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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60

    开眼,唾液好像黏在口腔黏膜上吞咽失效。“杰哥你叫我过来干嘛啊?”

    “唐誉来了?”祝杰双手插兜审视着3号车的方向,前门排起长队开始依次登车。

    “嗯,他也是志愿者,同车。”薛业轻浅吸入正前方的空气,有柔软剂特有的清香,还有运动员特有的止汗剂的味道,再抬头目光相撞,顿时心跳加速,“杰哥你穿这个……帅。”(刚才就是因为这段被莫名锁上了,写了两种气味混合被小业吸进肺叶)

    祝杰朝3号车的方向皱紧了眉头好像在和空气交流。

    “真的,比咱们一中的队服还帅。”薛业的视线在正前方凝聚成焦点,想偷拍。

    “你能有点出息么?”祝杰仍旧看3号车,不多时回正脸开始盯着薛业的新外套,“冷么?”

    “啊?”薛业干搓着外兜,左胸和后领下方各一个圆形Logo,“不冷,这牌子我查了,特贵。”

    祝杰苛刻地挑起一边眉毛。“再回答一次。”

    “冷。”薛业背对着1号车丝毫不知被一队围观。

    “嗯。”祝杰拉开拉链脱掉自己的外套递过去,“试试。”

    操。薛业指尖有细微的震颤,运动员比赛队服,杰哥的,后面是Zhu Jie,给自己试试?他觊觎许久甚至想过趁杰哥比完赛偷穿试试,犹犹豫豫地接过来。

    Zhu Jie,真他妈帅。

    其实自己和杰哥就3厘米身高差,衣码是一个号,高中校服都订185XXL只不过裤长都要放出来一段。

    祝杰队服里是一件短袖黑T,左胸口同样的圆形Logo。“合适么?”

    “合适啊。”薛业不假思索地回答。

    “穿着。”祝杰重新打量队服的肩线。

    “啊?我穿?”薛业看向那张冷静自若的脸,“杰哥你没骗我吧?”

    祝杰永远都是一副天生没表情的神色。“薛业,我骗过你么?”

    薛业在极度兴奋中严重走神了。“骗过。高二上半学期12月份月考,我历史没背完偷偷传纸条问了你一道选择。杰哥你说选BD肯定对,结果错了,选AC……”

    “薛业你能有点脑子么?”祝杰咬牙切齿紧迫地盯人,“穿着,敢脱腿打折。现在回去上车,坐好给我发信息。”

    “好,谢谢杰哥,我肯定不弄脏了。”

    给自己穿了?薛业一扫方才的低落和阴霾,像踩着一路的云彩跑回来像个真正的运动员,途径2号车又被半车人围观。孙健壁虎似的趴在玻璃上看傻眼,一个劲问:“昌子,昌子,祝杰丫是不是对我男神有意见,上次串宿舍我火眼金睛就看出来了,丫欺负人!”

    陶文昌烦得直扒拉他。“嗯嗯嗯,丫就是对你男神有意见,老欺负他,你丫能坐下了么?我他妈正要姑娘微信号呢!”

    薛业回到3号车只剩自己没上车,原先还想着随行人员不多为什么单独弄出一辆大巴,上去才知道,操,啦啦队和校篮队整编都在。

    想起来了,比赛开幕式有啦啦队入场表演,不仅是田径赛还有球赛。校篮队有自己的队服,女生还好,男生肯定和自己过不去,薛业粗粗地扫了一圈没见着王茂和他几个兄弟。

    禁赛几个月还是伤没好?他再往前扫,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蛋。

    毕芙,坐在几排男生中间拍合影。他再往毕芙旁边看,毕芙的孪生姐妹?她是双胞胎?

    薛业想避开事端不想穿过啦啦队和校篮队的座位,轻声问眼前校友。

    “不好意思,你旁边有人么?”

    “有。”男生毫不客气地用水杯占了右座。

    薛业只好再问旁边另一位:“不好意思,你旁边有人么?”

    男生干脆往后指。“上去坐,底下没你地方。”

    薛业打量他旁边的空位,这就很明显了,看来自己不仅和校篮队结梁子还把啦啦队整编给惹了。

    挺牛逼啊。

    “呦,同学上错车了吧?”司机拿着一本名单上来点人数,红白队服不该上3号车,“叫什么啊,自己找找。”

    薛业转过身翻名单,半分钟后指着最后一页倒数第二个名字。“这个。”

    “哦,薛业,行,找地方坐吧。”司机画了个对勾开始点名。薛业转身往车梯走,方才还叽叽喳喳的车厢骤降几十度似的,如同静音。

    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警惕。

    毕芙和她双胞胎姐妹也不笑了,也不自拍了,脸上的狂热直接降到冰点。

    怎么了?薛业不解也不想解,看见唐誉在车梯前朝自己打手势。

    [上来,给你留位置了。]

    薛业在上层倒数第二排坐下,先给杰哥发信息。“谢了。”

    “你和啦啦队有过节?”唐誉只是戴助听器又不是瞎子,能当学生会干事的人都是人精。

    “可能吧。”薛业抱好书包等发车,两件外套捂出了汗,不舍得脱。

    车安静平稳地开动了,薛业拿出体育新闻的工作行程默默看,直到旁边递过来一只耳机。

    “一起听?”唐誉的咬字过分认真。

    和妈妈很像,异常用力又不是特别清晰。

    “谢了。”薛业接过,放进右耳,粤语歌。想起高中上课时杰哥会踢自己凳子,他习惯性往后靠,杰哥再偷偷往自己耳朵里塞耳机。

    都是听不懂的小语种。

    但更多的是快节奏的英文歌,用来分泌肾上腺素的,陪杰哥去打拳的时候偷着听过。

    杰哥总说自己是野路子,碰上真会打的就傻逼了可是又不教自己。杰哥还有一副纯手工的真皮拳套,黑金的,自己偷着试过一次,抓满手汗。

    “好听吗?”唐誉看薛业在走神。

    “我听不懂粤语。”薛业实话实说也没认真听。

    唐誉笑了笑。“没事,随便听听,你忙你的吧。”

    一个半小时之后到达主办方规定酒店,豪华大巴停在六星酒店大堂正门,按发车次序放人。薛业遥望1号车的前门,杰哥的黑T在一车红白里格外好认。不一会儿轮到3号,薛业最后下还帮唐誉拿了一把行李。

    因为他不是运动员又戴助听器。

    一队二队分发房卡陆续上楼,酒店设施豪华只是电梯不够用,乌泱泱堆积了一大片运动员。薛业等房卡,看唐誉围着自己转了一圈。

    “怎么了?”

    “没事,走吧,我也2020。”唐誉再绕回前面,“志愿者都是一起住,每年都是这样。你和祝杰关系很近么?”

    “不近,我给杰哥拎包。”薛业倍感满足地爱抚队服,站到等候电梯的队尾。

    陶文昌倒在床上,看向几米之外正收拾洗漱用品的野逼,有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令其吃瓜的感觉。

    谁他妈安排的啊,正常人和野逼没法住一屋。

    这巨大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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