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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泽绪明显的转移了话题,掀开被子从床上踩着拖鞋下去了,他在桌子上的书包里摸索了一阵,然后才是把东西找了出来。
“赶紧到被子里来,晚上寒气重。”
楚泽渊有点不悦,他想要伸手帮卫泽绪捂捂手,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为鬼的身体一直都是冰冷的,他又是暗淡的收回了手。
卫泽绪倒是没有察觉,他掀了被子躺了进去,将自己手里的小礼盒递给了楚泽渊,“我前两天出来买东西给你挑的。”
“特意挑的?”楚泽渊接过了礼物,杨杨眉毛,看起来有点邪气恣意。
“当然不是。”卫泽绪不太好意思的别过头,抿了抿嘴唇,死鸭子嘴硬。
他一个大男生在小女生喜欢的饰品店里面挑了半天,想想就尴尬,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告诉楚泽渊了。
楚泽渊一眼就看穿了卫泽绪的别扭。他咬了一口卫泽绪的耳番,手指拨了拨睡衣的扣子,如同大提琴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温柔的想起,带了一点强势,“不乖。”
卫泽绪被撩的面红耳赤,听着声音就有点喉咙发干,楚泽渊的盛世美颜给他的冲击力有点大,他咽了一下唾沫,“怎么,你还想罚我吗?”声音有点抖,还有点闷。
“不罚你,”楚泽渊将礼物放到床头打算明天再看,他亲了一口卫泽绪的额头,“罚我。”
“罚我睡我喜欢的人一万遍,”楚泽渊低低的笑着,大有流氓色鬼的本色,“这个惩罚够不够,重不重?”
卫泽绪瞪着楚泽渊,有些说不出话来。轮段数,他果然还是不及楚泽渊。
两个人插科打诨了一会儿,便是安稳的睡下了,不对,应该说睡下的只有卫泽绪而已,楚泽渊没有睡觉,毕竟他已经是只鬼了。
卫泽绪睡的有点不安稳,这种下雨的天气他一直不喜欢,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想到他的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他坐在急救室的外面,浑身泥泞,手脚冰凉。
急救室的灯依旧亮着,他死死的盯着那扇门,一颗心砰砰的跳着,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漫过了他的身体,将他完全淹没。
过了很久,推出来的,也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
他坐在那里待了很久,直到护士催他去缴费,他才是如梦初醒一般,打了电话给舅舅。
他和母亲一直住在舅舅家里,为此舅妈阴阳怪气的不知道说了多少句话,抱怨了多少次舅舅。
那头仿佛很冷静似的,冷静到他有点心寒。
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看见母亲苍白冰冷的身体和舅舅一家冷漠的神情,对于拖垮家里的累赘,这样的态度,的确是合理的。
所有人都从母亲的去世里面走出来了,也就只有卫泽绪,画地为牢,永远困在了那无穷的梦魇之中。
睡梦里他似乎是有些不安稳似的,抱紧了身边的那只鬼,楚泽渊伸手按了按卫泽绪皱起的眉心,亲了亲他的额头。
“别怕,我在这里。”
他耐心的哄着怀里的人,轻轻拍着他的背部,温柔的哼起了一首英文歌,嗓音缱绻温柔,如同半开的蔷薇,幽幽的奴着暗香。
卫泽绪抓紧的楚泽渊的衣服,蜷缩在他的怀里,仿佛获得了极大的安全感似的。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紧紧的揪着,不敢轻易松手。他知道的,那是他的希望,他的救赎。
第六十七章:混乱
第二天早上卫泽绪战过来的时候天色依旧是分外阴沉,地上尤带着未干的水痕,蒙蒙细雨缠绵的从天空中叉落,给外面的景色蒙上了一层灰。
冷风吹的人手脚冰凉,楚泽渊强硬的给卫泽绪多加了一件外套,这才是放他出了门。
“今天,不和我一起上学了吗?”
门口,卫泽绪踌躇的声音响起,他看向楚泽渊,眨了眨眼晴。
楚泽渊微微颔首,眼睛里面带了点温度,用打着商量的语气说道,“今天放学去接你,好不好?”
卫泽绪有点失望,伸出手握了握楚泽渊的手指,“一定要来。”
这样的卫泽绪有点小小的幼稚,但是却是分外依赖自己,楚泽渊唇角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笑意,“好,约定好了的。”
得到了楚泽渊的肯定,卫泽绪抿了抿嘴唇,眉眼落拓阳光,他禕起伞出了门
“哥们,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张维神色如常,对着卫泽绪打着招呼,他硕了顿,“前两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道歉。”
既然张维给了台阶给卫泽绪,算是破冰,卫泽绪也不会搭着架子,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雨水。
“别提了,这天气简直是烂到不行,骑不了自行车,我自己走过来的,所以来晚了。”
他刚坐下,就听见外头有吵嚷不休的声音传过来,卫泽绪探头看了两眼,一对夫妇站在门外似乎在和老徐说着些什么,形容憔悴,女人还在不停擦着眼泪。
模模糊糊的,卫泽绪听到了几个字眼,“周芙”,“失踪”,“不在家”之类的。
“诶,你知道吗,那两个人一大早就来了,听说是周芙失踪了一直找不到人,它们就跑到学校这里来闹,这都多少天了,心也真是大,孩子失踪了竟然没有一点觉得不对劲……”
张维对着卫泽绪偷偷讲着悄悄话,他一边转头偷偷看着那两对夫妇,隐晦的打量着那两个人,卫泽绪早已经是习惯了张维打听八卦的这幅模样了,很是习以为常。
不过,周芙失踪,这件事情真正的发生了之后卫泽绪竟然还有一点恍惚,昨天楚泽渊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程静应该得知了周芙出事儿了的消息,而温静与周芙的死也脱不了千系。
但是现在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等着警察来解答着一切,毕竟鬼神之类的,要是说出去,大概会被人当做疯子。
他想不明白,明明在班里面温静和周芙的关系挺好的,两个人经常一起去吃饭,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隐隐还有轰隆的雷声传来,那对夫妇已经被老徐带到办公室里面,班里面的气氛压抑的厉害,沉闷而又难受。
一上午的课过去了,老徐也没有主动谈起周芙的事情,卫泽绪的目光落到了温静的身上,她的脸上青了一块儿,估计是程静昨天干的。
温静此时正专心的看着黑板,时不时的低头记着笔记,整个人显得很是冷静,仿佛发生的事情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似的。
卫泽绪收敛了自己打量的目光,眸光微冷。
时间一点一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