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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恒踏著月色来到了东苑的假山旁,一拳狠狠砸在了坚硬的石块儿上,满是怒气的眼中透出了深深的歉意。
“溪月小主,您该去娈阁了。”声响起。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去那里。”沈默了良久,舒恒才将胸口剧烈翻腾的怒气平复,淡淡开口。
“溪月小主,楼主有吩咐,说一定让小的亲眼看到小主踏进栾房,不然的话,小的便性命不保。”
“哼!”舒恒倏的将拳头收回,转身盯著那个低头说话的小童,“你在前面带路吧!”
“是,小主!”
恭敬的行了一礼後,小童转身,斜眼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才向西苑走去。
舒恒心里明白的很,虽然那小童谦卑的称自己为小主,但却是心不甘情愿,而那平淡的目光更是射出了恨不得将自己碾在脚下踩死。不过,他江舒恒不在乎,只要能赚够银子从这里出去,他可以下贱到抛弃自己的尊严。
跟著小童穿过回廊,绕过一处露天浴池,才有一道拱门映入眼帘,拱门顶上赫然刻著两个字──娈阁。
穿过拱门,便来到了一座完全封闭的屋宇前。
舒恒快速的将四周打量了一边,偌大的庭院内除了摆放了几口齐腰高的大水缸外,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而银色的月光投射到灰白色的墙壁上,更是将它的诡秘硬冷衬的淋漓尽致。
“小主,前面都是娈阁了。”小童说著,从腰间将一块手掌大的圆牌双手送到了舒恒身前,
“这是楼主交给小的的,楼主说,只要小主拿著这牌子,守门的师傅就会让您进去。”
舒恒没多说话,从小童手中取过圆牌,清清楚楚的看著上面刻著两个字──寒霄。
寒──霄!舒恒心里狠狠的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然後微微侧目,用余光扫了小童一眼,见他仍定定的站在原地,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一刻不进去,他便会一刻不离开。
娈阁!他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里面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不过,为了能早一日离开这里,尽管这浑水再肮脏不堪,他也趟定了。
步上石阶,刚将门推开一道细缝,便听到屋子里传出了一连串或痛苦或愉悦的呻吟声,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可著让人感到屈辱和羞耻的声音还是让舒恒僵了手脚。
“去看看,是谁胆子这麽大,竟然不敲门就这麽闯进来了。”紧接著,舒恒就听到一道低沈夹杂著怒意的男声响起。
“是!”
舒恒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名只将下半身用月白色锦缎裹著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你胆子好大,知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竟然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不想活命了吗?”少年瞪著舒恒便是一阵大骂,但当他看到舒恒手中的那个圆牌时,咒骂声骤然停止,闪电般的伸手将牌子夺过,然後嘴巴突然大张,转身飞快的跑到了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背影旁,小心的将圆牌递到他面前,低声的不知说了些什麽,没多久,那个高大的背影便转过了身,一束满了魅惑却又目下无尘的目光直直的射进了舒恒呆滞的眸中。
“你就是溪月?”说话之人面容俊朗,浑身散发著一股成年男人特有的气息和魅力,可那双眸子实在是太深了,深的让人觉得不安,甚至恐惧。
舒恒回过神来,男人已踱至了面前。
“好大的胆子,见了冷大人还不快快行礼,就算你是寒霄大人介绍来的,也要下跪,知道吗?”
“冷大人?”
或许是听出了舒恒口气中几分不屑,那个姓冷的男人剑眉微挑,开口却斥起身後的小童来。
“小白,不得无礼!怎麽说,这人也是寒大人介绍来的。”
“可、可是,冷大人!”
“好了,他今夜是初到这娈阁来,你先带他到屋子里四处看看,先熟悉下环境,然後给他分配各房间,後面的事情你该知道怎麽做吧!”
“是!冷大人!”挨了骂,小白心里自是不高兴,他愤愤的白了舒恒一眼,就大声说道:
“跟我走吧!”
舒恒迟疑了片刻,还是跟那个叫小白的少年朝面前的一扇十六面屏风走了过去,途中,他还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姓冷的男人,同时没来由的捏紧了双拳。
“这里的每一个小房间,都有专门的师傅教导你!”绕过屏风後,眼前便出现了一条铺著红色绒毯的长廊,小白手指著两侧房间,心情不爽的解释起来。
“这里,是专门练习跪姿的房间!”说著,他就一把推开房门。
“啪──”一声清脆的皮鞭声过後,粗戾的斥骂声就旋即炸响,“给我好好的跪,把背挺直了,头抬起来,还有大腿──”又是一道鞭声,站在门口的舒恒立即皱紧了眉头,目带怒色的盯著那条细长的皮鞭落在那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腿上,很想冲过去狠狠的揍那个打人的独眼男,但终究,他还是忍了下来。
小白偷偷扭头瞧了舒恒一眼,见他一付清高不屑的模样,恨的牙直痒痒。
“这里,是训练你们口技的地方!”小白打开房门时,舒恒只想里面瞟了一眼,便将目光瞥向了别处。
里面的少年,有跪著的,也有趴著和躺著的,但双手都捧著男人身下的宝贝,将那硕大的巨物含在口中,唾液和浊液混杂在一起,顺著少年们的嘴角流下。
“怎麽,这就受不了了?”终於让小白逮到机会,他故意抬高声音冲著舒恒讥讽道。
舒恒冷冷一笑,“怎麽会!”
“哼!到底会不会,我们走著瞧!”小白朝他白了一眼,就快速的将接下来的房间给他草草介绍了一番,就将他带到了位於长廊尽头的最後一间房。
“这里,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小白说著,就砰的一声用脚轻踢开了门。
顿时,一股淡淡霉腐味夹杂著血腥气扑面而来,但舒恒似乎已经对这刺鼻的味道习以为常,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
跟著小白迈过门槛,就见他轻车熟路的朝左走去,没过多久,便见一道微弱的烛光逐渐燃起,渐渐将这个漆黑的房间照亮。
展现在眼前的,是十几张排列整齐的石床,光滑的石床上,只是简单的铺著一层薄薄的被单,而在石床的四个角,则分别嵌著一个铁镣,舒恒近到床前,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