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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02

    可这一声迟迟未能下达,元祁死死攥紧拳头,亲眼看着谢陵把沈执抱走。一瞬间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为宝贵的东西。

    异常浓烈的悲愤迫使他仰头喷出口血来,身边很快响起了一片“皇上”,“快叫太医”,“来人护驾”!

    小十七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擦拭鼻血,满脸血泪地大喊:“皇兄!”

    元祁简直要连喷两口血了。

    “皇上!不好了,良王殿下他……良王殿下……”

    “良王殿下怎么了?快说!”

    “良王殿下吐血不止!皇上快去看看吧!”

    元祁闻言脸色一沉,大步流星地下了云荒台,一脚才踏进殿门,高呼一声:“阿瑾!”

    殿里满是淡淡的血腥味,太医们跪了一地,各个战战兢兢的。

    元瑾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嘴角以及衣襟领口沾满了血迹,露出锦被的手腕如死鱼般惨白。

    “阿瑾!你不会有事的,阿瑾!皇兄不会让你死的,阿瑾!”

    元瑾见他未能带回沈执的心脏,眸色渐渐黯然下来,弥留之际,他攥紧元祁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低声道:“皇兄,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帮不了皇兄任何忙。”

    “阿瑾,你别这么说,你是朕最珍爱的弟弟,朕不会让你有事的,太医,太医!拿参汤来,快!”

    “皇

    兄,对不起,其实我是骗你的,即便你剜了沈执的心,我还是得死。”元瑾语气稍显急切,眼睛睁得大大的,“皇兄,你别走,你陪陪我,好不好?皇兄!”

    “好,皇兄陪着你!”元祁挥手禀退所有宫人太医,将元瑾抱在怀里,哽咽道:“阿瑾,你不能离开皇兄,你今年才十七岁啊,还这么小!你怎么能离开皇兄!”

    元瑾缓了口极粗重的气,轻声道:“皇兄,在你心里,究竟是沈执重要,还是我重要?”

    元祁道:“他焉能同你相提并论?”

    “可我总觉得皇兄最珍爱的弟弟,不是我,也不是小十七。”元瑾抬手抚摸着元祁脸上的面具,咳得满脸是血,“皇兄,你告诉我,好不好?沈执是不是我的……我的九哥,他是不是我哥哥?”

    元祁脸色大变,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原来,我一直以来憎恶,嫌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元瑾眼里的生机渐渐消失,瞳孔的颜色也暗沉下来,嘶哑痛苦的声音在整个殿里回响,“皇兄,我恨死你了,可我……只有你了。”

    ——我恨死你了,可我只有你了。

    这是元瑾第一次敢当着元祁的面说这种话,也是他此生最后一句话,抬起的手重重砸落下来。

    风华正茂的少年终是死不瞑目,临死前眼睛睁得大大的,唇边鲜血淋漓。

    “阿瑾!!!!!!!!!!!”

    极凄厉的哭声响彻整座大殿,元祁抱着怀里逐渐冰冷的少年哭得泣不成声。

    耳边仍旧回响起先皇后的话:

    这是本宫盼了多年的孩子,本宫既不期望他能同太子一般雍容,聪慧,行事果敢,也不期望他日后对东陵有多少建树,为天下百姓谋了多少福祉。只盼望他一生求仁得仁。

    可元瑾终究只活了十七个年头,一生的确未有多少建树,也未替百姓谋了多少福祉,可却未能如愿求仁得仁。

    死时才十七岁,风华正茂的年龄。

    宫人来报,说是殿下死前留有一物,元祁命人呈上来,宫人言请皇上挪步良王府。

    那满庭满院种满了紫色风信子,隆冬时节竟也开得如此旺盛,怕是寻遍了全京城的花房。

    元祁终究忍不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紫色风信子的花语就是忏悔,元瑾这个人比较娇纵,即便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绝对不会低头道歉,最后这一院子的花,其实只是提醒元祁,他们应该忏悔了,不能再继续闹下去了。

    元瑾是因为心脏病复发,所以才死的,虽然阿执报复他才导致了元瑾心脏病复发,但其实就算阿执不报复他,元瑾也活不长的。

    元瑾其实跟阿执性格方面还是有一点相似,此生认定了谁,就是谁。

    之前说阿执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元祁

    其实元瑾也是,满心满眼只有皇帝哥哥。

    可是元祁这个人就是天生帝王命盘,注定当个孤家寡人

    也快完结了,正在收尾,结局是双番,想看be就去看be,想看he就去看he,都可以。

    第86章 我陪你共赴黄泉

    沈执被剜心了。

    那柄匕首从胸膛刺了进去, 入肉一寸。要不是沈墨轩及时赶来,心脏就被生生挖掉了。

    即便如此,沈执仍旧是很疼的。

    蜷缩在马车里,疼得满脸大汗, 左手使劲攥紧衣领,像是心绞痛发作,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往下掉。

    谢陵心疼得无以复加, 总想做些什么缓解他的痛苦, 可是没有用的,即便把沈执抱在怀里,还是止不住他从齿缝间溢出来的血。

    他只能抚摸着沈执的后背,一遍遍地低唤他的名字, 一遍遍地安抚他。

    沈执疼得神志不清时,忽觉得心脏狂缩, 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随后惨白着脸, 喃喃自语道:“他死了。”

    谢陵问:“谁死了?”

    “元瑾死了, 我感觉到了, 他死了。这里,疼。”沈执指了指自己胸口,无比涩然道:“我感觉到了,这里疼,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不知为何, 这原本是大仇得报,应该高兴才对,可沈执却高兴不起来,觉得很累很累了,已经没有办法开怀大笑,也没有办法再说别的话。

    他蜷缩在谢陵怀里,攥紧他的衣襟,哭得像个小孩子。

    他们又一次低估了元祁的心狠手辣,江大人在离京的第二日,突然暴毙身亡,死因不详。

    同当年谢陵的祖父发病时一模一样,悄无声息地去了,临死时抓着沈墨轩的手臂,沙哑着声道:“阿轩!我把心月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之后双眸一阖,人就去了。

    沈墨轩亦是哭得泣不成声,不知该怎么回去面对江心月。

    谢陵将阿兮等人安置妥帖,之后带着沈执回到军营。

    顾青辞说元殊也死了,死时很安详,早上士兵去给他送饭时,就见元殊坐在轮椅上,领口处沾满了鲜血。

    寄雪年纪小好奇心重,偷偷去看了一眼,回来就贴在顾青辞耳畔说:“义父,他死得好惨。”

    沈执闻言,一时有些愣然,既没觉得欣喜,也不觉得难过,命人悄悄将元殊安葬后,不日便从京城传来消息。

    先皇第九子良王殿下元瑾病逝,加封其为七珠亲王,入葬皇陵。

    傍晚时,沈执没有胃口,顶着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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