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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惊蛰脑袋往后仰着，把梁渔的手扒拉来，他脸颊被蹭红了两块，海也有些乱。
“刚没人拍吧？”许惊蛰最关心这个，凑着手机黑屏当镜子整理发型。
梁渔乐了：“拍就拍吧，打情骂俏懂吗？”
许惊蛰：“……”
张漫晚上安排了保姆车来接两位，职场新人助理朱晓晓看着他上车后还拉着手时，表情实在有些一言难尽。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绝对不真情实感地磕CP，但正主实在太敬业，太拼了，就算是工业糖，也扛不住这两位行业天花板有颜值有演技的绝男人花式秀恩爱，把这假糖都整得五彩缤纷，往人嘴里啊。
朱晓晓看微博和狗仔照片视频的时候，不止一次有怀疑过己切切实实搞到真的了，一回头又看到张漫在和许惊蛰分析大盘流量和度，杨杰瑞打电话不知道去骂哪个营销号，要告他拉踩拍黑照。
“……”朱晓晓缩在最后排，手机上刚还在鱼之欢的CP超话里签过到，整个人苍白、迷茫又分裂。
她太苦了，她磕进去的糖一边齁得要命，一边又卡在她嗓子眼里，窒息的简直要她命了。
“老频繁上搜容易惹路人反感。”张漫最后总结了一，“你接去也不用刻意合体或者秀恩爱什的，就然而然，不过计划内的订婚、结婚流程还是得走，梁老师年底有贺岁片要上，许老师到时候安排时间”她转头问杨杰瑞，“你订个合作方案？”
杨杰瑞看得来相当满意,一答应道：“那没问题，一定让梁老师给许老师发大红包！”
张漫喜笑颜开：“倒也不用那破费，次电影上有什好角，记得替我许老师言句，推荐推荐……”
“我说。”梁渔突然打断道，他坐在许惊蛰身边，因为身量高的关系，只尽量往前伸，整个人凭坐姿就给人非常大的压迫感，“贺岁片的宣传先往后稍稍，我前面又不是不工作不面对媒体了，上搜的问题得怎控制你想好了吗？”
张漫还是第一次被外人质疑工作力，有些尴尬道：“肯定会准备问题单的……当然也需要两位老师在镜头面前表现一些。”
梁渔嗤了一声：“怎表现？你以为表现就不会上搜？‘临近婚期，感情生变’这种标题你想见到？”
张漫：“……”
梁渔：“还有，说好的恋期，怎，我恋都不约会的？假期用来干什？待家里上床吗？”
张漫听到“上床”两个字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她意识去看许惊蛰，后者表情还算镇定，似乎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杨杰瑞只好说：“实在不行就花钱撤呗。”
“我钱啊？”梁渔嘲讽道，“你给我赚回来？”
杨杰瑞乖乖闭了嘴，他就不该说话。
“其实上搜也没什关系。”许惊蛰终于开说话了，他看着梁渔，耐心道，“大家反感的
不是谁上热搜上的多，而是热搜内容，很多明星蒜的小事都上热搜，说实话，明星和粉丝己也不是太想看到。”
他想了想，继续道：“内容质量不错的热搜大家应该不会太反感。”
“我也是这想的。”张漫立跟着补充，“比如媒采访你两怎认识的啊，动心过程啊，互相有没有送过什有意义的礼物啊，这上热搜我就觉得没什问题嘛，我要粉丝我也爱看啊。”
杨杰瑞一拍掌，装作很懂的样子：“这叫什、什……正主舞到了CP粉脸上？！”
梁渔直接给气笑了：“什有意义的礼物啊？情书？我写不来，我初中刚毕业就来讨生活了，文盲，家里穷没办法。”
许惊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嫌弃的意思，他说：“我写给你情书好了，你背来总会吧？”
第8章 腕表
许惊蛰说写情书就真的去写情书了。
他那天逛宜家的视频和照片还在热搜挂了一天半，甚至延伸了各热门GIF动图，其中有两张传最广，一张是梁渔错位的那个吻，还有一张就是梁渔整只手盖在了许惊蛰的脸上。
许惊蛰也是后来才知道“如鱼得”和“鱼之”这两个词的意思，他不太在乎这些，会知道也是有一次看到朱晓晓在刷。
“我就随便看看。”朱晓晓被发现后很不好意思，“了解行情。”
许惊蛰没觉得有什，他挺平静地问了一句：“行情怎样？”
朱晓晓尴尬地笑笑：“行情挺好的。”
开玩笑，圈内天板CP怎行情不好，简直就是粮仓啊！
不过朱晓晓看这些也不光为了一吃的，她得收集素材和评论给张漫，因为许惊蛰本人太敬业的关系，导致他身后的整个团队都不敢拖后，张漫最近更是压力大到开始在工作室拖地板，拖把已经拖坏了三把，第把快递正在送来的路上。
