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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道：“报告长官！α小组前来复命！任务失败，一名战友牺牲。归队十人，六名Beta，七名Alpha！”
“还有一个呢？！”
“还、还有一名刚刚分化成O、Omega！”
……
军区当天的紧急会议一直到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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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顾引耸了耸肩，说：“联邦没有哪个军区招收Omega，组织规定里明明白白写了。”
“入伍体检——”
顾引摇头止住他的话：“检测是检测，机器总有错的时候，概率，落到谁头上都不奇怪，我运气不好罢了。”
特战队士兵训练时间长，这些人入伍时绝大部分没二次分化，因此会有严格的筛查，甚至要查家族几代以内的分化基因，十几项检查指标来，错误率几乎忽略不计。
但就如顾引所说，分化已经成为事实，等待他的只是退伍。
绰号“狐狸”的队员问：“转业的事办妥了吗？”
顾引沉默了。
别人是光荣退伍，他是秘密退伍，上头想让他把从过军的事烂在肚子里，转业然是不好随便安排的。
“没有，我还没想好以后做什。”顾引说。
在场的都是多年的兄弟，哪不明白这话的意思——顾引不愿他跟着难受罢了。
狐狸沉吟片刻后，说：“我听到消息，过完年没准要把我分编到其他队伍去。”
顾引点头：“哦。”
狐狸又说：“本来我也算有军校生的学历，照现在这个情况，队长你文凭也没了。”
“是啊。”顾引似乎已经坦然接受这个结果。
包厢外时不时传来客人的呼喊和服务员应答的声音，人间烟火那旺盛，坐在这里面的人却觉得有些冷。
气氛再次变得沉重起来。
狐狸眯着眼打量他。
一个来月不见，顾教官变化很大。
特战队训练条件苛刻，队员皮肤都晒成古铜色，顾引分化后受到信息素影响，皮肤白净了许多，五官就显得愈发清秀起来。
他曾经是一个人喝倒一整个排的“勇士”，现在面前却乖巧地摆着杯果汁。
“队长，是我现幻觉了吗？”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我怎觉得你变好看了？”
“怎说话的，队长一直都好看！”平头笑骂道。
“行行行，东南军区一枝花。”
这次小聚主要是为了给顾引补一个送行，以后见面的次数了，总不一直这愁云惨淡。这群士兵性格大大咧咧，一阵插科打诨后，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哎说真的……其实我特别想知道，当Omega什感觉啊？”
这个问题一抛来，包厢里就闪烁着一群卡姿兰大眼猹好奇的目光。
“咳，”顾引垂眼，道：“拒绝回答，一个。”
“别这样，大家都是好兄弟，要不你牺牲一小我，给大伙上堂生理课？”
“老实说我见过的Omega还没有杀过的敌多。”
“好巧哦我也是。”
……
顾引怒道：“我看你全都是欠练！几天不挨揍就皮痒了是吗？！”
离得最近的狐狸惨遭荼毒，他揉着发痛的耳朵，说：“要我说别的都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得找个人好治治队长这暴脾气了，意的举手。”
“唰唰唰”，猹纷纷举起了双手。
顾引曾是东南军区的神话，一人刷新了整个军区的训练记录，并且维持了整整年时间——只有年，他一退伍，这些记录就被“巧妙”地掩盖掉。
他入伍不久就因成绩优秀成为教官，负责训练战士。
传闻这位顾教官练哭过很多铁血男，被称作“鬩鬼教头”，而α特战队的队友则没有没经过他加（毒）练（打）的。
狐狸都做好准备在这个狭小的包厢里来一场热身运动了，顾引却突然噤声。
“？”狐狸顿时懵掉，喃喃道：“……不会吧？”不会这快就有对象了吧？
面对这多道炯炯目光，顾小引志这回真不好意思了，脸上泛起疑的红晕：“闲着也是闲着，家里给介绍了一个，不过对方好像一直没消息。”
“什人啊这摆谱，”战友很快起哄抱不平道：“我队花送上门还磨磨唧唧，活该一辈子单身。”
“就是，队花这优秀，除了打人疼了点以外一点毛病都没有！”
“九百码单手射击发发十环，组装KB-874狙|击枪只需要4.8秒……对了队花你会做饭吗？吃了会死人吗？要是会的话——你看，他还会投毒！”
顾引：…………
我谢谢你啊。
小平头豪言道：“对方干什工作的？我先把话撂这哈，太普通的A配不上我队花，整个东南军区二十万弟兄都是你娘家人！”
“是萧纵。”顾引的声音更小了。
“谁？？”
“萧纵，”顾引想了想，从手机里调张照片给这群娘家人看，“喏，就是他。”
照片里的男人坐在落地窗前，逗着一只凶的大尾猫。
男人垂着桃花眼，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扬，晚霞余晖从远处铺开，给侧脸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颜色。
他嘴角也是上扬的，和撇嘴的猫咪形成鲜明对比。
包厢内现一瞬的死寂。
眼镜男先把眼镜摘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戴上，问：“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刚才仇敌忾的狐狸，伸手探了探顾引额头：“教官你烧坏脑子了？”
平头讷讷道：“这是我偶像啊……”
队友奇道：“你什时候有偶像的？”
“有钱的都是我偶像……哎，你不明白萧家到底是个什情况，这跟你说吧，以前有个词叫'富敌国'对吧？按照这个标准，这位萧总裁就是标准的'富敌球'，”
众人：……
“当别人还在为跨国企业奋斗时，萧纵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跨球总裁了——联邦六颗宜居星，他最有钱。”
其余人还想再看清楚怎个跨球法，顾引却藏宝贝似的把手机收起来。
萧纵那张脸想认错都不容易。狐狸拍着眼镜男的肩膀，语
重心长道：“你没疯，队花拿的是跨球总裁的私照。”
顾引说：“我也是才知道，我外公和萧老曾经是一个连的战友。”
狭隘空间里的云杉味道很淡很冷，像是被大雪掩埋的木脂香。
萧纵他应该不记得了吧。
他只会记得有人在混乱中保护过他，或许是保镖、或许是路人，总之不会是一个叫顾引的Omega。
尽管这样不对，但顾引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世上多一个人记得己曾是一名战士。
战友都是实在人，不说些什“一入豪门深似海”、“要不要再考虑一”之类的丧气话。
他队哪次任务难度不是高难度几近不？轻易放弃当不了军人，更当不了特种兵。
小平头甚至已经务实地主意了：“教官，老话说得好，'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目标人物不会己送上门来，你不争取就被别人争取走了。”
眼镜男也赞：“趁着刚交换资料萧二还有印象，抓紧机会！”
顾引沉吟道：“太冒失也不好。”
“总要适应当Omega的，”狐狸把他面前的果汁拿开，摆上一只空酒杯，往里面倒满酒，“你在顾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