋的假请的很顺利。女同事经常听寇老干部炫耀自己这个弟弟,再看看面前站着的有些腼腆害羞的年青人,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寇秋桌上照片里的那个人。她听这年青人说寇秋生了场病,边直接开了请假条,还不忘叮嘱:“让他好好照顾身体,有时间我们去看他。”
小孩将假条放进包里,小小的梨涡更深了,“谢谢姐姐。”
他年纪小,脸也是极惹人爱的,一点不显得油嘴滑舌。即将奔五的年纪还有小鲜肉喊姐姐,女同事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加明显,哎了好几声。
办完事,夏新霁正欲出门,女同事却突然唤住了他。
“欸,对了,”她说,“之前有人来找寇秋,来了好几次却都没找到人——你回去,记得和你哥说一声,那人好像有什么急事。”
她努力回想了下,补充道:“年纪不大,长的挺斯文的。”
斯文。
夏新霁眼睫密密垂了下来,复又睁开眼,轻笑着问:“或许,您还记得他的姓名么?”
女同事想了想,随即伸手在桌子上翻找起来。
“我记得,我好像记在张纸上了......”
她从书中抽出一张便利贴,“啊,找到了。这人姓杜,叫——”
“杜和泽。”
杜和泽的心中忽然一寒,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他向旁边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子理了理自己乌压压的发,仍旧在专心致志盯着手机屏幕。
“婷婷,”杜和泽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笑的温文尔雅,“明天还有时间么?”
女孩子解开安全带,这才从手机上抬起眼,简单瞥了一眼他。杜和泽敢保证,她甚至连具体时间都没听清。
“不好意思,”她双手合十,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我那天还有别的事......”
她的手机顺着这个动作滑落下来,杜和泽失望极了,心知这个刚刚迈入上流社会的富家女恐怕就这样从自己手中溜走了。可眼睛一瞥,他却猛地发现了别的什么,“这是清然?”
女孩手机上的照片,赫然是几年前的夏清然。绿树金实,璨璨摇曳,他甚至比背后清朗的秋色还要动人心神。
陈婷婷也瞪大了眼,诧异地望着他:“你认识他?”
“自然。”杜和泽轻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敏锐地察觉到女孩的脊背绷直了,身子也不自觉向这边靠了些,像是极有兴趣的样子,这个话题便继续向下进行,“我六岁时便认识他了。”
童年的趣事一点点被翻出来,陈婷婷纤手抵着下巴,听的饶有兴致,时不时还会提问几句。杜和泽这才知道,她本是夏新霁的高中同学,因此经常在校门口撞见这对兄弟。
“他们感情是真好,”女孩子钦羡地说,“夏新霁每回见到他哥哥时,脸上那种温柔,止都止不住......”
不知为何,这句话忽然让杜和泽心中有些异样。
“温柔?”他喃喃重复了这个词。
“对啊,”陈婷婷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对,还在继续向下说,“我以为这种家庭里兄弟关系都不会特别好的,可夏新霁好像很喜欢对着他哥哥撒娇,还会跺脚要抱抱哎......”
而他那清朗正气的哥哥就会张开双臂,顺从地把弟弟圈进怀里,仿佛连睫毛根部都盛满了细碎的光。那时的陈婷婷,真的是羡慕嫉妒恨的。
她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哥哥——只要被那双眼睛看着,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似的。
杜和泽已经听不见她的话了。
他送女孩子下了车,再回到车里,便重新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在国外两年,杜和泽已经基本确认,当年那件事是夏新霁提前打好了算盘的。
可是把自己逼出国,对他有什么好处?当时助力他进夏家的跳板便是自己,夏新霁最开始倾心的也是自己——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明显能更好地将夏清然完全打压下去。但夏新霁偏偏抛弃了盟友,莫名其妙跑去了敌方阵营,并反过来联合对方将自己打了个落花流水。
这个问题,杜和泽想了整整两年,始终不曾想通。
可刚刚,陈婷婷为他提供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新思路。
......温柔。
他可不相信,从根部便腐烂的人,会有什么温柔!
第20章 一日为兄(二十)
杜和泽敏感地察觉到,这兴许是个机会。
一个帮他重回夏清然身旁的机会。
他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便去找了私家侦探,拜托他调查夏清然和夏新霁的行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两个私家侦探立刻便信誓旦旦出动了,时刻将照相机对准了频繁来往于学校和公司的夏新霁。
几个星期下来,似乎没有任何不对。夏清然照旧上着班,夏新霁也好好地两边跑着,把事情处理的都十分完美。
只是坊间似乎有了传言,夏家的大少爷夏清然并不是夏家的亲生子弟,反而私生子夏新霁才是正主。杜和泽听了这种言论,登时嗤之以鼻。
他是看见过夏老爷子多疼夏清然的,要不是亲孙子,能疼到这份上?
——事实上,还真的不是亲孙子。
而且,寇秋比它想象中要过得累多了。
他原本想直接搬离夏家的,反正户口也已经迁走了。可经过上回那一遭,夏新霁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寇秋对他负责。寇秋每回说起来都心很累,不明白自己一个晕晕乎乎被推的人怎么还要成负责的那一方。
夏新霁才不管,他不仅不管,而且做得非常明目张胆。
他握住了房子里所有房间的钥匙,动不动就半夜撬门。
又一回跑去客房睡也被逮回来后,寇秋显然心很累:“......这锁下次能换一个吗?”
反锁了还能用钥匙打开,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
夏新霁终于抬起了眼,轻轻笑了笑。
“哥哥,”他撒娇似的蹭了蹭,“我好累。”
寇秋:“......”
他也累!
“可是我一直在动啊,”夏新霁开始理直气壮地胡搅蛮缠,“多辛苦!”
寇秋:“......”
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