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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公社就只有乔小贝一个娃出生,能活下来更是一个奇迹。
也就是怀上小贝那一年,他们老俩口看清楚了大儿媳的真面目,拉着才过门的小儿媳分了家。
想起那些苦水一般的日子,王惠忍不住擦了一把心酸泪。
好在小贝这身子现在有救了,就算是拿小贝的婚事换来的,可国栋是个好孩子,王惠觉得很值得。
一个女人,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才算是走的正道,小贝下半辈子又靠,王惠觉得自己人生再也没有遗憾。
王铁锤看着乔仁重走远,拍了一下大腿,“这个乔狐狸,又给我玩拖延战术这一套。不成,我得去把他追回来。今天不给我个说法,他就别想去上课。”
王国栋看着王铁锤飞奔而去的背影,无奈的苦笑。
他是不打算为难小贝妹妹和乔校长,可他二大爷不这么想……
他也拿他二大爷没辙啊!
其实,王国栋不想承认,对于娶媳妇这件事情,他的内心也是及其渴望的。尤其是对象是漂亮白皙又柔顺的小贝妹妹!
嗯!该拔针了!
他很忙!
二大爷做了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
☆、第十二章 刘老虎
乔仁重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走得过一路狂奔的王铁锤,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被王铁锤一把抓住了!
“我说乔仁重,你这拖延战术玩了这么多年,还玩不腻呢!我可不管你上不上课,多少人等着。你今天就给我一个准信,小三的事儿成不成!”
乔仁重拉回自己的衣襟,拾掇利索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先上课去了。你把你们村张三嫂子叫过来,章程理顺了,我们再谈!”
王铁锤先是一愣,随即张开大嘴傻笑了起来。
张三嫂子是谁?
那可是十里八村最好的媒婆,虽然现在反对封建迷信,信仰自由恋爱,可他们这一辈的,还是喜欢按照祖宗家法来,遵循老规矩。
尤其是乔仁重这个老古板,把规矩看得重。
要是礼数不到位,不按他的要求来,他还真能干出临时变卦的事情来。
王铁锤收回手,挥了挥,“晚上再来找你啊!”
乔仁重脚步一顿,你丫的要不要这么心急?
不过,跟王铁锤这人计较,会短命折寿的吧!
乔仁重揉揉眉心,“你那腿不想要了?”
王铁锤看看自己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腿,“为了革、命的下一代,这算啥!”
乔仁重捂脸,妈蛋,和这丫的说不清了。
他的闺女才十三,就有人谋划什么下一代了!
狠狠地瞪一眼还在乐呵呵的某人,乔仁重挥一挥衣袖上班去了。
不过,关于这门亲事,他不多给几个关卡,他就不是乔狐狸。
呸!他才不是狐狸!
他就不是乔仁重!
王铁锤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路过乔家村的牛棚,看着那个双腿绑着夹板依旧在晒干草的人,王铁锤路出了一丝苦楚,这可是老虎团当年最凶猛的刘老虎啊!现在居然成了这副样子。
不过,自己这个逃兵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还是拜托乔老六给点方便吧!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刘老虎看着王铁锤一瘸一拐远去的背影摇摇头,都说王铁锤鼠目寸光,大展鸿图当将军的机会不要,跑回农村做个农夫。
可现在看看,人家那才是聪明。
刘老虎摸摸自己的腿,苦笑一下,还不知道自己这腿能不能走呢!
都笑王铁锤王瘸子,但人家那是小鬼子弄得,那是功勋章,自己这腿算什么?
刘老虎继续拿着那把耙子晒着干草,这可是公分,能换粮食的!
不做,吃啥!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王铁锤打了个招呼,乔老六一听是打过鬼子的,对刘老虎放宽了不少。只安排晒草、切草之类轻松的活。
不是乔老六不让刘老虎好好养伤,乔家村虽然离镇上还有三里地,也算地处偏僻,可革委会的时不时也会来抽查啊!
这些牛棚里面的什么活都不干,不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逃避劳动,那怎么行?
没得连带着他这个队长也跟着被批斗,现在的人啊!戴帽子的功夫太厉害了,他可惹不起。
乔老六适当的给刘老虎减少劳动量,却没有少算他的工分,在刘老虎看来,已经是帮了大忙了。
想到王铁锤看向自己那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
没想到,他和王瘸子争了那么多年,什么都要拉出来比一比,最后还要承王瘸子的人情。
刘老虎心里狠狠地记下了。
如果活下去,还有爬起来的一天,他刘老虎绝对会涌泉相报。
刘老虎更没有想到的是,当天夜里,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半大的男孩子拎着一个药箱来了。
那是后话,现在回顾正题。
王铁锤一瘸一拐的回到乔家,王惠一看王铁锤这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二哥,我得说说你!咱们家老乔又不会跑,你追什么追,你那身子骨受的住吗?国栋,你也不劝你二大爷一下!他二叔,给我二哥看看!”
乔仁寿本来有心不看,可看着王铁锤志得意满的样子,又怕日后两家成了亲家,今天这笔糊涂账会算到乔小贝身上。
乔仁寿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手,给王铁锤把了脉,然后摇摇头,“伤及根本,而且救治不及时,现在只能好好养着了!我开两幅药,你吃着看看,治根不可能,只能让你少受点罪。”
王铁锤摆摆手,“我这病我自己清楚,好不了,也死不了。你这药也别开了,你要有心,帮我出个诊,你这人情,我记你一辈子。老一辈的事情,我做主,一笔勾销!”
乔仁寿眯缝了眼,“你说说!”
王铁锤撇了乔仁寿一眼,“你师门那破规矩我知道,不会让你坏了规矩。你们村牛棚里面那个断了腿的,叫刘二虎的,当年可是老虎团的团长,抗日打鬼子的。如今虎落那啥被狗欺负了……你帮我看看,开两幅药给他调剂调剂?我也不亏你,按你们省医院的收费标准来,该多少就是多少!要钱要粮,我都应了。”
那叫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没知识,没常识还不学习的大老粗!
乔仁寿点点头又摇摇头,“去一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现在这形式你也是知道的,这药味一出来,咱们谁能跑得了?你这是逗我玩儿呢!再说了,你就从这儿到去到小学一个来回那点路就吃不消,还不想吃药!我看啊!你不仅腿上有毛病,脑子更有毛病!”
王国栋抓了抓头发,看向乔仁寿,“乔二叔,我二大爷的药钱我出,你开方子,我保证一天三顿,按时按点盯着他吃了。”
乔仁寿嗤了一声,“你看的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