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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

    眼。

    因已经知道那些军马杀了过来。自己定能看到他们和狼群拼杀之相。

    然这一眼看去,她美目轻晃。

    因军马果然杀入狼群来救人,然车马之外不到百步之距,一位白服郎君骑马伫立,凝望着双方拼杀。每有狼想向他扑去,便有军士迎上相护。血腥味浓烈的雪地上,雪粒纷纷扬撒,落在郎君的身上。

    腰间玉佩环扣刀剑相系,锦衣宽袖玉冠帛带。

    他坐于马上,俯眼凝望。只一眼看去,便是风姿迢迢,天人之姿。

    这般锦衣华服的郎君……绝非常人。

    玉纤阿隔着窗,悄然看着他。

    车后情况却凄惨无比。

    “咚、咚——”狼群撞击车的力道更重了,车身向里凹陷,木屑飞起,车中女郎们尖叫,担心车被撞破,狼群吃了她们。有女害怕得哭了起来,那姜女看玉纤阿一动不动,骂道:“都是你非要开门!才让狼注意到我们!你是罪魁祸首!”

    玉纤阿回头,目光漆黑,望了凄厉的姜女一眼。

    忽然想到:那郎君锦衣华服,非池中物。若是出去了,与他结得良缘,自己或许就不必去往吴宫,被献给年七八十的吴王了。

    玉纤阿对瞪着自己的姜女垂下眼眸,轻柔责道:“你若再吵,狼第一个吃了你。”

    姜女:“你说什么?”

    玉纤阿柔声:“我有法子自救,也有法子要狼第一个吃了你。你信不信?”

    姜女瞪大眼睛,没想到她如此蛇蝎心肠,人仍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却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且车中其他女哭哭啼啼,根本没注意到。恰时,车外狼又是一爪子,车中女子们尖叫着躲避,看狼爪撕了进来,将车门抓破。

    女子们:“啊啊啊啊救命啊——”

    毛上挂血的野狼抓破了车门,舔爪望来。玉纤阿垂着眼,身子轻轻一颤,再次看了姜女一眼,又看了一眼车外的狼。姜女被她这柔柔一眼看得战栗,想到莫非这恶毒女子真要把自己喂狼?

    恶向胆边生,当狼向后退开,猛加速向车中冲来时,姜女一把抓住玉纤阿的手腕,将柔弱的女郎向狼冲来的方向推了出去,口上大喊:“要吃就吃她!是她喊的人!不关我们的事!”

    玉纤阿被姜女大力推出牛车,狼向她扑来,她咬牙,手中匕首抬起。亮色让扑来的狼身子突得向右侧躲开,狼觉自己被愚弄,大吼一声,爪子向那小女子抓来。玉纤阿被推出后,膝盖故意在车辕上重重一撞,她趔趄倒出了车子,滚向雪地,借着狼爪扣在肩上的力道,向外滚了数丈。

    头顶斗篷扬起,裙衫上飞了雪,斗篷的流苏金链飞扬,长发散肩,女郎的雪般容颜露了出来。

    她捂着自己的膝盖,惶惑不安地仰头,看向百步外的郎君。

    目如清水,水光潋滟,星辰摇落。

    望向那玉面郎君!

    她捂着紧贴心脏的匕首,吴吴可怜地仰头,赌那么一个机会——当少年郎君睫毛轻轻一颤,温润的眼眸与她对望时,他眼中片刻的怔忡之色,让玉纤阿知道,她赌对了。

    郎君下了马,长袖拂地,缓步走向她——那美人,水中月,不可及。

    --

    周王朝的七王子范翕,自第一次见面,就被未来的王后算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啦,大家看文愉快~怕大家不看文案所以再次说明一下,男女主不伟光正,温柔心机美人对上同样温柔但本性有点扭曲的皇子。背景架空,国家结构是分封制,但所有设定是我杂糅出来的,不要拿我杂糅出来的东西强行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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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 章

    美人伏于地,婉约似水。雪粒纷纷然,落于她发间流苏、面上眉目间,朦朦胧胧,如隔云端。这般的绝色美人,置于雪地间,恍若雪中白狐般摄人魂魄。

    范翕一步步走向她。

    长摆委地、腰间环佩相撞,身形走动间,他高贵出尘,仿若天神下凡。

    一尖厉的狼爪斜刺里挥来,撩向坐在地上的美人。爪刺照亮人面,玉纤阿后怕般地拧眉别脸,不敢看。心跳砰然之际,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出,将她从地上拉起。

    同时,这只手的主人果断拔剑,雪亮的剑光拂过他的眉眼,只见得此人下巴线条单薄,面孔温润间,透着几分冷色。

    玉纤阿美目短暂与他目光接触,清水击岸。怔忡色未泛滥,玉纤阿眼看后方又一狼袭来:“郎君小心!”

    范翕余光未看到自己身后的危机,却已看到从侧后方向玉纤阿袭来的一只喘着粗气的母狼。他变换站立方向,一臂扬袖飞剑,另一臂在美人惊愕间,流水云袖已罩住美人。范翕再转步侧身,上身倾前,将玉纤阿整个人揽于怀中,长身似山卧水,优雅有度。同时剑锋向后一挑,剑锋迎上侧后方的狼。

    被拢在郎君长袖间,仰头即看到他光洁下巴、悬胆鼻梁,玉纤阿恍神。

    “嗷呜——”

    野狼惨叫,鲜血滚烫地泼向两人。范翕眉梢轻轻一挑,换了站立方向。长袖泼墨般染了血,却为怀中丽人挡住了罩来的红血。

    玉纤阿耳下明月铛,轻轻撞上微伏头的少年郎君的侧颊。

    他再次向她看来。

    前前后后传来军人们急切的呼唤:“公子小心!”

    而被他护在怀中的玉纤阿,心中顿下:那些人称呼他为“公子”?

    这世间,只有极贵之名士、王侯之世子,才可被人尊称一声“公子”。得此尊称,此郎君若不是名声极高之大才,便是某位王侯的儿子。

    与吴宫对抗的可能性更高了。

    玉纤阿垂目,美丽的睫毛上粘着雪雾。她低头微微含笑时,搂抱着她的少年郎君,目光落在她面上。

    范翕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

    有后方人士的加入,野狼没多久就全部被制服,剩余的狼心有不甘地撤退。男人们立在一地野狼尸体间,原本车中的美人们瑟瑟发抖地钻出了车厢。众人看向玉纤阿,更看向礼貌退开的俊美郎君。

    小吏们犹豫着上前招呼,过一会儿,众人齐躬身:“原是七公子。公子驾到,未曾远迎,我等该死。”

    七公子?

    所有人战战兢兢地,全都伏身而拜。和女郎们躲在一起的姜女惊愕时,看到站在公子旁侧不远的微伏身的玉纤阿。是自己推此女出去,此女才得公子相救……姜女暗恨玉女的运气之好。

    范翕欠身,他当是君子如玉,一举一动皆是优雅无比。明明手中剑上还沾着血迹,然他弯身扶起向他叩拜的子民,如风拂山岗月照平原:“无妨。吾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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