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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三个人,不过哪个都不会再回复他了。通过陶文昌纯粹因为心情好,回到宿舍脸上挂笑。一进门被成超拉住,不计前嫌地叫他睡神。
薛业忍住把他捶飞的冲动:“有事?”
“对,就这么笑,等开了直播就保持现在这个笑容,保你要什么有什么!”成超带着一身麻辣鸭脖的味道,“大哥都觉得你不错,就说你运气多好。要不咱试试?反正试试又不吃亏。”
薛业把外套认真叠好放枕边,又因为心情好答应了:“行。”
“识抬举,活该兄弟你发财。”成超拍拍桌子,“看,书桌我报修自费换的,跟拳哥一说,你猜怎么着?”
薛业不接话,手伸向后腰撕膏药。长期贴膏药引起轻微过敏。
“拳哥问,有没有兴趣去他那里赚钱?”成超故作玄虚小声加码,“地下拳馆懂吗?来钱比你眨眼还快。”
拳馆?打拳?薛业摇了摇头:“我就是个跑步的。”
“到时候再说,我把拳哥名片给你。”成超递过来,薛业心情太好随手接了。
洗过凉水澡薛业又在被子里趴成虾米,整圈窗帘拉严只留一盏微亮的床头灯。抱着祝杰的衣服,抖抖索索疼成一团。
杰哥以前有重要比赛就会把衣服给自己穿,因为好认。怀抱里是熟悉的味道,拉开拉链有洗衣粉香,闻到领口才有汗味。
(接下来这一段其实非常清水,但是我也不知道为啥就莫名其妙被锁,原文是小业喜欢含着杰哥衣领睡觉)
一周后薛业被成超拉到公司说是走个流程。薛业跟着看了看,确实是正规公司可逛一圈下来差点吐了。
几十个女主播穿得很暴露。
“怎么样,哥们儿没骗你吧。”成超倒杯水递过来,“脸色这么差?”
“空气不好,熏的。”薛业只接不喝,只喝自己开的瓶装水。
成超习惯了。“唉,害什么臊啊,她们是开玩笑,欢迎仪式才搂搂抱抱,还有几十个今天休息。那几个上手摸你的是公司流量,人家不白给,一个月赚十几万。”
“为什么她们在公司,你女朋友在家?”薛业很抗拒整条主播房的走廊,全是女人。
“你也知道那是我女朋友,特殊待遇。”成超给他递了根烟,“尝尝。”
薛业连接都不接。“我能不能不在公司播?”
“好家伙,还没签约就讲条件。”成超悻悻收回烟,“那我得问问,要不你先看看合同?”
合同?薛业些许不安,沉默片刻:“是不是像职业运动员签训练协议那样?”
“是啊。”成超点头,突然从他被主播扯歪的领口往里窥探,“这是啥?你肩膀上怎么了?”
操!薛业瞬间坐直,领口拉正。“没什么。试用期最短是多久?我不签长期,我也不来公司。”
“这个啊……我问问大哥吧,时间越长对你越有利,分红多。我再想想操你什么人设……”
薛业充满了戒心。“操我什么?”
“不是操你,是人设!”成超拍着多层后脑勺叹气,“你啊,得找个前辈带,自己上播没戏。”
人设?人设是什么?薛业对网络用语毫无概念,最近才开始补课。回到学校先去图书馆还书,再去买膏药。路过田径场的时候往东校区方向望一望,体院那边应该还没下练吧。
以前自己也是同样的锻炼作息,还逃练,早知道高三是最后的体育生涯说什么也好好跑步,少挨春哥骂。最后他拎着两桶方便面回宿舍,碰到了白洋。
“薛业!”白洋没穿训练服,拎着一大口袋的零食。
薛业很好认,个子很高走路不爱抬头,独来独往。刘海轻轻往上打,黑上衣白色篮球裤,棕色书包,一双很能跳的小腿笔直。
“有事?”薛业和他保持距离。
白洋先是一笑,果然昌子说得没错。除了祝杰,薛业拒人千里之外。迷离的眼睛里是漫不经心的失神,又不是故作冷清的装逼。
他脸上是长久致郁的盼望,见到特定的人才猛然转化成热烈的动荡,很有七情六欲。白洋坚信他绝对有碾压孙健甚至孔玉的实力,巅峰兴许不输体院的一队。
藏在薛业骨头里的是老旧鎏金的辉煌。
“没事,昌子说欠你薯片让我替他送来,正巧路过。”白洋自动跳过半小时的等待,“给。”
薛业不接。“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业不是自甘堕落他有苦衷。wb:晒豆酱不是调味料,你们懂的。
小业:好他妈拽一男的。
祝杰:做人很绝一男的。
昌子:好不怕死一男的(在被祝杰打死的边缘反复纵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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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港风少年
白洋几乎无从下手了,相隔两米好像听见薛业狂躁要打人的心跳。“我请你吃过一顿饭,咱们算半熟。你吃我一顿等于欠我一顿,什么时候请我?”
“我请?”薛业想把这逼捶飞,“和你不熟。”
“你就不想多交几个朋友?非要划清界限。”他不动,白洋往前走,薛业随时会掉头,“这不是我买的,昌子买的,你和他高中同班还不信?”
薛业很久不吃零食,杰哥规定一周只能吃一袋。“替我谢谢他。”
好歹算是接过去了。白洋看他上衣眼熟,找谈话的突破口。“衣服是祝杰的?”
他品味薛业,很特别的港风男孩,可帅可美,可炙热可纯白,忧郁得很有质感。听到祝杰的时候睫毛会飞快眨动,见到祝杰才会笑出一排短齐的上牙。喉结很好看,尖得骨感。
薛业满怀戒心往后退步,点点头。“还有事?”
“诶,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够直接了吧?”白洋简直不知道怎么和薛业沟通,近一步拦住他,“大一学业轻松,晚上我组局打篮球来不来?3V3学长局,我带你。”
打篮球?薛业舔舔嘴唇,很久没碰过了。“不打。”
现在打半场估计能把自己疼飞。
“那……请你吃饭?”白洋浑身解数尽使,“或者你想干什么吧,交个朋友不吃亏。”
薛业被他缠得有些躁:“白洋是吧?那天三级跳是我瞎猫碰上死耗子,你让我跳我也跳不出什么成绩。别找我,我只会跑步。”
“你以为我找你只为拉你入队?”白洋闻到了香水味,“于公我确实这么想。三级跳运动员国内很稀缺,这个项目能练的人太少。”
很香,像一座清冷的寺庙,烧过好几百年的香火沁入腐朽的沉木里。
“于私我更想交你一个朋友。”白洋不动声色找切入口,微妙地问,“不会是祝杰说……禁止你和我来往吧?”
“于公我确实不会跳,于私我也不想交朋友。”薛业释放敌意,绷紧手腕肌肉,手背浮现出淡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