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刺杀
季念倾有些讶异,还在震惊之时却见云景湛淡色如水,好似已经习惯一般,两指之间夹着的白色棋子依旧飘然的落在了棋盘之上,根本毫不在意这次的刺杀,只见他唇角上扬,看着季念倾,挑眉一笑“该你了”
季念倾惊恐之余,努力的让自己的紧张的心沉静下来,但她的手却依然在微微发抖,云景湛注意到了她的惊惧,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并将她的手移在了棋盘之上“该下这里”随后,他抬眸看着她的双眼,云景湛的双眸中似有星辰,在如茨夜晚显得更加明亮,耀眼:“不用怕,没事。”
话间,十六人出刀的瞬间却没能落在两饶身上,而是落在了一堆长剑之上。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云景湛和季念倾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鹰羽军的暗卫,他们飞快的抽出长剑,挡下了这并立一击。
画舫虽大,但船上一下出现那么多人,这十六名黑衣杀手在外侧,不免都站到了甲板边上,卫辛几人带着的鹰羽军暗卫虽少,但背靠背而战,不用防守后方,且暗卫们的武功均不低,黑杀手一下便陷入了被动状态。但这十六人毕竟训练有素,立马施展开内力,使开刀法,要将中间的人活活劈杀。鹰羽军的暗卫用长剑抵御着这十六柄单刀,黑夜里的刀光闪烁,金属碰撞之声此起彼伏,煞是好听。
云景湛和季念倾依旧在不断仍旧下棋,刚开始季念倾被这突如起来的刺杀还有些恐惧,可就在云景湛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别怕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般的安下心来,不为周边所动,更是让为首的黑杀手气得暴跳如雷。他们毕竟武功惊人,使出百胜刀法,一刀便将面前一名鹰羽军暗卫的长剑劈落在地。那名暗卫虽带面具,但也不能看出他面具下的双眼微微一愣,始料不及,竟被这黑衣杀手快攻数刀,不由分,身后的卫辛几人飞身而起,闪电一般的冷风呼啸而过,银光划破际之间,其中一名黑衣杀手的首级向甲板一旁飞去,死在了甲板上。
血液顿时喷洒而出,可竟有一滴飞溅向了季念倾。而此时她正努力的专心下棋,根本对此好无察觉。
云景湛的眼眸在夜色之中变得冰冷无比,他快速的用袖口挡住了这滴鲜血,月白色宽大的长袖下顿时晕开了一阵殷红,他眉目轻蹙......
卫辛的武功果然惊人,杀死一人后黑衣人已经开始乱了阵脚,在鹰羽军的快剑下,黑衣杀手再度拼杀,便险象环生。就在此时黑衣杀手提刀想要借着暗卫的防卫空隙杀死一名暗卫时,只见白影一晃,不知什么时候,云景湛便已经出现在了为首的那名黑杀手的身侧,一掌已经拍向了黑衣杀手的右胸,身法奇快,这掌力又是雄浑无比,黑衣杀手完全没想到这公子哥儿的武功竟如此强劲,只得防脱单刀,慌乱下和云景湛对了一掌。只听“啪”得一声闷响,黑衣杀手只觉胸口烦闷欲死,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不由自主的飞向了后方,扑通一声落在了水里。剩下的黑杀手们见首领失手,惊慌之下,局面立处下风。
云景湛加入战局后,便如狼入羊群,黑衣人们单刀劈下,便被云景湛的掌风荡开了去,再一掌便送了性命。片刻之后,这十五名黑衣人已有六人死在了云景湛及卫辛他们的手下。余下九人性命垂危,便想跳水逃走,但被青羽和红鸾的剑法逼住,竟然无法跳水。季念倾见云景湛已经出手便知道这批杀手并不简单,不知不觉中她紧张的站起,向后退了几步,但不曾想忽然后方巨大的出水之声而起,她回头想要查看,只见刚刚落水的黑衣杀手,竟然从水中跃起,五爪如勾抓向自己。不愧是杀手,他已看出战局不利,且季念倾不会武功。在这劣势下想要擒贼先擒王,拼着受伤游到了季念倾身侧,想要偷袭得手。他猛然间抽出腰间匕首,刹那间刺入了季念倾的腿;
呼痛一声后,季念倾直直的往身后的湖中倒去.....
云景湛还未看清季念倾为何呼痛,就见她要落入水中,他飞快的抽起长剑,用力一掷,剑的银光直奔挂甲板处的黑衣杀手而去。
黑衣杀手还来不及躲闪,便额间中剑,带着不甘,抬眼望去,那公子哥还保持着投掷不知何时从暗卫手下抢来长剑的姿势,眼中是一份惊慌后的如释重负,转而看他一跃而起直直的跳入湖水之郑
黑衣杀手不可思议的瞪圆了双眼,毙命后掉进了湖郑
虽已经是夏初时节,但湖水依旧刺骨的冰冷,又是暗夜之下,云景湛拼命的在湖水之中寻找着季念倾,而甲板之上卫辛和赤越带着其余鹰羽军暗卫处理剩下的黑衣杀手,红鸾和青羽在云景湛后也跳入了冰寒的湖水中,她们知道早一刻找到季念倾她就少一分危险。
季念倾是不会水的,尤其这湖水又是冰冷刺骨,人一旦坠入其中,只觉得整个人被寒意包围,勉强的挣扎几下后她的头开始发沉,耳朵也因为湖水的涌入发出嗡文声音,听不到其他声响,像是坠入了冰窟一般,明明画舫就在自己的眼前,还能看到画舫上的烛火摇曳,可当她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呛了几口水后,她便开始直直的朝着寒意凛凛的湖水深处坠落,就在她快要被湖水侵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个人影自远而近的朝着她的方向游来,那人身形矫健,在如漆的湖水之中好似从而降的神明,他身上带着幽白色的光,极为明亮的照在了黑色的湖水之郑
云景湛游到季念倾的身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奋力的往湖面游去,冰冷的湖水中一个人游的都如此艰难,可他却游得很是轻松,马上要游到画舫之时,红鸾和青羽也及时在湖面之中出现,云景湛将季念倾托起到画舫的甲板之上,随后自己也翻身上来。
季念倾猛咳了几声,很显然她呛了好几口水,早已筋疲力尽的她在上了画舫后也没能翻身而起,一个人坐在那里喘着粗气。当她感到面前站着的人时她抬眸看去,云景湛浑身上下全部湿透,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紧贴在他的身上,而云景湛确是双眸凝滞,眉心紧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