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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两三的变故简直就是在折磨他的神经。
“师尊。”玄颢在他耳边轻叹出声:“我终于抱住你了。”
林策听了这话险些控制不住要摇醒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激啊,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林策此时以一种完全禁锢的姿势待在玄颢的怀里,身子在微微颤抖。
玄颢随即又缓缓的拉开与他的距离,剑从他的身体里也顺势拔出,他却丝毫不觉得痛一般,眉头都未曾皱过,若不是林策确确实实的闻到了血腥味,他都会怀疑自己出了幻觉。
玄颢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而后又道: “你们走吧。”
林策心中一脸问号,怎么忽然之间开始赶人了?这又是什么鬼操作?
但看玄颢站起身来,负手背对,显然不想再看见他们。
林策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身份败露后,无论如何他都回不来邯云宗了,分开是理所应当的事。
强压下心中涌现出来的酸涩,林策挣扎着起身去扶起云霄,说实话,对于玄颢愿意放走云霄他们,他其实感到有些惊讶,不过这样也好,免的他还要费一番口舌。
玄颢双眸紧阖,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邯云宗的弟子伤亡惨重,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林策跟着他们捏了个剑诀,青何剑发出呦呦剑鸣声,应声飞到他的面前
林策稳稳的踩在剑身上,临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玄颢,见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背影萧条孤寂。
最终还是轻叹一声,狠心转头离开。
玄颢双眸紧阖,听到周遭渐渐没有动静之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尊主。”一阵黑雾过后,灰衣人再次出现在原地,垂首敛眉,神色恭敬。
“保护好他。”
“是。灰衣人应了一声。
玄颢见他神色有几分欲言又止,便冷声道:“有话就说。”
灰衣人犹豫了半晌,语气斟酌道:“如果尊主当真喜欢他。为何要放走他。”
玄颢面色一沉:“谁说我要放他走的。”
“那为何....”
玄颢冷笑道:“云霄那人虽然惹人厌烦,但有一句话没有说错,那就是我的存在只会让自诩正道的邯云宗蒙羞,而师尊作为邯云宗宗主,这样也会有损他的脸面,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被他亲手刺伤,撇清彼此的关系,以堵住悠悠众口,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要放手。”
他语气顿了顿,嘴角浮现出冰冷的弧度:“我和他,至死方休。”
“是。”灰衣人低下头来,不敢多言。
六个月后—
人界靳州的一处茶楼,
说书人啪的一声拍下醒木,开口道:“上回说到那魔头青面獠牙,生啖血肉,正得意之际,一道金光从天际传来,钟声回响,原是云旭真人赶到,所为正是要让那魔物就擒。”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提这云旭真人和那魔头的关系,那魔头早年混入邯云宗中,不知怎么得了真人的青睐。竟成了首席弟子,真人也是对他极好,哪里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就拿金陵城的事来说吧,那魔头害了多少人命,亏的真人亲自出马,说那魔头自然不甘束手就擒,两人使出浑身解数,只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最后还是被真人胜了一筹,由此可见自古邪不胜正,那魔头为天理不容,为正道所弃。得到这个下场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说书人心满意足的喝了口茶打算继续,忽然座中有人高声语道:“这些大家都耳熟能详,你讲点魔头的稀罕事罢!”
此话一出,他的同伴出声附和:“对啊!比如岐山君的风流韵事之类。”语罢,其余人皆哄笑起来
那说书人被人落了脸面,面色不善的瞪了一眼开头发言那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清声道:“说起风流韵事,老朽倒是想起一桩,你们可知那魔头的心上人是谁?”
看着众人茫然的神情,说书人捋了捋山羊胡子,小眼睛一眯,得意道:“便是他的师尊—云旭真人。”
话音刚落,座中有人发出喷茶声,在满室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说书人今天三番两次被挑衅,脾气已经十分不耐,闻言,不由循身望去,看见角落里坐在两个男子,年龄稍小的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正恶狠狠的瞪着说书人。
而一旁青年则穿着一袭白色长袍,下摆绣着暗色云纹,腰间挂着碧绿玉佩,眉目清朗俊雅,神色寡淡,周身萦绕着清冷之气。
“不知老朽有何得罪之处,这位兄台为何如此。”说书人不悦道,其余人看有好戏看,个个都屏息以待,脸上的神情比刚才听说书还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师尊就要和徒弟见面啦【暗戳戳的搓手
第32章 清冷师尊的小狼狗(十八)
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林策不由嘴角一抽,看什么看, 要是你们知道了魔头的师尊就在眼前,不得把你们吓死。
“无事。”林策面上十分沉稳,顿了顿, 又道:“不过你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妄议那魔头,不怕他找你麻烦吗?”
此话一出, 原本看热闹的茶客这才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如今那岐山君为魔修之首, 居于岐山之上,对麾下的魔修放任自流, 前不久才听说东南方向死了不少人, 灾民一窝蜂的都跑到靳州城里了,万一有魔修耳目混入其中知晓了这件事,那这栋茶楼里的人一个都逃不过。
说书人面色一僵:“老夫岂会怕那魔头。”
这话说的颇大无畏, 但语气的颤抖却出卖了他,林策也不点破,只微微一笑, 端起桌上的温茶轻抿了一口。
他这回出宗只带了玄镜, 本来是听说靳州西南地界有魔修作祟, 便打算去查看一番, 路过靳州城想在茶楼里歇一歇,没想到却听到了自己和玄颢的闲话,若不是这说书人点名了是云旭真人的事, 他险些快要认不出自己了。
“这人满口胡言,实在有损师尊的清誉,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林策赶忙拉住了他,面上确有几分不自然,其实他说的也并非完全是胡言乱语,有些事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林策清咳一声:“正事要紧,不必为这些小事耽误时间。”
玄镜一想也是,但是眼下两人也不想在茶楼里待着听这说书人胡侃,便起身走出了茶楼。
茶楼门口有几个中年男子在低声交谈。
“你听说没?又有村子又遭殃了。”
“怎么不知?听附近的人说火光冲天,哀嚎声惨叫声叫的人头皮发麻,等人赶到时,尸体烧的焦黑,整个村的人都死光了。”
“哎!真惨啊!这是这个月发生的第四起了,听说晋州已经遍地魔修了,也不知咱们这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