天许惊蛰的工作都在午，他要去拍个新剧的定妆照，朱晓晓中午就来别墅等了。
小落也在，说明梁渔没门，这小姑娘和普通助理不太一样，在许惊蛰这有点太来熟，不拿己当外人，进进的，说话也大声。
“许老师你多穿点。”许惊蛰在玄关穿鞋的时候，小落还拿了大衣来，“外面冷。”
许惊蛰接过衣服，看了一眼，发现不是己的。
小落笑着说：“我哥的，这件他常穿，特别厚。”
许惊蛰把大衣上，客气道：“替我谢谢梁老师。”
“别客气啦。”小落送他门，“我哥说等你拍完了照他来接你，后面没什安排吧许老师？”
梁渔最近都凌晨才回来，他爱赖床，一觉睡到大中午是常有的事，许惊蛰想跟他打个照面都难。
“没什安排。”许惊蛰说，“在外面吃晚饭？”
小落：“行啊，餐厅我来订，到时候让我哥带你去。”
许惊蛰点了点，他跟着朱晓晓上了保姆车，等开去了，朱晓晓才忍不住抱怨：“她和梁老师到底什关系啊，管这多没问题吗？”
许惊蛰笑了笑：“人梁老师都没问题，我有什问题，再说梁渔是GAY，他对女的没兴趣。”
朱晓晓一听这就来劲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憋得脸都红了，才支支吾吾地试探道：“那他对您……”
“对我？”许惊蛰有些惊讶，“你问我两谈恋？”
朱晓晓点，小声补充了一句：“真的那种。”
许惊蛰又笑了，他摇了摇：“我不行的，”他说，顿了顿，又添了一句，“主要我不合适，他应该不会喜欢我这种。”
只要关于工作，许惊蛰向来都会提前半小时以上到地方，按照定妆照程，像他这样的业地位都有独立的妆造间。灯光镜前面的许惊蛰闭着眼，化妆师在给他涂眼线，涂了一半感慨道，“老师连黑眼圈都没有，保养太好了。”
许惊蛰客气了：“睡得早而已。”
朱晓晓给每位工作人员都买了茶和咖啡，这也是许惊蛰团队的习惯，许惊蛰己是不喝的，他拿了根吸管，在矿泉水瓶里。
“许老师太律了。”化妆师给他假发，“瘦了得有10斤吧？”
许惊蛰：“没办法，过十了，代谢比不上年轻人。”
他起身，在工作人员的帮助换上了剧服，因为角色需要，这次他饰演的主角是一位神医，青绿色的古装长衫看着轻轻飘飘其实层叠很厚，拖手拖脚的，他有个造型，前敞开一片，长发凌，强调透一股羸弱的美感。
外布景已经搭好了，摄影师调整完遮光板，朱晓晓便帮着许惊蛰托起衣服摆走到正中央去。
导演也在，姓，之前和许惊蛰已经合作过好几了，拍的成片碑和收视率都算得上第一梯队的爆款。
他让许惊蛰摆了几个姿势，低看摄影师调的照片，又提了几个意见。
“眼神再柔和点。”导开玩笑道，“想想你平时怎看小梁的。”
许惊蛰还没反应过来，周围人倒是先笑了。
“导，你过分了。”许惊蛰似乎有些无奈，不过抱怨归抱怨，前后也就一秒，他便换了个眼神看向镜。
导鼓掌：“哎哟，这甜的，收一点收一点。”
朱晓晓在旁边紧张得手心冒汗，她不是怕许惊蛰什问题，而是怕己先承受不住，露了马脚。
这种每时每刻都在塌房和海边建仙堡中拉扯，朱晓晓觉得己都快成推土机了。
许惊蛰拍完最后一组定妆照都没用多时间，他状态进快，又合，拍完照还陪着看一会图。
“你这最后一身特别好看。”导指着照片夸他，“看这肩膀脖子的线条，漂亮。”
许惊蛰还没换剧服，是一黑色的骑马装，领子裁得很利落，特别显他的脖子和颔骨，正弯
腰看着照片，摄影棚门突然传来了一阵动。
导先回的头，愣了一秒笑起来：“这谁啊，赶这急来接人，怕我留你啊？”
许惊蛰眨了眨眼，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转过脑袋，果然看到不远处，梁渔正站在人堆里。
他是走过T台的人，天生就是个衣架子，不论站姿走姿到哪都鹤立群，女明星里有合影杀手，其实男明星也一样，你问十个男演员，九个大概都不愿意和梁渔框。
“导。”外头那冷，梁渔穿的却不多，不知道是哪个牌的卫衣卫，脚上蹬着双太空靴，他的大衣和小落拿给许惊蛰的是一个品牌款式，只稍微细节有些。
小落在他身后发糕给工作人员，嘴里说着辛苦了，麻烦各位照顾我家许老师。
许惊蛰莫名就有一种处在了风的感觉，他调整了表情，温文道：“你来啦？路上堵吗？”
“还行。”梁渔然地伸手，挽过许惊蛰的腰，跟着低头看了眼照片，“还好来得早，居然看到这种好东西。”
导乐了：“人就在你面前，还看什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