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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酒吹牛说自己夜驭十男都是拉近关系的法子。独孤平的爹也是武将家的儿郎,娘和两个姐姐都是领兵的将军。一家子都觉得练武进军营太正常不过了,因此没人意识到自家男孩子长得和别人家的不太一样——至少别人家的儿郎不会吹牛说夜驭几男换几个姿势的。
独孤平就一直长在军营里。四五岁时就被娘带进军营里,后来娘战死,姐姐领兵,他也成了小将,再后来两个姐姐都先后战死,他便领了兵。因此,从来没人教他什么男儿矜持之类的。他本就打算那小乙这个花娘来推拒婚事,同时也表示耽于美色无心军权,让皇帝放心。
小乙既然邀请他,他也就欣然前往。
小乙是一等花娘,不用像二等倌人那样几人合用。她自己单有一个小间。
这是个挺大的帐篷,长形的,用挡板隔成一个个的小间。每个小间门口挂着竹帘,充作门。
两人走近时,有伺候的仆从在一旁帮忙掀起竹帘。
小间里头,地上铺好了毯子,还放了几个供坐靠休息的软垫,并一张小几。
两人坐到软垫上,小童儿就端来了一个小盆和一块干净的布巾。
独孤平没动。
他想着,水只有一盆,布巾也只一块。想来他是不请自来的,这小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要邀客人的,估计是没有备下多一份了。
小乙则让小童儿帮忙,用水舀浇水洗净了手,然后沾湿了布巾,直起身替对面的人擦了擦脸。
古代的道路,总归是没有柏油马路那样干净,走起来难免有尘土,眼前的这人,脸上就落了些灰尘。她是照顾惯了人的,在家里照顾爹亲,到金楼以后照顾楚秋山和清爹爹,有时还顺便照看下楼里的哥儿童儿们。因此也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她及其自然地帮着身前的人擦干净了脸,又握住他的衣袖,替他擦了擦手。
眼前这人,没擦粉涂唇,好伺候许多。
她从小几的抽屉里,又取出了点面脂,用手心化开,想涂到他面上。
独孤平则向后仰了仰身子。
他虽是男儿,却没像别家男儿那般涂脂抹粉。
他是将军,行事都要小心许多。脂粉香会留在身上,若是被狗记住了,实在不安全。
小乙见他不喜欢,赶忙说道:“这是我特意做的,和外头卖的不一样,没有那股浓浓的香气。郎君和女郎都能用的。春日干得慌,擦一擦这个,免得脸上难受。”
小乙试探性地伸出手去,凑到他鼻子旁边,让他闻闻看。
独孤平闻了闻,发现确实没有香味,便不那么抗拒。
小乙便给他细细的涂上,剩下一点,还擦在了他手上。
脂膏很润,擦上之后,脸上的紧绷感就好了很多。独孤平也就没再拒绝。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挺滋润的?”
“嗯。”
小乙本来还想等这人继续问,问她如何做的,哪里买得到。然后她才好告诉他这东西用料如何难得,制作如何讲究,如何如何的精品中的精品,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一盒才一钱银子,谢谢惠顾。
可独孤平没问。
小乙那张脸上恨不得写着快问我啊,怎么不问我啊。旁边的小童儿也是一脸的期盼,小嘴长了几次却不敢说话。两人一站一坐,脸上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独孤平看着好笑,但偏偏不问这个。
“一会儿你准备做什么?”他起了个头。
小乙原本还想和小童儿一唱一和,来个硬广,可被人劫了话,只好消了念头。
“做托儿。”她蔫蔫地说,挤了布巾,自己也胡乱擦了擦脸。一旁的小童儿见没了机会,也蔫头耷脑,收拾了盆和布巾准备走了。
独孤平被这俩的小心思逗乐了,他塞了个大钱给小童儿。小童儿得了钱,开开心心的走掉了。
他转过头看小乙,发现她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那张明丽的小脸上这回写的是,我的呢,我的呢,我的呢。
独孤平就又拿了个大钱,也放到小乙手掌心里。他觉得小乙肯定会炸毛,毕竟她身价比小童儿还是高的,他就等着看。这个小花娘很是有趣,如果闹起来吸引些旁人的注意,让自己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就更好了。
小乙看了那一个大钱,确实有点少。不过她琢磨着,世上哪里有白来的甜头,她这点劳动,也就值这个啦。
于是她又开心起来。她还有任务在,不能在这里待着,就问到:“郎君一会儿可要在此休息?或者和幼竹到前面坐坐?”
独孤平想再观察观察这个小花娘,便起身往外走,“自然是要看你了。”
小乙跟着独孤平往帐外走。
此时外头的空地上已经聚了许多收拾妥当的倌儿。有几个乐师在奏乐,十来个倌儿和几个女郎围坐一圈,正在游戏。
小乙看着那圈子里的人,想着到底男女有别,身边的这位男客和那边的女客还是不要一起才好。
她便拉着人,做到了一旁的树下。
小童儿送来清水、点心和甜酒。
小乙自己刚坐下,就被人圈进怀里了。
“张嘴。”身后的人说道。
小乙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