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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些敬畏。
“还。”
夏晚知周仰打过来,多半要谈工作,可他没兴趣,就也不往话头上引。
“医院打给我,说你星期没有去做疤痕修复,怎么回事?”
周仰虽然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可夏晚却马上就察觉到他心里不痛快,他沉默了会儿,最后还老实解释:“几天实在心太差,不想门,所以就没去。”
他车祸之后,苏言把他安排在仁爱医院,主要处理的骨折和身上多处的挫伤,以及之后的护理,别的都还放在后面。
但周仰当时看夏晚的脸,马上就第时间给他预约了激光疤痕修复的疗程,之后基本要求夏晚个月去回。
作为经纪人,周仰最在意的当然就夏晚的样貌,几个月,每次和夏晚通电话,他都要问伤疤恢复的进展。
时听到夏晚样的回答,周仰显然有些压抑不住怒气了:“晚,我理解你感上面临的问题,但你不能样做事。和苏先分手了,但你的人还在继续。你的脸不仅关乎你的外貌,还你的饭碗,你懂不懂?哪怕你每次疗程都按时去,注意饮食,那疤都注定不可能全消去了——能褪去多少,能用化妆品遮多少,上镜还能不能让观众接受,都要看命。件事,对于任何明星来说都毁灭性的打击,老天就只给你自己留那么还可以努力的空间,你甚至都还不知珍惜?你觉得你对得起自己吗?”
周仰很少说过么不客气的话,夏晚只握着电话听着,都感觉到坐立不安。
“还有,几个月来,先酒驾,再离婚,围绕在你身上的新闻就没有半正面的,你看看——看看那些周刊、公众号都写些什么,看看关于你的舆论都已经成了什么样了。我问你打算怎么回应,你就不回微信,你躲我能躲得了多久呢?酒驾的事,我虽然当就发了篇公关稿,但你以后席活动,有记者问你了,你要回什么?你要怎么对大众歉?些问题,你都不打算想想吗?还你其实已经打算要无限期退娱乐圈了?”
周仰显然段时间的闹心事憋得多了,干脆倒豆子样全说了来,语速极快的诘问让夏晚握着手机的手指都紧张地发抖了起来。
周仰么多的问句,他句也回答不上来。
他从来不太会处理愤怒绪,或许因为想到怒个字时,脑子里划过的就儿时父亲举的掌、醉醺醺的粗重呼、还有身上剧烈的疼痛,所以哪怕成年后,他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他冲动时,会做令自己也很后悔的事。
但相反的,如果旦有人对他发怒,哪怕只个陌人,他的脑子都还会卡壳刹那,接着就反射性的害怕和退缩。
过去的年里,苏言几乎没对他发过火,没抬声音吼过他半个字。
他几乎都忘了直面别人的愤怒什么感觉,周仰通连珠炮般的指责,叫他不知所措。
“对不起,周仰。”夏晚喉咙发干,顿了半天,终于磕:“我、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话说,他自己也觉得虚弱,他像举了个纸做的盾牌,面对周仰尖锐的矛,他那么不堪击。
“对,正你直以来的问题——晚,你从来都不想那么多。”
周仰的怒火却完全没有因此而消弭,他干脆地:“你在可怜自己、心疼自己,许多时候你做了错事,就只躲起来,却从来不想想后果,也不想背负你该有的责任。”
“你婚后被人拍到喝醉酒跟男模特接吻,满世界的人都在吃瓜,我们了多大的心力,买了多少通稿,才帮你把件事给洗过去,就连苏先也边丢着脸,边还要帮你对媒解释:都小事,不轨。如果不因为当年那个接吻门,你以为现在你离婚,会有么多媒看你闹,把你写的么不堪吗?”
“现在不也样?你喝的酒、你开的车、你伤的人、你给自己的脸上搞了条六厘米的疤,但最后苏先在帮你收拾烂摊子,公司在帮你歉公关,我在着急让你去做疤痕修复,可你呢?你自己心不就躲在家里,什么也不管,应该吗?晚,你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该开始多想了,无论你时有多脆弱,有多不想背负,你都有你的责任——我们每个人都有,人就他妈的样子的,大吧。”
“了,我还有事要忙,等帮你改疗程的预约日期,你自己也想想吧。”
夏晚被训得脑子片空白,周仰电话都挂了久,他还在那儿拿着手机发呆。
除去小时候的不堪岁月,他年少炮而红,之后走到哪都被拥簇,再然后就被苏言追求,和苏言结婚,过了童话城堡里似的年。
他从没听过么毫不留面的指责,甚至感觉自己的脸都因为丢脸和羞耻而发烫。
人不太能接受最坏的自己的,就像照镜子时,眼睛会自动修正那些不对称,美化那些瑕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