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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41

    来往外走。宁澜有些担心地跟上,隋懿走到门口对他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边下楼梯边戴上帽子和口罩,不紧不慢地穿过商业街,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黑色路虎停在学校正门口。

    他直接打开副驾车门坐上去,摘了帽子说:“我只有五分钟,麻烦长话短说。”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仔细一看,眉眼和隋懿颇为相似,只是更加沉稳,不苟言笑的神情显得分外庄重严肃。

    “半年了,你也该玩够了吧?”隋承道。

    “玩?”隋懿的脸藏在口罩下面,看不见表情,“我没在玩。”

    “顶着大太阳在这里拍什么劳什子戏,你不觉得掉价,我还觉得丢人。”

    隋懿冷冷道:“我拍我的戏,您丢什么人?旁人问起来,您可以说我已经被扫地出门,早就不是您的儿子了。”

    隋承脾气不好,经常皱眉导致额下有了挥之不去的川字纹,他把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气势拿出来:“谁把你扫地出门了?离家出走的是你,不听话的也是你,拿大好的前程来跟我赌气,幼不幼稚?”

    “我的确浅薄幼稚,”隋懿道,“学不会您那套步步为营,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手段,也做不出那种龌龊恶心的事。”

    “混账!”隋承大怒,紧握拳头似要发作,对上儿子毫不畏惧的淡漠眼神,又劝服自己冷静下来,说,“你不要用这种话激我。我知道你恨我,可这不是你毁掉自己前程的理由,你的母亲在天之灵也不想见到你这样自暴自弃。”

    隋懿冷笑:“母亲?这个时候,倒是记得把母亲搬出来压我了?……自暴自弃?难道留在那个所谓的家里,为你和那个人的真挚爱情鼓掌叫好,才是正确的选择?”

    “那是你的老师,把你从小带到大的老师!”

    隋懿更想笑了:“把我带大的是母亲,拜师是我不懂事的时候您帮我做的主,为您的一己私欲。”他若是知道十几年的学琴生涯,不过是为了给父亲的婚外情打掩护,就觉得自己应该在摸到第一把小提琴的那一刻就把它狠狠摔在地上,而不是等到十几年后。

    母亲已经不在了,他才发狠、才下定决心离开,又有什么用?

    对于儿子的这番话,隋承不想解释,有些事情不是隋懿这个年纪的能参悟得了的。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绕过这个话题:“老师给你重新找了一所音乐学院,等签证下来就能出发。这些日子他四处奔波,又给你弄来一把名琴,每天擦拭一遍,就等你回去试拉。有什么怨气你冲着爸爸来,不要怪他,他这十几年就带了你这么一个学生,他希望你好。”

    隋懿眼中的波光剧烈翻涌了下,很快重又恢复平静。他说:“您让他自己留着吧,我不会再拉琴了。”

    说着就去开车门,外面的热气与车内的冷气交汇,给人一种站在冰与火的交界点上的错觉。隋懿抬头看高悬的太阳,对车里的父亲道:“我现在很好,麻烦您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回去的路上,隋懿扯了口罩,闷头往前走,被路过的几个姑娘偷拍了也浑然不觉。

    他想起撞见崇敬的十几年的父亲和老师抱在一起亲热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猜测、怀疑,全都找到了出口,大量从前他不曾细想的蛛丝马迹潮水般涌入脑海,母亲临终前的悲凉的眼神,小姨的支吾躲闪不愿提及,全都找到了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

    当时他胸口闷得厉害,心脏像在气压的推挤下出现蛛网般的裂缝,里面的东西横冲直撞,怎么都出不来。他快步走进琴房,一年365天他每天都会呆在这里五个小时以上,老师说他天赋绝佳,再加上后天的努力,将来必成大器。他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全部花在练琴上,就为了获得老师一句夸奖。

    如今,他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一场笑话。

    他砸掉了最爱的那把琴,胸中以几何倍增长的暴躁却没有因此而消弭。

    他的举动在大人们的眼里是幼稚的离家出走,是无谓的消极抵抗,可他除了这么做,没有其他可以排遣痛苦的选择。

    第28章

    宁澜来开门的时候,身上只披了一条白浴巾。他没穿鞋,连蹦带跳地返回床上:“不是说五分钟吗?十五分钟都有了。”

    隋懿不说话,打开平板把舞蹈视频切出去,点开那天没看完的电影接着看。

    宁澜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坐在床上掰着自己的腿根,继续嘟哝:“你手劲儿好大,把我腿都掐紫了。”

    隋懿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宁澜大腿内侧还没消去的青紫痕迹,又转回来盯屏幕,把桌上的云南白药拿起来扔给他。

    宁澜接过气雾剂,跪着从床上爬到隋懿边上,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你弄的,你帮我抹呗。”

    他的状态还停留在隋懿出门之前,黏糊和亲昵都写在脸上。

    然而隋懿没空去了解,他的心情已经在这十五分钟里出现断层,无法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宁澜还黏着他,光裸的胸口在他后背蹭来蹭去。前天晚上做/爱的时候,他发现隋懿很喜欢摸他的皮肤,他猜这身还算白嫩的皮肉应该是金主眼中的加分项。

    “我明天就走了,你真的不帮我抹啊?”他催促道。

    话中流路的不舍是真的。这两天过得太轻松太快活,临近离开,他不禁有些害怕,好像一旦离开这个小房间,就又要独自面对那些黑暗和残酷,不会再有人护着他了。

    隋懿看了几分钟电影,才慢吞吞地接过气雾剂。宁澜用浴巾盖住下/体,伸长两条腿,隋懿没什么耐心地喷了几下,转回去又要接着看,宁澜突然跪坐起来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我都要走啦,不来一发么?”

    隋懿看着他向自己求欢,思绪却定格在那个夏日的午后,他所敬爱的老师也是这样,顶着一副单纯无害的脸,做着最放`荡无耻的事。

    “不学跳舞了?”隋懿问。

    宁澜用脸颊蹭了蹭他:“反正都是做运动嘛。”

    说完就伸手去摸隋懿的下面,动作比之前娴熟不少,那东西在手心里慢慢变大,他心跳加速,抬起头凑过去,慢慢封住了隋懿的唇。

    隋懿起初一动不动,任宁澜使劲浑身解数挑`逗他,等到宁澜小心翼翼地把舌头伸进来,他突然要回主动权,把人按在床上,又凶又急地啃咬他的唇瓣。

    “唔……”宁澜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吓到,又不敢挣扎,只好配合着乖乖缩在他怀里,把舌头缩回去,避免被他咬到。

    直到宁澜出气多进气少,隋懿才放过那双被他蹂躏得通红的唇瓣。宁澜大口大口地呼吸,迟钝地察觉到隋懿有些奇怪。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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