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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用力绷着,手放在膝盖上,却是握成拳头的。
“所以凌风啊,你要不要去找找靡离? ”陈季清小心翼翼的说道。
少男跟少男的感情,就像是花骨朵了一样,本来都该开花了的,花骨朵都有了,半路上咔嚓这么一下,夭 折了,陈季清觉得很遗憾。
陈季清叹一口气,“说起来都是我不好,那时候没有让你把他留下来。更不该让护卫去追他,还把他打 伤......”
那些护卫追出去,听说已经抓到靡离了,还把靡离打伤了,最后靡离是带着重伤逃跑的。
段凌风面色苍白,挺直背脊,眼神平淡,可是大家却从上面看出极致的哀伤。
“不关兄夫郎的事,是我命令护卫去追他们的。”段凌风慢慢道。
的确,陈季清从头到尾都没有管过这边,院子都没有出一步。因为段凌风曾经跟靡离是那么亲密的关系, 所以一切都是交给段凌风处理的。
其实段家给段凌风选择跟余地。
是追,是杀,还是放,全是段凌风说了算,其他人不好插手。
段凌风命令人追了,交?战过程中把人打伤了,最后还是把人放走了。
留有几分旧情,到底舍不得取他的性命。可是在靡离看起来,恐怕就是极致的残忍了一一只因下令的人是 段凌风。
只因决绝的时候段凌风说的那些话、段凌风的不质疑。
第11章 (卷2)
把他的心都伤透了吧?
段凌风慢慢撑着扶手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站稳,“就算他没有下毒,可也是敌国的细作,追他杀他,都 不过分。”
说完他走了出去。
陈季清看着小孩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的小孩儿太早熟,太懂事了。如果段凌风是不懂事或者任性一点的孩子,该多好,这时候可以不 顾大局,可以不顾大夏国,可以不顾自己的立场,可以不顾要为侄女讨回公道的责任,那他肯定比现在轻松一 百倍,不会违心的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现在也是,段凌风根本不会抛弃自己身为大夏国国民应尽的义务跟责任,去继续喜欢一个敌国的细作。
这也太......
段夫人自责道,“那天我不该跟凌风说那样的话,不该逼他的。”
“不关你的事,凌风比我们想的更加沉稳。”段老爷重重叹一口气。
司明珠知道三宝没事了很高兴,兴冲冲的跑过来看望三宝,可是见到三宝嘴角仍然一直流血,于是很狐疑 的看着陈季清,“你确实这真的好了? ”
陈季清:“确定以及肯定。”
“哦哦。”司明珠高兴的点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哈哈。”
陈季清看戳戳他的腰,“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呗,戳我痒痒肉干嘛,讨厌! ”司明珠蹦挞起来,笑着瞪他一眼。
“是这样哈,靡离你知道的吧,那个可爱的小正太,凌风之前的童养媳。”
“知道啊,他不是带着探子走了吗? ”司明珠漫不经心的说。
陈季清摸了摸鼻子,“咳咳,虽然吧,他是个敌国奸细,可是这不也没得手吗?什么都没偷走,那罪可以 判为未遂吧?咳咳咳咳,我就是,就是想说 .....不管查出来他是哪个国家的人,能不能,饶他的国家一马? ”
“嗤,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呢! ”司明珠不屑的翻白眼,“这点小事至于这么见外么?咱俩谁跟谁啊? 你算算哈,以后这皇位就是昊天那小子的了,以他对你小宝的忠诚以及对我的忘恩负义来看,等他登基了,我 可能被发配边疆,你却是他高高在上的丈母娘。现在我不对你好点,小宝给他吹吹枕头风,还有我的活路 吗? ”
陈季清看着司明珠憋屈的样子,乐不可支,“哈哈哈哈,那你现在对我可得客气点。”
“那是。”司明珠哼哼唧唧的。
两个人坐在桌子边喝茶,开始盘算着这件事。
司明珠说,“这样,等我查出来他是哪个国家的,就先不动声色,等过一段时间,靡离身上的伤好了,长 大一点对凌风的怨恨散了一些,我再以窃取机密这个罪名发作,让他们把靡离送到大夏国作为质子,到时候凌 风也在京都任职了,还不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
“这样 .....不太好吧?靡离岂不是好惨? ”陈季清挠挠脸。
司明珠拉下脸,“惨什么惨,我是在撮合他们,再给他找老攻!委曲求全美人质子受跟敌国权臣攻这个设 定,难道不是很带感吗? ! ”
“带感是挺带感。”陈季清光是想想这个设定都要流鼻血了。
于是就这么妥协了。
去他该死的原则吧!
新年初,随着元宵节的过去,年味越来越淡,开始到了初春,倒是生机勃勃,一片繁忙的景象。
段府里也把大红灯笼取了下来,却是换上了新的一批大红灯笼,府里里里外外贴着喜字,大红绸缎挂满了
树枝跟回廊,比过新年还要喜庆几分! 丫鬟们走过走廊看到喜字,脸上都浮现出几分羞红几分偷笑。
“凌风啊,你再留几日,等你春梅姐姐出嫁了再去京都吧。”段夫人替小儿子叠着衣服。
“是。”坐在桌边的清瘦身影淡淡应了一声,勾起嘴角,“娘替我跟春梅姐姐道喜。”
段夫人无声叹了 口气,看着他越发清瘦的脸颊,有些忧愁。
却不等她再说什么,案边的人已经再度专注的提笔练字了。
段夫人只好退出房间,轻声关上房门。
正月二十五,正是好时光,段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堂,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新婚夜,一对璧人坐在床边,又羞又喜的喝了交杯酒,首尾相连,交颈缠绵,共枕而卧。
红烛映在纱窗上,好春光。
同日。
五色国在凛冽的寒风中接回了他们身受重伤的小皇子。
小皇子身上的伤虽然重,却仍能救回来,只是落下病根,比以前孱弱许多,要吃着药,倒也比殒命好。
皇上自责没有看好小皇子,让他一个人去了凶险的大夏国,皇后也来看过小皇子,对着病殃殃的小皇子狠 狠哭了一场。
小皇子躺在床上,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在皇后哭的时候低哑虚弱的劝了一句。
“别哭。”
听到这话,皇后立刻忍不住眼泪,想到已经去世的宁妃,觉得对不住她,没有照顾好她的孩子,愧对宁妃 的信任。
小皇子好了之后,皇上皇后更加疼爱他,怜他身子孱弱,送去最珍贵的上供的药材,时不时去看望他。
只是小皇子始终不幵心,整日郁郁寡欢的看着案桌,冬去春来,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