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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拐走了, 这次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除了结婚信息登入系统外, 婚姻登记所还会发一式双份的纸质证明。那是一本红色的小本本,上边带着古朴的花纹式样, 喜庆而华贵。
管理员把本子递过来,一只虫爪探了过去, 纪原还没来得及看清上边繁复的纹样, 两份证明都被法勒斯收进了储物器里。
纪原狐疑的眯起眼, 好像帝国结婚也会发个纸质证明吧?法勒斯可从没跟他提起过。
“雄主,可以回去了。”法勒斯背着左爪走到纪原身前,微微躬身。
纪原不动, 视线落在法勒斯背在身后的那只爪子上。
——呵呵,以为你叫句雄主就能肆无忌惮的藏匿婚书了吗?
在纪原不依不饶紧盯着他的爪子的视线下,法勒斯依旧保持着标准微笑,丝毫没有要把爪子拿出来的意思, 柔声道:“如果现在还不想回去,我也可以带宝宝去兜风。”
——居然连雄主都不叫了,呵, 雌虫。
纪原的视线意味深长的从雌虫面上瞥过,干脆利落的转身,朝停在外边的飞行器走去。
法勒斯压住心里的小忐忑,随之跟上。
他也不是不想把婚书给雄虫看, 帝国律法有规定签立离婚协议时需要回收结婚证明书,如果没有两份婚书就不能办离婚手续。虽然结婚证明书是可以补办的,但只要能把婚书握手里藏起来,就多了不少安全感。
说白了还是对这段关系没信心,他可以不在意雄虫的过去,可雄虫又是怎么想的呢?
纪原坐上了飞行器后座,法勒斯总觉得雄虫还窥伺着他手里的婚书,为免被雄虫夺了去,法勒斯想去远一点的驾驶座。
可雄虫一进去就靠着里边的窗户而坐,旁边空荡荡的,抬眸看过来,那意思分明是让他坐过去。
法勒斯顿时身体紧绷,护着左腕上的终端储物器,磨磨蹭蹭坐到了后座。
又磨磨蹭蹭的关上了门,转过头正要问雄虫想去哪,一只雄虫就扑了过来。
暖乎乎的雄虫又软又好闻,如果对方的爪子没有直指他的储物器,法勒斯肯定很享受这样的投怀送抱。
法勒斯一手按住纪原的腰,把纪原摁在身前,带着储物器的左爪背在身后,刚好是不管雄虫怎么折腾都够不着的距离。
“你放开!为什么不让我看?里边到底写了什么不可告虫的东西?还有帝国的结婚证明呢?是不是也被你藏起来了?”纪原趴在雌虫身上不依不饶的朝储物器挥动爪子。
“雄主……”法勒斯神态带着些难耐的仰起了头。
对雌虫来说,要按住一只活力十足的雄虫绝对是个极致的考验,尤其是这还是只对他身体部位了如指掌的雄虫。
法勒斯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暗深沉,他严重怀疑雄虫就是故意的,他的爪子背在腰部后面,雄虫总盯着他的胸肌抓是什么意思?
“宝宝,回去再……”法勒斯喘息着。
纪原停下动作,挑眉问:“回去再把结婚证明给我?”
法勒斯抬腿蹭了蹭纪原的腰,垂着眸,压低了声音:“回去,可以在浴室……”
被雌虫这么一撩拨,纪原反倒更好奇了,居然能让法勒斯把他一向抗拒的浴室亲热都拿来交易。
“好吧,就这样。”纪原状似不在意的从法勒斯身上下来,特意坐得远了些,给雌虫一个整理衣物的安全距离。
身前的暖意消去,突然就感觉空了一块,有种想再把雄虫塞回怀里的渴望。法勒斯悄悄瞥了眼靠着车窗的雄虫,雄虫半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景物,姿态很是慵懒。
雄虫果然是种善变的生物,刚刚还对着他胸部的肌肉上下其手,都弄得他领口大开了,却连余光都不施舍一个。
见雌虫搭理好了衣服,纪原在雌虫凸起得并不明显的腹部扫了一眼,对其招招手:“过来。”
法勒斯缓缓挪动靠近雄虫,眼睛紧盯着雄虫的爪子,就怕这又是个“圈套”。
却看到雄虫拍了拍雄虫自己的腿,意思是……让他躺上去?
法勒斯知道自己应该拒绝,躺着会限制他对偷袭的反应速度。可是,他从来没有躺在雄虫腿上过,看起来会很舒服……
纪原抬手将雌虫身后的椅背放了下去,爪子虚搭在腿上,又重复了句:“过来。”
一样的词,这次的语气多了些强制命令的感觉。
法勒斯轻握住了爪子,缓缓侧过身,脑袋躺到了雄虫腿上。
——离得太近了。
法勒斯只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爪子略有些不自在的捏住了衣角。他有些怀疑雄虫让他躺下是要他用嘴服务,可这是在飞行器上……
他隐约听到雄虫似乎轻笑了声,然后一只爪子抚上了他的脑袋,雄虫的另一只爪子则往下伸了去,法勒斯当即打起了精神,随时准备躲避。
可雄虫的爪子没有伸向他的储物器,而是抚上了他的肚子,法勒斯不解的看向纪原。
纪原不紧不慢的揉着雌虫的肚皮,解释道:“你昨晚不是让我再帮你揉揉肚子吗?还没来得及给你揉呢,你就狠心把我丢床上走了。”
法勒斯的眸光微颤了下,缓缓将额头贴到纪原的腹部,轻声道:“我错了……宝宝以后还能给我揉吗?”
“有蛋就给你揉。”
闻言,法勒斯同样抚上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如果可以不把蛋生下来……”
纪原失笑:“哪有这样的,别吓到崽崽了。”
※
回到别墅后,法勒斯又开始忐忑起来,自从他怀上蛋后雄虫就不再整那些折腾虫的花样,他已经很久没在那么出格的地方亲热过了。
该死,刚刚为什么要说在浴室呢,就算“一半一半”也好一点啊。
“别紧张,先坐下,我们来喝杯酒。”纪原从自己的储物器了拿出了瓶酒,这是昨天在书上看到的,既是孕雌可食用有容易醉虫。
他可没忘记被雌虫藏得严严实实的婚书,只要把雌虫灌迷糊了,婚书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让雌虫坐在床边,纪原拿出杯子,不多不少呈上半杯酒,递给法勒斯。
暗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酒杯中,带着种说不清的奢靡惑乱之感。
第一杯,法勒斯顺从的喝了,一杯酒怎么着也醉不倒他。
第二杯法勒斯就不干了,雄虫自己却滴酒未沾,只给他倒酒,这企图还不明显吗?
不喝也没事,纪原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介意。仰头将给法勒斯的酒倒进嘴里,在雌虫差异的目光下,一把扯过雌虫衣领,对准雌虫的嘴唇吻了下去。
酒液顺着两虫激吻的嘴角流落……
在吻技上,就算法勒斯再练个几年,纪原也有信心能将其虐成渣渣。
就算不可避免的有酒