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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自己把下面煨的烂烂的山药吃掉了。他有胃病,饿久了就会一抽一抽的疼,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饿的够久的了。
下午他们还要继续训练,韩景宇在屋子里又呆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原本他们都是在站军姿的,见到韩景宇出来,一个个目光都往他身上瞥。
站在最前面的钟源见到他们目光变动,猛然一扭头就看到了韩景宇。
韩景宇还是那副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模样,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都和平时的一模一样,只是他的嘴唇更苍白一些,面颊也似乎更瘦削一些。
钟源一拧眉,声音跟训斥一般,“你出来干什么?”
韩景宇往队伍里走。
钟源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他那一抓正好碰到韩景宇手上的绷带,他不自觉的就放轻了力道和声音,“回去!”
韩景宇确实是瘦了,越发显出他疏冷的气质来。他望过来的时候,目光却还是如同以往一般的锐利。
钟源抓着他的胳膊,撇下整个场地上的人,抓着他往宿舍里走。
韩景宇没有挣扎。他也挣扎不过钟源。
钟源将他推回屋子里,被炉火烘烤的暖和和的房间袭面就是一股子让人困倦的热气,钟源将他一直推到床边,将他按到床上,“好好给我躺着。”然后他又警告似的盯着韩景宇,“别给我再乱动啊!”
韩景宇嘴唇很干,起了一层白皮,他本来唇形就很漂亮,这样看就愈发显出他的单薄脆弱来。他的眼睛很黑,就这么仰面看着钟源,“我没事了。”
他连说话都仿佛带出了骨子里的冷意。
“没事什么啊没事!”钟源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是你教官,我说什么你给我听着就行。”
他平常都没有这么强势。这……算是什么?钟源自己都不敢往深了想。
韩景宇从来都不知道领情,他只是在不断强调,“我没事。”
钟源看到韩景宇想坐起来,按在他肩膀上的动作更重了一些,将那韩景宇牢牢的按在床上。
“给我好好休息!!”
韩景宇眼睛眨了眨,那么黑那么密的睫毛,落下来的时候遮住了那冰块一样的眼,让他本来清俊的面孔柔和的叫人心动的无法。
钟源盯着他嘴唇出神了一瞬间,然后马上惊醒过来,霍地一下站起身,气势还是那么居高临下。
“再乱动,就把你那只狗给炖了!”这么恶狠狠的威胁,韩景宇真的不动了,这叫钟源心里陡然涌上一股挫败。
他说的再多,竟然都不如一只狗!简直……
钟源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面对那群新兵的时候,神色还是那么不近人情。
钟源的宿舍给了韩景宇住,他住哪儿呢?
整个新兵宿舍那个哀鸿遍野啊,钟源他,他居然住到他们宿舍来了,还就在韩景宇的那张床上。
本来嘛,他们每天都被那钟源一顿调教,累的如同狗一样,回来唯一的乐趣就是一人一句的诅咒那钟源,拿着他的名字不知道编出了多少恶心的故事,但是钟源来了,除了白天肉体上折磨他们以外,晚上又在精神上折磨他们!
失去了唯一乐趣还心神紧绷的新兵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又是几个夜里辗转反侧,想到钟源和他们只有一墙或者只有几墙之隔,心里就直发怵。
一直卷起来的帘子都被放下来了,好像多了这一道帘子就能将钟源的威压削弱掉一点似的。
他们哪里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钟源其实无心管他们的,只是他睡的晚,醒的早,他没睡的时候,看到有血气方刚的在床上自给自足的时候,他就猛然将灯拉开,直吓得那些人都快就此Y萎,再难勃起,他醒来的时候,都是起床铃都还没打的时候,不过他醒了,还有人能想着睡吗?他也是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的把他们从被窝里拽起来。不起来的就是直接一脚踹过去,就这么几天下来,那群新兵一个个怏怏的跟病鸡似的了。
他们都以为钟源是刻意整他们,却没曾想到,这还真的不是钟源故意和他们过不去。
这群阎王啊,一个个都是被钟源收拾成小鬼了,度日如年不说,心里还都开始盼望着钟源宿舍里的梁耀能赶紧好起来,早点和那钟源换过来才是。
第51章 不为所动
路寒祁这个时候就显出别扭的本性来了,他一方面厌恶照顾别人,一方面却又拼命的想看那个被他照顾的人的表情。也许那不算是照顾。
路寒祁对自己说,我不是自愿的,是钟源那个王八蛋逼的。
他也不想想,钟源哪里有时间,一天三顿的逼他去给韩景宇送饭,他有那功夫和心力吗?路寒祁每天自己的饭都顾不得吃,巴巴的给韩景宇送过去,然后又在韩景宇越来越刺骨的目光下忿忿的出来。
老子端菜端饭的伺候你,你还不领情!路寒祁想着,下一次绝对不去送了,然后到了饭点儿,他坐在食堂里听着一群人瞎扯淡,心里烦的要死,总觉得他好像一顿不去送那个人就会饿一顿一样。就是这么矛盾,就是这么揪心!到最后,路寒祁还是乖乖的跑去送饭了。
旁人哪里看不出来他的不对劲儿哦?权匀和刘孜锦两个,每天都看着路寒祁拧着眉从钟源的屋子里出来,然后又咬着牙夹着煤进去换。
刘孜锦的眼是多毒?他怎么会看不出路寒祁这点儿变动,路寒祁对谁这样熨帖过?可不就那梁耀一个,虽然是他错在先,照顾一天两天也是够了吧,可是快一个星期了,路寒祁还是每顿都巴巴的跑去送饭。人家早都能下地了,他还跑去干嘛?
路寒祁不知道,他现在的这些个小举动都成了刘孜锦每日调剂心情的娱乐品。
现在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训练了一上午,多少人都眼巴巴的望着食堂,而那路寒祁跟怀着心思一样,哪儿都不看一副神游的样子,等到终于喊解散的时候,他就不紧不慢的进了食堂,打了饭,坐到一个位子上慢慢吃,刚吃了两口,旁边的人就见到他呼啦一下子站起来,面前的东西也不顾了,又打了一份饭出去了。
刘孜锦手上拿着勺子,搅和着面前盘子里的饭,肩膀歪歪斜斜的,望着路寒祁的背影说,“路寒祁这几天怪里怪气的嘞。”
刘孜锦旁边儿就坐的是权匀,权匀头都不抬一下,跟没听到刘孜锦的话一样。
“诶!”刘孜锦用手肘撞了权匀一下,“你说那路寒祁到底怎么啦?”
权匀不喜欢别人碰他,伸手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