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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99

    哥,我应该和他们解释。”薛业喋喋不休,“操,我太慌了,掉头就跑算什么……最起码我得说一句实话。我好好解释,他们会信的吧?”

    “薛业,你记好,和外人永远不用废话。”祝杰安慰薛业,或者说是警告他。他们会信么?不会。薛业落在他们手里会被逼问到绝境。

    “嗯,我记好了,但我还是应该解释一下。”薛业闭上疲惫的眼,“杰哥我睡一会儿,睡醒了吃饭去……”

    陶文昌预赛结束直接杀回酒店,急着问个明白,刚推开606的门又被祝杰踹出来:“你丫什么毛病?”

    “薛业在睡觉。”祝杰不偏不倚地直视陶文昌,“队里多少人知道了?”

    “妈的,那事是真的啊?”陶文昌捂住了嘴。

    “你指哪件事?”祝杰反问,有了些敌意。

    陶文昌一瞪眼:“废话,当时是他被……教练那啥的事。兴奋剂的事我听苏晓原说过,我操,就薛业那个一根筋的脑袋,逼着他吃他也不会往下咽,傻逼才信。”

    “他没吃过。”祝杰的敌意开始往回收,“这件事复杂,等找个机会再告诉你。你现在进屋,薛业醒了可能会饿,他已经退赛了,你带他去买包饼干,晚上我再回来。”

    “又把他扔给我?”陶文昌拧开门把,“你去干嘛啊?”

    祝杰反戴棒球帽,他的手指已经缠了东西:“去找林景算账。”

    薛业终于睡醒了,还是累。陌生的房间让他迷惑,慢慢想起这是春季校联赛的下榻酒店。陶文昌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不出声。

    “醒了啊?”陶文昌问,他盯着薛业将近1小时,实在不敢相信那种事会发生在同学身上,就发生在身边。

    怪不得薛业不喜欢被人碰来碰去,他还是有阴影。这样想来,陶文昌对自己欺负了薛业三年的事倍感懊悔。

    “嗯。”薛业往被子里缩,“杰哥呢?”

    “去办事了,说你睡醒会饿,让我带你买零食去。”陶文昌看出来了,祝杰就是关键时刻让自己替他带孩子,“现在去,还是我给买回来?”

    薛业眨了眨眼。“一起去,我去洗把脸。”

    陶文昌看着他起床,机械式的洗脸、穿衣服,什么都不想问了。他胸口里窝火,桌上有一瓶没开过的可乐,拿起来就喝,不管什么祸从口入。然后带着薛业出门。

    谁知冤家路窄,刚走到电梯就碰到一群下楼觅食的人。队服各异,每个大学的人都有。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陶文昌假装心情愉悦,伸手搭住薛业肩膀往另一端的电梯口移动。就在错身的时候,他听到一句极小声的话。

    “咱们和吃药的没法比,人家开挂。”

    他旁边的人,停住了。

    薛业直接转过身,试图从一群人里找出说话的那个。但他找不出来,每个人都盯着他看,好像每个人都说话了。“我没吃过药,我没吃过。”

    “走走走,吃饭去。”陶文昌继续推他,无奈推不动了。

    “不是,我是吃过,可我不是、不是……”薛业开始结巴,幻想中的解释很容易,只要告诉别人真相就行。可真相是自己真的用药了,血氧浓度超高的兴奋感至今不忘。

    陶文昌骇然,薛业这张嘴千万别开,越解释越黑。

    “你们听我说,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真的。”薛业肯定地认为自己能解释清楚,“除了那一场比赛,我的成绩都是真的,都是我练出来的。我没开过挂,我……”

    “尿检报告能作假啊?”人群里有个声音。

    陶文昌开始往后找,找谁这么嘴欠。可斜前方马上有声音盖了过来:“训练也可以吃药,谁知道你成绩怎么来的……”

    “你们是不是欠抽啊?”陶文昌指着那人的鼻子。

    “我欠抽可我不吃药。”那人不甘示弱,“你也是运动员,和这种人一起比赛不嫌脏啊?”

    薛业的大脑彻底停转了,理智一点点流失。这一秒才意识到,自己的解释在外人眼里只是开脱,是废话。自己解释不清楚的。

    自己完了。

    他摇着头往后退:“我没吃过药,我血不脏。”

    陶文昌反应敏捷,马上看懂了薛业的用意,但他的动作没有薛业快,来不及了,眼睁睁看他一拳砸碎消防栓,用一块锐角的玻璃划开了左手的手心。

    “你们验我血吧,行吗?”薛业张开血红的手掌,捧着他的血,“我他妈求你们了,你们验吧,我真没吃药,我自己跳的!”

    “薛业!”陶文昌怒吼,警铃被薛业砸响了。

    “你们他妈倒是验啊!验啊!”薛业举着手往前冲,他多想这些人信自己,哪怕有一个拉着他去验血,最起码有一个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没用,解释没用,这些人连看都不看,直接散了。

    他们直接散了。

    “你脑子有病吧!跟他们废什么话!”陶文昌脱下背心

    给他包手,妈的,薛业出血了,祝杰回来肯定要揍死自己。

    第108章 跟我回家

    祝杰穿着便装在灰队服扎堆的走廊里逆行。

    林景, 他把这个名字咬碎。

    这层住了多少灰队服他不知道,薛业有陶文昌照顾,应该出不了什么事。祝杰等在这一层的电梯口, 下楼的必经之路, 像筛选在逃犯的机器, 一张一张看那些面孔。

    等了大约1个多小时,终于出现在他视野里。

    林景的脸。

    还和别人说说笑笑?薛业那么痛苦,他在说笑。

    祝杰径直朝他过去,如果他能看见现在的自己, 就该知道一旦涉及薛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林景还没看清面前, 黑影迅速从正面而来, 甚至没看出这人是谁。巨大的力气将他向后掼倒,连续退十几步,骤然磕到拐角的墙面。

    “林景。”祝杰毫不自知地掐住他的脖子, 手臂僵直将他杵在角落里,眼看指肚陷入他的皮肤,“林景,是吧?”

    操,自己遇上神经病了?林景动弹不得, 咽喉里一阵剧痛,他抬臂挥拳却只能打到行凶者的大臂。

    喉结就是男人的七寸, 掐住这里,身体瞬间卸掉一多半的力气。很快, 耳鸣、眼痛、呼吸不畅开始显现, 喉间如同灌了岩浆,滚烫的。

    面前的人已经杀红了眼。林景用力地嘶吼, 胸腔和肺叶都在震,气息传递到声带再经牙齿和舌头却发不出来。

    这人是他妈奔着掐死自己来的!

    灰队服成群地围拢过来,其中胆子大的过去拉人:“你他妈哪大学的啊抽什么风呢!”

    “首体大的!”祝杰摘下帽子,标志性的圆寸和脸一起露出来,“祝杰。”

    是祝杰。这人就是祝杰。林景瞳孔开始放大,抓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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