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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去骑一下,被无情阻拦,殷荣澜和陈盏默契地站在一左一右,防止他一时兴起。
平坦的地方风格外烈,老头迎着风走,望着远处野草荒石心潮澎湃诵读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
陈盏富有感情地接下去:“左牵黄,右擎苍。”
“……”
老头干笑了一下,还是捧场道:“只要你肯努力,未必不能成为翱翔天际的苍鹰。”
闻言一旁的中年人哈哈大笑:“瞧您这话说的,那站在左边的人成了什么,土狗么?”
“……”
好不容易才回暖一些的气氛再次冷寂。
中年人意识到不妥,在马场上待久了,习惯性口无遮拦开玩笑。
作为祸源,陈盏尚且算厚道,开始漫不经心地聊起白马转移话题:“殷先生介不介意展示一下马术?”
殷荣澜十分平静问:“那我和表演马技的有什么不同?”
陈盏回答的很认真:“你是免费的。”
“……”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少年人听得是一身冷汗……这算什么语言艺术,要是学了,他们家得从这代就垮掉!
老头打圆场:“我也好久没看荣澜你骑马了。”
殷荣澜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陈盏不无羡慕道:“哪怕长得不帅,只要骑在马上,就是最亮眼的。”
更何况殷荣澜有着相当完美的五官。
殷荣澜没有在马场跑,而是骑马在前方的山坡上溜了一圈,回来后清楚看见陈盏眼中的钦羡,这一点神情做不了假,语气相对温和道:“学好马勇气和毅力缺一不可,有空你可以多来。”
陈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钱不能少。”
殷荣澜从马上下来,捋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没反驳:“说得在理。”
几人又恢复其乐融融朝前走得状态。
少年人满心困惑,浑浑噩噩向老父亲走去。
富商见到他连忙问:“学到些什么?”
少年人一言难尽,最后照搬了适才那几人的对话。
富商听后望天长叹:“难怪两代人过去,我们家还挣扎在暴发户的边缘线上,有钱人的交流咱学不来。”
少年人有想拍张陈盏照片挂在网上的想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这么做,万一得罪了殷荣澜得不偿失。
富商领着他要离开,少年人突然一拍大腿,把富商脸上的肥肉吓得一颤:“做什么一惊一乍?”
少年人:“好不容易见到本人,忘记催更了。”
如果能求证到文章里鸭舌帽男人的身份,不枉此行。
富商没给他这个机会,强行拽着人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林池昂:“今天我上热搜了么?”看了看手机:“ 哦,又上了。”
第5章 遇险
从马场离开已是日渐黄昏,老人的身体容易感觉到困倦,不如年轻人的精神足,才上车不久,老头系好安全带,靠在座椅上小憩。
网站上一水的催更,陈盏看了两眼选择闭目养神,思索接下来的情节。
‘砰’的一声,车胎爆的声音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紧急刹车,身子因为惯性甩向前后又被安全带狠狠拉了回来。这种体验可不愉快,陈盏朝窗外看去,车子还未开进城。
老头:“别担心,有换的轮胎。”
陈盏瞥见殷荣澜关上了所有车窗,淡淡道:“问题恐怕不在于轮胎。”
这条路又偏又窄,若是被尖锐了石子戳破轮胎也就罢了,但万一是人为……呵呵。
仿佛印证他的猜测一样,殷荣澜把灯开到最亮,隐约能看到前方的草丛中有两个人。
陈盏不见紧张:“自古抄近道要不得。”
老头在他发表看法的时候先一步报警。
殷荣澜又看了眼后视镜:“没有同党。”
这条路虽然比较荒,但也不是没有人走,两个抢劫者没办法和他们比耐心,掏出匕首直奔主题。
陈盏解开安全带:“我下去看看。”
老人连忙拦住他:“别冲动。”
陈盏理智分析:“等他们走上前,堵死车门,被动的就是我们。”
殷荣澜:“车子还能发动,开过去就行。”
“……”
这还真是毫不做作。
老头喉头一动:“给点教训就行,别闹出人命。”
陈盏感觉到车头部分明显往下倾斜了些,皱眉:“漏气严重,不一定能成功。”
老头按住额头跳动的青筋,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跟个黑社会似的。
车子发动的速度没有赶上其中一人冲上来的速度,瞧见那人开始短跑冲刺,陈盏先一步下了车。
抢劫者看到他的动作反而愣了一下。
陈盏:“论打架,我没怕过谁。”
从小到大凡是拿他父母说事的,陈盏从来没讲过道理,都是上拳头。
老头忍不住打开窗户:“悠着点,他有武器。”
陈盏:“我也有。”
干脆利落解下皮带。
三分痞气,七分长相,本来是个很拉风的动作,奈何裤子往下滑了一小截。
陈盏眼皮一跳,节衣缩食的日子身材跟着清瘦,原本合身的裤子现在要宽松些许。
抢劫的人要的是钱,无意闹出人命,在空中挥舞着匕首,一面小步靠近:“把钱交出来!”
陈盏一皮带招呼过去,在对方闪避的同时,一拳朝面门砸去,紧接着高抬腿用力踹向对方下盘,典型的流氓打法。
考虑到人还有同伙,没敢打得太过投入,一分神的功夫发现同伙早已匍匐在地。
殷荣澜不知何时走下车,身姿笔挺,除了视线锐利了些,给人的感觉依旧是个淡然温和的老好人。
若不是看见地上捧着肚子哀嚎的抢劫者,陈盏险些要信了他的邪。
殷荣澜抬眸视线扫过来,停在裸露的腰线处:“颜色很特别。”
陈盏从容提了提裤子,卡好腰带,看着他一边眉毛挑了挑:“你对嫩绿色的内裤是有什么意见?”
殷荣澜摇头表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