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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哦?难道你不知我早已归顺二皇子,还敢如此大胆前来,来人!」林相爷大手一挥,果然从暗处显现了黑衣人。
林清眯眼,见对方面对这境地竟然能够泰然处之,面上不动,心里却想著此事的可能性。
「相爷若真是对二皇子死心塌地,便不会让我等入府了。」严既明好整以暇,不带微笑的看著对方,严肃的模样叫人不得不以相同的心态对待。
挥退了人,林清手指敲击桌面,「自古临阵倒戈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严既明低头,「那要看是倒向何人了。」他随後将四皇子的一系列动作都告知了对方,在露出手里的令牌。如今再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已经有些晚了,加上时间紧急,一切摊到明面上才是最迅速的解决之道。
严既明敢走这一步险棋,自然是对林相爷其人有极大的了解,他和二皇子到底不如面上看著那麽相处融洽,先生还在二皇子府里,四皇子又未至,他只有想其他办法拖延。
林相爷半晌都没有回应,最後看了严既明一眼,「容我想想。」
严既明点头,坐在一旁吃茶,如此时候还能异常镇定,方宇看著也心下感叹,在先生面前久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相似的气质,甚是影响旁人的决断。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林相爷自己权衡利弊,起身叫来下人吩咐几句,声音虽不大,但还是让二人听到了,这是叫下人找两具尸体打发出去。
严既明终於心下大定,看来自己这一局是赌对了。所以先生说的没错,赌博从来都不是听天由命的游戏,而且概率的计算结果,揣测相爷的心理,以其之所想促其决断,屡试不爽。
有了相爷首肯,哪怕只是中立观望,不明言相助,亦不会认真执行二皇子的命令,对四皇子和先生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帮助!
53 汇合
「报!殿下,东门有异!」
二皇子擦拭长剑的手指一顿,「叫左右将军门外听令!」
古究轻叹一声,该来的躲不过,王靖宣手脚很快,竟提前一天到达了。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神速,最终还是要面对著面来一场!
「我去看看那人。」古究起身,看著二皇子匆匆离去,自己便朝看守阮亭匀的房间走去,也不知能不能作为一张牌。
这边的小院环境还算优雅,先生一人下棋,手指在黑子的面上轻轻摩擦,似在想著问题,在这里住了一夜,王府走水的消息他亦知晓,虽明白清和定是无碍,但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心。
古究轻敲房门,推开而进,看到的便是眉头轻蹙的阮亭匀,「我来和你下一盘罢。」
先生抬头,挥一挥衣袖坐直,「好啊。」
两人见面次数总共不过两三次,相互都听过一些事迹,但并不相熟,从某方面来讲,还是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可惜阵营不同不相为谋。
古究落子沉稳,速度缓慢,但棋盘上的白子却是越来越多。阮亭匀也不急,黑子落下,熙笑而对。
院外,渐渐响起了兵戎相见的声音,房内,先生好似什麽也没听见,下子有神,不多会儿黑子便占了上风,「心有所思,你必输啊。」
古究手一抖,放下了正要吃的白子,虚晃著看了看门外,语带苦涩道,「若是换作是你,能够安心麽?」
阮亭匀摇摇头,「若是我,一开始就不会到这二皇子身边来。」
古究一愣,是啊,对方毕竟不是自己。同会演算,他又何尝不知二皇子的下场,却从没有说出口,甚至是帮著他化险为夷,努力了这麽多,也不过是想…...诶。
阮亭匀看著对方的苦恼模样,二人在某方面还是挺相似,在旁人心中那於大事前面不改色的人,或许也只会对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情面露疑虑罢。
「亦不是完全没有出路。」阮亭匀再下一子。
古究心领神会,「愿闻其详。」
这边,严既明在相府中安然无恙地待了几个时辰,听到声音自然是松了口气,「方宇,我们也该出去了。」相爷若是能把握好时间里应外合,应该会更快。
东门和西门同时涌入大量兵马,若是平时,自然是易守难攻,却在这关键时刻出了问题,二皇子很大部分的兵力竟开始体力不支,攻破城门的时间被大大缩短。
「该死!」王靖贤立马想到了阮亭匀,定是此人在府中动了手脚!本以为是对方黔驴技穷,正好以人为质,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古究终还是站了起来,「且信你一回。」便不再回头的奔向门外,再无一人看守。
阮亭匀收了棋盘,手指翻动,挽衣而出,院门口的树下,白矛警惕的四处看著,终於冲他跑来,之前怕被人发现,小家伙亦不敢再从土里出来,当然也是阮亭匀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一直不知外面消息。
小纸条看完,「清和倒是没有自乱阵脚。」相爷这步棋他早想到,却从没说出口,对方果然不负重任啊,可是能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