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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见到了?”
“。见到了。”
“那我可以走了吗?”
古辰焕被时天紧追的反问逼的不知该说什么,他早知道会被时天毫不留情的排斥,但心里还在想着通过努力将时天的心挽回来。
古辰焕也不确定,时天离开的这半年,心里的那道墙是越来越坚硬,还是越来越脆弱。
“五分钟,就给我五分钟时间好吗?”古辰焕讨好似的笑道,“五分钟一过,我立马就走。”
“有什么事?说吧。”时天不冷不热的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
时天的话犹如默许,古辰焕心中一喜,走在时天身旁,刻意贴的很近。
“听说你和萧逸没有订婚。”古辰焕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时天的脸色,低声问道,“你这半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是。”时天回到的很干脆。
“就没想过找一个人过一辈子。”
“你以为能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随手一抓就是一个吗?”
被时天呛了一句,古辰焕却觉得时天这句话听的很舒服,“其实也不难。”古辰焕咳了两声,故作认真道,“认准自己心里抓的第一个人不放手就行了。”
时天再次停住脚,转头又气又觉得好笑的瞪着古辰焕,“古辰焕,你还要不要脸?”
时天知道古辰焕在暗示自己不要在心里放弃他。
可是,他又凭什么这么说。
自己在心里抓的第一个人的确是他,可正是因为是他,自己的命运才变的这样一波三折。
他是最没有资格劝自己不要放手的人!
古辰焕刚想说话,时天突然抬起一手对着他,另一手指着腕上的表,“五分钟到了。”
说完,时天转身就走,几步之后又猛然转身用手指着准备跟上来的古辰焕,冷冷道,“说好五分钟,别跟着我。”
古辰焕停住了脚,面对时天毫无温情的目光,声音都有些发哑,“那我回去了。”
“再见。”
时天说完,大步离去。
古辰焕站在原地,叹出一口气,又自嘲似的笑了一声。
至少,和时天说上话了。
比起看不见人的这半年,今晚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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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天穿着滑雪服,带着滑雪的工具又来到了滑雪场,而萧逸今天似乎并不打断参与,穿着件黑色的羽绒服,手里是帮时天拿的滑雪板。
“大哥你真不滑吗?我可以教你。”
“不了。”萧逸笑道,“昨天就滑了十几分钟,就摔了我十几下,我还是宁愿在这走走欣赏一下雪景。”
时天也差不多明白萧逸选择这样的度假地方完全是为自己,心里再怎么感激感动,最后道出口的,却也只能是一声谢谢。
时天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飞速移动,两边的雪景飞速后移,滑了近五分钟,一个穿着藏青色滑雪服的身影滑在了时天身旁两三米远的地方,和时天几乎保持一个速度。
时天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虽然男人戴着滑雪镜,但从那下颚的轮廓以及健硕的体型中,时天已经秒速的看出旁边这个男人就是古辰焕。
古辰焕根本无法分心去和时天说话,他把全部精力都拿出来保持身体的平衡和撵着时天的速度,身体倾斜了多次都被他迅速调整了过来。
时天看古辰焕绷着脸,眉心紧蹙,便知道在这项运动上古辰焕是个菜鸟,心里一笑,下一秒立刻加快脚下的速度,朝着陡坡滑去。
古辰焕紧跟而上。
陡坡前几米远的距离,时天迅速扭脚改变滑雪板的方向,原地一个转圈便完美利落的停了下来。
然后,安静的看着古辰焕像一辆刹不住的车一样从陡坡栽了下去,最后闷进雪里。
这样的陡坡,没滑雪能耐的人根本控不住滑板顺利滑下去,像古辰焕这样笨拙的人,像只被折了四肢的野兽一样滚下去,很正常。
坡底,半身栽进雪里的古辰焕吃力的坐起身,他摘掉滑雪镜,甩了甩发晕的头,然后狼狈的拍着全身的雪,在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从坡上飞速滑下来的时天从他身前转了圈,飞溅起一大片雪花扑在他的身上。
古辰焕连忙抬手抹去脸上的雪,等他再次回神的时候,时天已经滑远了。
“辰哥,你没事吧。”
周坎开着雪地摩托来到了古辰焕的身旁,下车后快速将古辰焕扶了起来。
“辰哥,你滑不过时先生的,我刚才看了,他那速度都快赶上职业的了。”周坎指着旁边自己开来的雪地摩托,很认真的建议道,“辰哥,要不你开这雪地摩托去追时先生吧,速度快而且安全。”
“谁让你来的。”古辰焕愠怒道。
虽说摔下来是他自找的,可他这么狼狈的模样被时天之外的人看了还是觉得有点难堪,“把你那雪地摩托开走!”
开着车去追时天,以时天的性子,肯定会以为自己在挑衅他。
周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脸凝重的汇报道,“辰哥,严伍在也在这里。”
第三十七章 被凉透的心!
古辰焕转头望去时,发现时天早不见了踪影,白雪皑皑的一片大地,滑动着各色各样的人,根本无法准确的锁定时天的身影。
古辰焕并没有到惊慌失措的地步,这里终究不是严伍的地盘,就算严伍见到时天,他笃定严伍也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时天采取什么强制性的行为。
更何况严伍应该也知道自己在这里。
古辰焕交代周坎多安排些人盯着这个滑雪场,然后开着周坎那辆雪地摩托,在雪地上缓速开行着,一边环顾四周寻找时天的影子。
时天滑出很远才停下来。
其实,也是被一个男人逼停的。
一个穿着黑白色滑雪服的男人,操控着脚下的滑雪板,闪电般的横在了时天的身前,如果不是时天反应灵敏,刹车及时,恐怕就直直的撞了上去。
男人首先开口,“北边第二个高崖上,五叔在等您。”
听到“五叔”这两个字,时天心猛然一沉,随之眯了眯眼,冷笑道,“我要是不去见他,他也会自己找上门吧。”
“如果等五叔亲自来找,恐怕那时候会给时先生您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完,手里的滑雪杖用力抵推了下地面,从时天身旁滑走了。
时天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