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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派系不同,此时借法也是另一种光景,只见他脸上苍白如霜,浑身真气鼓动,吹得衣袂猎猎作响,汇聚在剑尖上凝成一股红光。
猛喝一声“回!”兰一便一剑刺向许三清眉心。
苏星南条件反射便想去挡,却被杨宇一把拉住。
兰一一剑刺下,堪堪点在许三清眉心位置。许三清眉间涌出一滴血珠,随即白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三清!”苏星南连忙捞住许三清,杨宇却是一个箭步弹了出去,扶住了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兰一。
“没事吧?”杨宇扶住兰一,关切问道。
兰一嘴唇发抖,拨开杨宇的手,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杨宇,你我今日,恩断义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苏星南一愣,刚才情况确实凶险,但这凶险与杨宇一分关系也无,为何兰一如此愤怒,要跟杨宇恩断义绝?
杨宇比苏星南更诧异,“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我跟你已经没意思了。”兰一转过身去看许三清,“苏公子,把三清背到太华观,我要给他治疗。”
“好。”苏星南压下满腹狐疑,背起许三清跟兰一往太华观走。
杨宇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但兰一始终没有理会他。
到了观中,兰一为许三清疗伤,忙了半夜,待他收拾起各种药跟符以后,已然拂晓。
虽然苏星南什么都帮不上,但事情因他而起,他是决计做不到不管许三清自己休息去的,也在许三清床边守了一宿。见兰一终于放缓了表情,他才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三清会这样难受?”
兰一揉揉眉心,“发生了一些我们都没预料到的意外……至于怎么描述这个意外,还是等三清醒了,让他亲自跟你说吧。”
“……那你跟杨大哥所说的又是什么事?”
兰一抬眼,惨淡笑道,“我跟他的事,不听也罢吧?”
苏星南听他话中有自嘲之意,便知道是自己那倨傲轻蔑的态度坏事,马上正色抱拳道,“兰一道长,是我先入为主,误以为你是那些邪门歪道的修道人,三清跟我说过很多次你是得道高人,但我都不信,还自以为是地轻蔑你,是苏星南有眼无珠,井底之蛙,请你原谅。”
兰一笑笑,伸手拂散了苏星南双手,给他倒了杯药茶,“苏大人,你突然这般恭敬,我反而不习惯了。你并没有看走眼,我的确跟杨宇有苟且之事。”说罢,他指了指四周,“你看这太华观,在这番世道里还能如此体面,观中弟子都能好好修道,除了杨宇,谁能给我这般好处?”
“……但我相信,你并非那些只靠色相巴结豪强的人,而杨大哥……”苏星南接过药茶喝了,一阵浓浓的困意便袭了上来,一句话没说完,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兰一没有看他,那药草茶本来就是宁神安睡的,苏星南忙了一夜,自然是一喝下去就睡着了。
“我不是这样的人?”兰一一边起身,一边喃喃自语,“我都快忘记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出了房门,天色正是浓厚的鱼肚白,照得太华观里一切都泛着凄凉的蓝。
就连那珠光宝气的杨宇,好像都失去了耀眼的光彩。
“你愿意跟我说话了没有?”杨宇一夜未眠,神情憔悴。
兰一冷然道,“既是假话,你何必说,我何用听?”
“我承认我没告诉你我收了一房小妾是我不对,但我怎么知道你原来如此紧张我呢?”杨宇拍拍脸,振作出个笑容来,“我现在知道兰一也会吃醋,就再也不……”
“杨宇,算了。”兰一躲开他揽过来的手,“你真以为我是在为这么无聊的事生气?”
杨宇皱眉,“那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杨雪没有死。”兰一直视进杨宇的眼睛里,“三年,你每年都叫我来主持祭奠,去祭奠一个没有死的人!”
杨宇眉头皱得更紧了,压低的声音里隐隐有些怒意,“你不要疑神疑鬼。”
“杨宇,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作卖j□j的娼道了?”兰一觉得自己很可悲,“我全真教弟子不是江湖术士,一个人死了没死,难道我都看见她的魂魄了还分不出来?!”
“你看见她的魂魄?!”杨宇一惊,一把捉住兰一的手臂,力度有些大了,兰一微微皱了皱眉,“你刚才……招来了她的魂魄?!”
“我早就跟你说过,生人的魂魄之力非同小可,两魂相冲,随时可能一起魂飞魄散,你就在一边看着,却一言不发,你刚才差点害死了许三清还有你妹妹!”兰一反手捉住杨宇的手腕,狠力扼着,好像要把他手腕拗断一般,“你趁我修炼时冒犯我,你趁朝廷打压的机会折辱我,我却没有杀你,不是因为我真有什么背负整个太华观的责任感,是因为我起码感觉到你那一分真心,就算你怎么混账,都没有骗过我!”
杨宇痛得额头冷汗直冒,以为手腕真要断掉的时候,兰一才用力把他甩了开去,“可是你现在,连这一分真心都没有了,我再与你纠缠,就真的是犯贱了。”
话毕,兰一便径直走开,他常年修道,步伐飘飞若仙,杨宇几乎用跑的才能追上。
“不是这样的,兰一,我有必须要这样做的苦衷。”杨宇甩着手腕,龇牙咧嘴地解释,“你先回答我,小妹现在可有危险?”
“魂魄已经安然送回,杨公子请自行探视。”兰一交代完这最后一句,拂尘一甩,从那飘扬白毛里伸出一直冷铮铮的铁莲花,逼得杨宇倒退三步。
这三步之间,兰一早已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许三清醒来时,只觉自己像被千军万马碾过了一样,痛得连抬抬手指都快飙泪,这般惨况,饶是挨打惯了的许三清也受不了了,依依呀呀地喊起痛来。
苏星南伸了个懒腰醒来,听见许三清喊痛,他连忙过去扶他起来,“三清,你醒了?没事吧?”
“哪里会没事!我痛,我浑身都痛!”剧痛之下许三清再也顾不得要维持师尊的威仪了,嘴巴一扁,眼泪都在眼眶里打滚,“我好像浑身散架了再拼起来一样!好痛,痛死了!”
苏星南跟许三清相处日子不算短,见他会这样委屈地埋怨便知道他没什么要紧了,才放下心来,从床尾水盘里捞了手巾绞干,帮他擦脸,“我待会就去找兰一道长,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帮你止痛。”
“嗯。”许三清闭着眼睛让他擦脸,忽然又睁开眼来,皱着眉头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